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过这个教训,所有的火铳兵也人人都意识到火铳的巨大威力,都不敢用枪口对着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手里拿着火铳,都会下意识的去检查里面有没有弹药。 就这样,赵枢带着三千多人马一路上边行军边训练,正当大军即将赶到前线的时候,突然之间,却又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殿下,不好了,我们的后勤补给断了。”
这时候张四经没有接到朝廷发来的后勤补给,一下慌了神,赶紧去向赵枢报告。 “什么,后勤断了?谁给我们负责后勤的?有多久时间没送来?”
张四经回道:“殿下,按照规矩,我们每隔三天都会收到一批粮草,可是现在这已经第六天了,还没有收到,小的知道粮草重要,所以也不敢隐瞒,赶紧向殿下来报告。”
“你还不敢隐瞒,现在都已经六天了,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赵枢骂了他一句,直接抬脚就给了他一脚,张四经也不敢躲,被他踢了一脚,然后说道:“殿下,现在可怎么办呢?”
赵枢骂道:“还能怎么办,马上派人回去催促,另外给我搞清楚说谁断了本王的粮草,他奶奶个嘴,活腻歪了。”
“是,殿下。”
粮草被断,这一点张四经也很意外,要知道这领军的可是赵枢啊,那可是皇子啊,哪个官员吃了熊心豹豹子胆,竟然敢断皇子的粮草,这不是嫌命长吗? 韩世忠听闻粮草被断,这时候也是火急火燎的赶来。“殿下,怎么回事?我听说粮草被断了,这可不得了,这要是被将士们知道了,军心可能大乱啊。”
赵枢这时候也心急,但是他知道这时候那是最考验能力的时候,谁急,他都不能急。 所以赵枢那也是强作镇定,对韩世忠说道:“你不用担心,本王身为五皇子,放眼朝廷内外,谁敢断我的粮草?这可能是路上出了什么变故,粮草很快就会来了。”
韩世忠听了也感觉有理,这才放心地下去。 韩世忠走后,赵枢立即对张四经说道:“本王现在交给你两件事,你务必给本王办到,第一,调查这粮草是怎么回事?谁卡了粮草不放?第二,带着本王的令牌,到周边州县去给我把粮草调过来。”
“啊。”
张四经啊了啊,急忙说道:“殿下,这如果他们不配合呢?”
“不配合你就杀,你手持我的令牌,把他当众打死,有一个打死一个,有两个打死一双,本王就不相信有那么多不怕死的人,你放心,出事本王负责。”
“是,殿下。”
张四经临危受命,接下了这个粮草的重担,不过有赵枢的亲王令牌在身上,他也是感觉顿时有了底气。 他来到最近的县城,亮明身份,然后立即把当地知县叫了过来,对他说道:“肃王殿下领军出征,路过你们这,现在军中缺少粮草,你赶紧准备一千石粮草,还有猪羊各五十只,不得有误。”
知县李贵一听肃王要征集粮草,顿时就面露苦色,他说道:“这么多的粮草,这让下官一下两下到哪里去拿呀?不知道肃王殿下拿了金银吗?如果有金银,那下官去向那些商贾购买,也能筹措一下,若是没有下拨金银,单靠县衙之力,只怕没个三五个月,那也筹措不了啊。”
张四经一听就恼火,骂道:“金国人胆敢犯我边境,屠杀我大宋子民,现在肃王殿下不顾生死,领军出征,你难道要看着肃王殿下和几千将士饿着肚子去打仗吗?让你筹措一些粮草,你还在这里推三阻四,唧唧歪歪,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要饿死肃王殿下吗?”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啊,只是下官这里实在是一个穷县,一下两下到哪里去筹措这么多的粮草啊?”
“这个本官不管,反正限你两日内一定要把一千石粮草,猪样一百只凑足,少一只,本官饶不了你。”
张四经这时候也是发了虎威,赵枢给他下了死命令,他就层层下拨,给这知县下死命令,反正办不到就先砍你。 知县李贵被张四经这样一吓唬,那也是没办法,谁叫人家是王爷身边的人,惹不起啊。 于是李贵转身便去召集县里的商贾大户,对他们逐一摊派,张大户出多少多少,李大户出多少多少,王大户出多少多少,这一摊派下去,还别说,因为大户比较多,最后竟然还多出了三四百担粮食。 李贵喜出望外,把这多出来的粮食装入自己的腰包,然后将一千石粮食,猪样一百只送入赵枢的大营。 赵枢对李贵的表现很满意,对他夸奖道:“不错,不错,你小子还有点眼力劲,等本王班师回朝,凯旋而归,到时候一定在父皇面前为你说好话,别说给你升官,就是直接让你当丞相,那也不是没可能。”
“这,,,这,,,” 李贵被这眼前画的大饼一下砸蒙了,从知县一下当丞相,你怎么不说让我当太上皇了? 李贵心里这样埋怨,嘴里只能客气道:“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如果殿下以后有心提拔,那就提拔下官官升一级就可以了,再大的官下官身子弱,肩膀小,那也扛不住。”
“哈哈哈,,,” 赵枢被他说得哈哈大笑,“好好好,这事包在我身上。”
就这样,靠着沿途这些地方州县的补给,赵枢的大军这才没有断粮,并且因为赵枢下了死命令,这里要猪羊,那里要粮食,所以这伙食甚至比朝廷供养的军粮还要好。 将士们跟着他,非但没有饿肚子,反而是人人长了几斤膘。 此时,易州城下,那两千多金兵攻破了涿州,一路烧杀抢掠,最后又打到了易州城下。 易守将张阔急的直跳脚,易州知州王显比他更着急,更害怕,他早就是满头大汗,火烧眉毛一样,就怕城池一破,他这一条小命就丢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