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寒被颜小欢闹了这么一出,手上的药也不知滚到了哪里,他将颜小欢拉到怀里,与之唇齿交缠。“嗯……”颜小欢的鼻腔里溢出轻吟。顾北寒的脑子一热,手上也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衣服下游走。被摸到某处极为敏感的点那一瞬间,颜小欢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炸,整个人的意识都开始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顾北寒性~感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夫人……这是在勾~引我,我就不客气了……”颜小欢迷迷糊糊地想:谁在勾~引你呢,我才不会做那种事情……顾先生真的好变态哦。衣服被一件一件地剥离开,颜小欢光滑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美得像白玉。顾北寒彻底狼变。他将自己的衬衣脱了,露出精壮有型的上身。颜小欢眼前一片朦胧,她伸手去摸顾北寒的腹部:“顾先生……你好帅啊……”纵使双腿残疾,却还拥有绝大多数男性不具备的八块腹肌,真的好迷人……顾北寒身体里的那把火蹭的一下燃得更加厉害,他舔舔自己的嘴角。好几天没吃你了。破掉的被子被胡乱扔在地上,露出床上交叠的人影。………丽莎在走廊上看见从顾北寒房里出来的清洁工。清洁工推着车子,上面摆着一床破的惨不忍睹的被子。“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
顾北寒是个多么严谨的人谁都知道,如果酒店出现了这种事情,顾北寒一定会投诉的。但是……他没有。这意味着弄破被子的可能是颜小欢。丽莎的心顿时像被人砸了一下。清洁工道:“这个啊……就是破了让我来换,没发生什么事情。”
丽莎点点头,却在一瞬间顿住。那粒自己给顾北寒的药丸,居然在这床被子的绒毛中间。她的心下意识地后怕起来。难道他发现了?不,不会的,如果发现了,自己现在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清洁工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做什么,自顾自脑补:“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夫人可真是温柔呢,诶,我都嫉妒了,他夫人在睡觉,为了我收被子不吵到她,他还亲自去将自己的夫人抱进怀里睡,要知道,他可是坐在轮椅上呢。”
丽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房里,顾北寒搂着颜小欢在新换的被子里睡觉。说是睡觉,也只是陪着颜小欢睡而已。每次完事的时候,最累的都是这个小丫头。可是自己还是怎么都吃不饱。他看着熟睡的颜小欢,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自家夫人的身体素质太差了,真的得好好养才行。他的手里拿着那支蓝色的药剂。这个时候,可以派上大用场呢。………“轰隆隆!!”
天色已经暗下来,外面开始刮着飓风,雷电无时无刻不在轰鸣。颜小欢被巨响猛地惊醒,吓得直往顾北寒的怀里钻。“乖,不怕,我们现在在里面,打不到我们的。”
顾北寒柔声轻哄。颜小欢有顾北寒在身边,胆子也不像之前那么小了,适应之后懒洋洋地搂着顾北寒的腰道:“顾先生,我饿了……”顾北寒穿戴好衣物,从床上起身坐回了轮椅上,帮颜小欢拉拉被子:“乖,你需要休息,今天就别起床了,我去让人将食物送过来。”
颜小欢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大大的眼睛,瓮声瓮气道:“顾先生为什么不和我一起……”顾北寒顿了顿,面无表情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说着摇着轮椅出了房门。颜小欢的眼珠子转了转,盯着天花板半晌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不对啊?顾先生有洁癖诶,怎么会让我在床上吃东西??”
虽然以前自己住院的时候他也喂过自己吃饭,可是那时迫不得已有特殊情况的啊!颜小欢越想越奇怪,起身想去看看顾北寒,但是腰一阵酸软,居然坐都坐不起来了。“顾先生……太禽兽了……”颜小欢嘟囔着,整张脸红了个透。她最后还是放弃了从床上坐起来的念头。顾北寒出了房间,程岸早已带着众人守在了门口。“做好准备,今天一定要将那些人都拿下。”
程岸恭敬道:“是的老板。”
不过想想有些奇怪。因为老板担心夫人,所以让他们都守在门口。这是有道理的!可是!为什么大部分的人,都去守一间空屋子了呢?顾北寒的脸色微冷:“若是夫人有半点闪失,我要了你们的命。”
“是!”
众人被顾北寒的话语弄得一阵心悸,随即铿锵有力地同声回答。顾北寒推着轮椅,转向那间空着的房间,走之前道:“对了……”“老板请说。”
程岸的心猛地提起来。难道是要交代什么重要的事情?遗嘱?啊呸呸……顾北寒淡淡道:“去给夫人送点吃的。”
程岸:“……”好吧,这是重要的事情。………酒店的外面狂风大作,但是却有四个人影浮现在楼层的墙壁上。他们手上拿着特制的吸盘,像壁虎一样紧紧攀附着玻璃材质的窗户,慢慢往上移动。威廉带着避雷的头盔,神色冰冷地看着颜小欢所在的楼层。顾北寒包下了那一整层楼,虽然不知道在哪一间,但是……他的眼睛眯起来。大胡子在一旁透过头盔瞎嚷嚷:“我去这是人想出来的主意吗?敢情你宅了好几天就想出这个馊主意啊,爷爷快被风给刮跑了!!”
但是暴风雨的声音加上雷电的声音太大,根本没人听到他的抱怨。钱珍珍咬着牙往上爬,自己的胳膊已经隐隐的开始发软。做卧底真不容易啊……还要跟着这群脑残一起爬墙……而孙青青则是死死地盯着上方的房间:“我一定要把你弄到手……颜小欢!”
与此同时,颜小欢正拿着自己脖子上的玛瑙项链不停地摆弄着。这是顾先生母亲留下来的遗物啊……颜小欢的心里美得冒泡,嘿嘿,顾先生把这个给自己,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伴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