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她的世界之外,所以他消沉了,好久都不敢再去见她。可是进不去她的世界又能改变什么呢?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做到置若罔闻,他明白自己一直拗不过的,只有自己的心。“聂良辰低调得很,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他对外界来说只是一个名字,谁也不知道他曾经是谁。”
洛奇说着,也踱到了落地窗边。凌苏看着天空的蓝天白云,低低地叹了口气:“这么说,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
洛奇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她想做什么,转过头去看她的侧脸:“凌苏,有些人是招惹不得的,我劝你离那个聂良辰越远越好。”
凌苏感激地点头,洛奇走了,她回去看了看孩子,孩子还在睡着,于是她才去了书房,桌案上,良辰发来的信函安静地躺着,里面的内容早就被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在心里是排斥的,可是如今要救方圆,也似乎没有其他的出路了。她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桑榆的电话,桑榆赶来的时候凌苏正在书房里写着什么,隔壁念念醒了闹得厉害她也似乎没有听到。李姐赶了过来把孩子抱走了,桑榆走进了书房,凌苏却依旧没有抬头。“这么急着叫我过来,不是光看你埋头练书法的吧。”
桑榆坐在了她的对面。凌苏写完了最后几个字收了笔,又将那些东西装进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桑榆说:“这是我给良辰的回函,你帮我找人送到良辰集团去吧。”
桑榆捏了捏信封的厚度,大概写了有三页纸,于是就问:“为什么要手写,既然是回函,交给秘书室就好了。”
凌苏看着她手里的信封,笑着说:“这样更能表示我的诚意,况且这件事没谈好之前,我不想留下任何的痕迹。”
桑榆一下子就明白了,只要经过了电脑或是网络,就必然要留下蛛丝马迹,她也知道慕言那帮人的神通广大,这才对凌苏的谨慎表示认可与佩服。“能告诉我这里面都写了什么吗?”
桑榆拿着信封扬了扬。凌苏两手一握,撑着下巴:“我没有封口,你可以拆下来自己看。”
桑榆也不客气,直接就从信封里抽了出来打开看,越看越让她惊讶,然而细想下来,这么做又似乎是最好的也是最后的选择。“你觉得聂良辰会同意你的要求吗?”
桑榆有些没底。凌苏也似乎很恍然,长长地叹了一声说:“这就要看聂老板的意思了,我们在这里猜破了脑袋也没用。”
桑榆点了点头,将信函重新塞好站了起来,凌苏喊住了她又说:“这是洛奇上午过来给我的,说是卖了孽海花。”
她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桑榆捏在手里,竟然有种灼痛的感觉。“帮我去查一查孽海花卖给谁了,我不能要洛奇的钱。”
桑榆最后看了凌苏一眼,拿着信函和支票转了身,然而冷冷的声音却再一次传进了凌苏的耳朵,只听桑榆说:“你肯接受良辰的合作,却不肯接受洛奇最大诚意的帮助,我真的搞不懂你了。”
凌苏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声音,将头整个儿埋进了掌心,许久,才见她抬起了头,已经爬满了泪。“你不懂,我什么都给不了他,我真的不能欠他。”
李姐抱着一直在哭闹的孩子进来,见她在发呆,迟疑了一下又打算退出去。凌苏已经看到了她们,喊住了她叫她把孩子抱过去。孩子大概是饿了,凌苏解开衣襟给她喂奶,婴儿的小嘴吸啜着,痒痒地有些麻,她以为这就是所谓的作为母亲的荣耀,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坚持母乳喂养,可是以后,怕是不能了。李姐就等在一边,凌苏拉着她说:“李姐,你让方叔去给念念准备几种奶粉回来试试,我要给她断奶。”
“太太,念念还这么小,这么早就断奶,太急了吧。”
李姐见她不像是开玩笑,只好尽力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