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是不是非凌依依不娶?”
白洛川微微点了点头,“是。”
这是他用五年的时间才悟出来的道理。温泠然继续问道,“那你是不是已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放开她的手了呢?”
白洛川微微一笑,手中是两本发烫的红本本,“是。”
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去想放手这件事了。温泠然听了之后,却是轻轻叹口气,双眸探究的看着他,“最后一个问题,你想过依依是怎么想的么?”
他看着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迟疑,就知道这件事还是没解决,他这个哥哥也算是做到头了,不仅帮他追老婆,还要帮他处理情敌,最后还要帮他开导老婆,这可以算是中国好哥哥了吧...白洛川只是迟疑了那么一瞬间,转而已经是淡笑看向他人,“我不需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只要知道她现在心里有我,而我也不打算放过她,更何况我已经想到该如何让她留下了。”
温泠然微微一挑眉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红本本,微微一扬下巴,“你要知道光是你手中的那两本东西是留不住她的人的。”
她根本就不是会为了这种东西而低头的人。冷清的男人嘴角微微扬起,如同盛开在冰山的雪莲,“唔,当然还需要下一点猛药。”
说完,便已经转身离开了。温泠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似乎势在必得,只是还有一些事,还需要好好处理一下。只是当他离开的时候,他身后失魂落魄的骁却被温泠然叫住了,“骁,洛川他已经去见过裴仑了么。”
骁还沉浸在明天相亲的这个噩梦中,垂头丧气的说道,“白先生今天就已经带着凌小姐以及小少爷去过了。”
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温泠然问了些什么问题,只是下意识的回答他罢了。温泠然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挑眉头,“你怎么了,一副没吃饭的样子。”
莫不是他弟弟已经抠门到这个境界了?连贴身保镖都喂不饱了?骁听了之后,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却也不能怪他些什么,只能有气无力的说道,“温先生,如果你已经问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书房。温泠然却是摸着下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刚刚他眼中的可是责怪的意思?不过他好像没有哪里得罪他啊....温泠然站起身,看着窗外的阳光,抬手遮眼看向远处沉静的森林,“看样子我还需要要多跑一趟呢。”
良久之后,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地开出了白家,坐在喷泉旁的裴翎看着车窗内一闪而过男人的脸,双眸划过一丝疑惑,不过也尚未在意。黑色轿车停在了豪华公寓的门前,男子一身灰白的西装,温柔的眉眼吸引了诸多的目光,只是他也没有太多的停留,直接上了楼。温泠然看着没有关好的房门,轻轻推开了房门,看着里面的男人,“你这样就不怕别人进来打劫么?”
虽然豪华公寓之间的距离十分的远,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更不用说有人要打劫了。裴仑抬起苍白的脸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怎么,你也来嘲笑我么,不要忘了五年前你可是比我还失败。”
五年前那个神秘的女人心里可是一点都没有他,不过那个女人的名字也是他五年后才知道的,原来她叫何晴,也是因为她后来才会出了这么多的事。温泠然走过一地的狼藉,闻到室内浓重的烟味,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伸手推开了窗户,有了新鲜的空气,“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他并不打算和他纠缠于五年前的过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裴仑一脚踢开了一旁的行李箱,里面的衣物也散落了一地,“我什么时候走和你有关系么?”
温泠然双眸温和的看着他,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当然有关,很快依依和洛川就要结婚了,而你的存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男人听了之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双眸冷冷的看向了他,“是白洛川让你来的么?他也会这样没有安全感么,哈哈,想不到我裴仑也会成为他的威胁么?”
温泠然走过地上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熟悉的报纸,眉头微微一挑,弯下身子将那张报纸捡了起来,只是上面已经都是脚印难以辨别了,只能看到一些零星的画面,“不是他让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
窗外的阳光刺痛人的双眸,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接近暖人的阳光,因为寒冷太过渗人,人总是更想要靠近温暖的东西的。裴仑看着他手中的报纸,双眸微微睁大,这几天的事突然从脑海中闪过,“温泠然,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加拿大的急事,一份突发状况的报纸,还有事务所的崩溃....温泠然抬了抬手中的报纸,也不打算瞒着他,“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但是却是事实,洛川的确是病倒了,我也的确是算计了依依让她暂时回到了洛川身边,也想了一个办法将你支走。”
裴仑听了之后,双目圆睁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狠狠地抓着他的衣领,怒吼着,“温泠然,你凭什么这么做!你以为你是谁!如果不是你,我和依依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温泠然,你这个王八蛋!”
只见他说完之后,便是一拳挥了上去,男人的嘴角也有了一丝血迹,然而他却没有丝毫想要还手的意思。温泠然看着眼前几乎疯狂的男人,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抬眸坦然的看着他,“这件事上我的确做的不够光明,所以我受了你的这一拳,但是你扪心自问,如果依依心里真有你,为什么迟迟不愿意嫁给你。”
他们在一起有五年了,五年的朝夕相处,换做是任何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只是她却始终保持了一段距离。裴仑冷笑了一声,声音因为刚刚的怒吼,嗓子已经沙哑了,“温泠然,你懂什么,如果她心里没有我,又为什么要让孩子叫我爹地!”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一直不死心的原因。温泠然低下头看了一眼白色衬衫上的血迹,也没有太多的起伏,依然淡漠的说道,“那现在依依又为什么要嫁给洛川,而非你呢。”
裴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恨不得立刻手刃眼前人,“我说过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依依早就准备结婚了。”
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他们早就成为人人羡慕的夫妻了。温泠然微微一挑眉头,抬眸冷淡的看向他,语气平平的说道,“你难道认为依依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么,你觉得她一旦真的决定了,还会有所动摇么。”
裴仑听了他的这句话之后,身子显然向后退了几步,垂下头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突然低笑了一声,“我知道,我始终抵不过他的几句话,可是难道我的真心就不是真心了么?就容得你们这样算计了么?”
温泠然看着眼前仿佛丢了魂魄的男人,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五年前被何晴深深伤害的自己,轻叹口气将一个信封放在了他的面前,“无非就是一个情字,现在依依很幸福,你该怎么做应该心里清楚。”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一转眼之间客厅内只有男人还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他看着桌面上的信封发呆,良久之后才打开了信封,里面却是一张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