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位上使,张筱筱心头一紧,挤出一张笑脸刚想说些什么。这时,那位上使却当先开了口。“小子,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坏我药王谷的生意!”
阴冷的语调,一出口就蕴满了杀机,视线扫着的却是萧晨手指上的戒指,闪动着贪婪。注意到那份杀机,张筱筱心头一凉,急忙开口道:“上使大人,还请息怒,我们……”“哼!”
一声怒哼出口,就仿佛一记重锤擂在张筱筱的心口。张筱筱立刻俏脸一白,不自禁地闷哼了一声,整个身子,也随之晃了两下。“药王谷?那就是你所在的隐宗的名字?”
伸手拉了张筱筱一把,探出一抹真气入体,将她鼓荡的内息压下。淡然撇头,扫在那位上使脸上,萧晨浑然没把这人看在眼中。就是那份轻蔑的目光,让那位上使狠厉的脸色,蓦地一黑,一股气势瞬间爆开。就犹如奔涌的潮水,照着萧晨碾压而来。“行了,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了,时间不早了,熬夜对身体不好,没事儿,我可就走了!”
萧晨淡淡地说道,却完全没有要动身的意思,只是在这上使身上一阵打量。“好小子,有种!”
感觉到自己碾压的气势对萧晨居然不起作用,那位上使眼神微微凝了凝。“所以呢?”
“念你是初犯,本座不和你一般见识,不过……”说着这话,这位上使再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指向了萧晨的手指。“冲撞上使,可是重罪,不想失去这次隐宗的选拔资格,就把我的东西交出来!”
“你的?”
萧晨笑了,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哪儿来的脸。“当然是我的!赶紧的,别逼我改变主意!”
一句话落,那位上使眼神一狠,带着浓浓的威胁,落在萧晨脸上。张筱筱听得是眉头大皱,担心却再也抑制不住。她了解萧晨的性子,知道萧晨说什么也不可能把东西交出来的。正自担心,但下一刻,她就傻了眼。只见,萧晨还真把戒指从手指上摘了下来,一把将戒指扔到了那个上使面前。上使立刻一把将戒指抓下,咧嘴一笑,似乎对于萧晨的表现十分满意。“很好,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隐宗选拔的时候,我会帮你们说说好话。当然了,前提是你们要能过了今天这关!哈哈……”一边说,一边把戒指往手指上一套,低头看着那枚戒指,眼中火热涌动。“没想到出来一趟,居然还能有这收获!不过……”说着话,这上使拂过纳戒的手指微微一顿,脸色也突然泛起了一抹狐疑,但很快掩去。“你认识它?”
萧晨淡淡地开了口,一直留心着这位上使的脸色。“认识,隐宗之内还有谁不认识,一个宗门之中,都没有几件这样的宝贝!”
“我不是说纳戒,我是说,你就不觉得这枚戒指眼熟还是什么?”
“眼熟?”
闻言,那位上使眼神一跳。“这是……”猛地上使眼睛一跳。迷惑渐渐被惊愕取代,“你到底是谁?”
“这么说,你果然是认识它了?”
萧晨笑了,他也就是临时起意,想要问问而已。没想到,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这枚纳戒比他自己炼制的那枚要大,所以成了他的常用纳戒。他一直怀疑那位“大收藏家”所说的纳戒主人和隐宗有关,所以才试探了一下。“我就说怎么似曾相识,说,那个叛徒在哪儿?”
“叛徒,你说谁?”
“你可别告诉我这东西是你捡的,除了他,也没人能炼制出那么完美的丹药。你和他什么关系?警告你,敢有半点隐瞒,本座立刻就杀了你!”
“叛徒?炼丹?啧啧……”萧晨笑了,比起刚才还要灿烂,内气完全达不到炼丹、炼气的强度。所以,刚才他就在思索,这个药王谷的丹药又是如何炼制的,是不是和修仙者有关。“正好,我对你说的那个叛徒也很有兴趣,来,给我说说吧!”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老实交代了!也好,本座就擒下你,慢慢审!”
一言落,上使浑身气势拔升,汹涌的内气犹如喷薄的火焰,在身外跳跃。“这,这是后天!”
张筱筱何尝看过这么浓郁的内气爆发?一下子,她就明白了这个上使的修为。正因为如此,心头的惊惧也变得浓烈起来,被萧晨拉着地胳膊,也不禁隐隐颤抖。萧晨却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淡定道:“区区后天而已,我又不是没宰过,别怕!”
“凭你,也敢大放厥词!本座改主意了,留你一张嘴就行,先废了你两条胳膊!”
一言落,那位上使也在同时扑出,卷着汹汹内气,凝成了一只虚幻的手爪。当即一下子照着萧晨的胳膊攀去。萧晨却不闪不避,就在那只虚幻手爪印来的同时,一招垂云手悠然甩出。用力一振,直接把那只虚幻的手爪蹦碎。大手一张,垂云手一下照着那位上使抓上。“哼!”
上使怒哼一声,一拳甩出,轰隆一声,在垂云手上轰出了一个窟窿。接着,跃步而上,接连两拳甩向萧晨胸口。拳影犹如实质一样喷薄而出。猎猎拳影,看得张筱筱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整个身子也随之一僵。萧晨却依旧挺立当场,抬手一展,一只巴掌扇出,轻描淡写地轰碎了对方的拳影。上使却没再凑近,一点足尖往后逸去。感觉到萧晨的真气比自己的内气还要凝实,这上使脸色也终于变了变。“你,居然也是后天!”
“后天?啧,算是吧。不过后天和后天,也是有差别的。你说呢!”
“哼,本座苦修数十年,又岂是你一个黄毛小子可比!给我死!”
一言落,身如电动,凌然跃起。旋头向下,簌簌掌风犹如飓风压境,让满地的林木也都不自禁地弯下了腰肢。呼呼,呼呼,衣袂翻飞,庞大的压力压得张筱筱简直快喘不过气来。“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怕了?晚了!”
“我只是觉得,有些人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好像是屁眼和嘴长错了地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