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谁也替代不了的那种。寒临渊的话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承认自己对寒临渊动了心，也想过要跟他一直走下去，可也想过万一哪天俩人过不下去，分开的样子，换句话说，没了寒临渊，她会难过伤心，但不会活不下去。可要没了外婆……她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没了意义。毕竟，她从有记忆开始，所有的努力跟目标，都是为了外婆，到了现在，她所做的种种，也是围绕着外婆，查凶手、隐藏苏家，治好外婆的眼睛……等等一切。苏可艾走进浴室，沉默地打开喷头，热水兜头浇下，她的脑子还是一阵恍惚。洗好澡出来，寒临渊已经没在房间，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红糖姜茶，碗下面压着张纸条，上面写着：喝完再睡，我有事出去一趟，不用等我。这还是苏可艾第一次看到寒临渊写的字，苍劲有力、傲骨天成，每一笔都透着股凌厉——好看的！苏可艾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她叹了口气，端过碗把红糖水喝了，那张纸就一直拽在手里，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门外有很轻的敲门声，她愣了愣，坐起身看了眼时间，刚七点，今天是一月一次的股东大会，还以为睡过头了。她起身，扒拉了两把头发，走过去打开房间门，韩素仰着小脸看着她：“姐姐，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哥哥治病，这都好几天了，你总不在家里，你是不是骗我的？”
“当然不是。”
苏可艾抬手在她漂亮的裙子上抚了抚后又道：“我这两天的确有点忙，等忙过这两天，我带你出去玩。”
“不要出去玩，给哥哥治病，你说过会让哥哥开口跟我说话。”
“会，一定会，你要相信我，这样吧，我让洛炎哥哥带你出去玩，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带哥哥，也不能跟他说话。”
韩素有些发愁，蹙着眉道：“可是哥哥他好可怜，他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几天了，我很担心他。”
“哥哥的情况很特殊，如果你总是心软，就没机会让哥哥开口说话了，你确定要跟他说话？”
韩素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吧，那我就听姐姐的，但是三天，最多三天，要是哥哥还把自己关在家里，我就不相信你了。”
“成。”
苏可艾送走韩素，朝韩锦的房间看了眼：这小孩还挺沉得住气，心性够稳的，她这两天没能腾出手，等忙完股东大会的事，是时候找韩锦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