病房里的爷孙俩聊了几句以后,景爷爷便也就出来了,留下更多的时间让景宇滕休息。却也没曾想到,刚一出门,一个扎着俩个小辫子的小女孩便扑到了他的身上,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是他的曾孙,小宝。“太爷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爸爸。小宝好不容易才有的爸爸不能够就这么离开。”
“傻孩子,我又何尝不想救你爸爸呢?他也是我的孙子啊。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医生说他们那边已经有新的进展了,对于宇滕的病情,似乎非常的有利。”
景爷爷蹲下来,跟小宝一般高,看着小宝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如果说前半句话足以将夏一宁打入地狱,那么后面的半句话就像是给在地狱的她带来了几束温暖的阳光。夏一宁原来还是傻傻地站在后面,听了这话便也就快步上前,握住景爷爷的手,激动地说道,“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吗?景宇滕他,真的有救了吗?”
“真的真的,你看医生不也就过来了吗?你亲自问问他不就行了。”
景爷爷被自己这个孙媳妇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正要来寻房的医生,转而又和蔼的对夏一宁说道。“Dr.Martin,isittruethattherearesomewaystosaveYuteng?Notkidding?”夏一宁回头,果真看到了医生,便也没有多顾虑形象,吐出了几句英语。医生说了一堆话,让夏一宁很是激动。简单的讲,就是他们医院研究这个疾病已经很多年了,就在刚刚研究出了一种新的办法。景宇滕的胃癌还不是很严重,肿瘤细胞只是扩散了1/3而已,只要动手术将这1/3的肿瘤细胞切除,后期再辅以他们医院特制的药品治疗,就会没什么大碍的。他这回过来,也是想告诉景宇滕跟他的家属这些信息。夏一宁开心得跳了起来,宛如一个18岁的少女。后又一把抱住了医生,转身又抱住了爷爷,最后竟然一把举起了小宝,还转了几圈,逗的小宝乐呵呵的,笑个不停。她好想好想告诉全世界,景宇滕有救了!怕影响到景宇滕休息,夏一宁便打算等他醒过来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今天的阳光,特别的温暖。今天的床单,特别的白。今天的景宇滕,特别的帅气。难以抑制中心中的兴奋,夏一宁俯身在景宇滕的脸颊上落下了轻轻一吻,跟当初景宇滕对她的样子,毫无两样。这个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怎么,是本少爷的睡颜太帅了吗?竟然要偷亲我。”
都什么时候了,景宇滕还是喜欢开玩笑。他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每天这要逗逗夏一宁很好玩罢了。“是啊,真的很帅。”
没想到夏一宁这次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害羞的红了脸蛋,反而还大方承认了。“我这不叫偷亲,是明目张胆的亲。”
话音刚落,女子便弯腰来,含住了男人的嘴巴,开始有深有浅的亲着。男人见状,很是惊喜,便也就欣然接受,开始回应,后又反客为主。他的技术还是这么的好。良久,两人才远离那么一点。女人的脸上挂上了桃花般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很是好看,但与此同时,眼里又泛着点泪光。这个女人,怎么哭了,是自己不小心弄疼她了吗?景宇滕正想拿手替夏一宁拭去眼角的泪水,却不料对方动情地说道,“宇滕,医生说你有救了。”
他没听错吧?他有救了?这些天来,景宇滕一直很绝望,觉得这一次一次的化疗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直到夏一宁过来,才觉得生活重新出现了色彩,变得有意思起来。自己也一直很珍惜这样的日子,因为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几天。有时候也挺害怕自己扛不住就这么突然离开了,就这么留下一宁跟小宝。但是现在,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了,他,有救了。“你怎么了?”
夏一宁发现景宇滕许久都没反应,有点害怕。景宇滕开心地笑了,深情地注视着夏一宁,“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一来,什么事情都变好了。一宁,今天的你特别好看,好看的让我忍不住想要给你一个吻。”
说着,便要坐起身来。是啊,夏一宁一来,什么事情都变好了。心情变好了,小宝也来了,自己跟爷爷的误会也解除了,就连现在,原本的不治之症都找到了解决的方法。夏一宁,真的是他的一帖良药。“你别动,让我来。”
夏一宁用手按住了正要起身的景宇滕,弯腰又一次的含住了景宇滕的唇,这次跟之前的蜻蜓点水不同,很狂暴。这个吻,夹着几分心酸,几分感动,几分爱恋。夏一宁和景宇滕吻得都十分忘我,仿佛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已。也对,我的世界,除了你,还需要别人做什么呢?病房门口,一个扎着俩只小辫子的小女孩,看着这一幕,害羞地用双手遮住了眼睛,脸上却洋溢着止不住的笑容。景爷爷看着房内的景宇滕和夏一宁,欣慰的笑了,牵着小宝,走到别处去了。老天总算还是给他了点面子,对他这对苦命的孙子跟孙媳妇不算太薄。手术的日子定在了两天后。这两日,夏一宁一直陪在景宇滕身边,无微不至地照料着他的生活。跟在景宅一样,经常亲自下厨给他熬各种各样的粥喝,还讲笑话给他听。虽然景宇滕的笑点一向来很高,但是总是很配合的笑着。这些日子,他真的过得很开心很开心。景宇滕觉得最快乐的日子,不过就是像这两天一样,逗逗小宝,逗逗夏一宁罢了。有一天,景宇滕突然对夏一宁认真地说道,“一宁,我觉得我这个病生的真好。”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如果不是这个病,我又怎么会知道自己那么爱你。”
是啊,如果不是这个病,两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这么爱对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