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起情绪,声音恢复平静,“你什么时候能查出真相给我?”
齐远铭没给出具体的时间,“你急什么?那么久远的事调查起来自然是要花不少时间的。他是要拖一些时间的,直到她心甘情愿留下来为止。齐远铭撩起她落在肩上的细发,轻轻一嗅芳香直入鼻腔,“你这是答应了?”
温卉咬着唇,清澈到底的眼神沉寂了下来,手紧紧攥着照片的边角,“在你面前,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她一语双关,齐远铭对她一直霸道专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曾几何时给过她选择?齐远铭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小脸白净透皙,微微粗粝的大拇指按在她的唇上,语气低沉:“别总是忍着,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
不说出来会憋坏的。被他按住的唇角发烫,温卉想挥掉他的手却被他拉入怀里,薄唇贴在她耳边说:“今晚我要回房间睡。”
这几晚睡书房睡得他腰都不好了,还是卧室的那张大床好。怀里的女人身形一僵,他是什么意思温卉当然明白,她迟疑了片刻,“我还没有洗澡。”
齐远铭松开她,眼底闪过低低的浅笑,看着她说:“我说要做什么了吗?”
温卉抬脸瞪向他,这个混蛋永远都道貌岸然,如果不是被他欺骗过,她真的会相信他的温柔。转过身把桌上的照片一一收好,从床底找来一个带锁的铁盒子,把照片放进去锁好,又把铁盒子放进床底藏好。齐远铭倚在桌前将温卉的动作收入眼底,对她的谨慎哭笑不得,还怕这些照片不见?“要不要给你找一个保险箱放。”
她把铁盒子往里一推,“这些照片是证据,万一你哪天后悔了想要毁掉怎么办?”
温卉还是没有办法单纯地相信他,所有的事情都必须留一手。“我不会。”
温卉站起身正巧听到这句话,她没有去理他,径直走到衣格拿睡衣,打开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的衬衫,她的衣服都被她收在一角,并不显眼。齐远铭走到她身后,高大的身躯慢慢笼罩住她,大手越过她的手背拿出一件白色衬衫,他的声音不徐不疾地飘进温卉的耳朵里,“这几件白色的衬衫我很少穿,衣领跟袖口都被你熨烫得很工整,穿了会皱。”
之前她不在,衬衫皱了就没有人帮他熨烫了。温卉心底颤了颤,“林婶会帮你烫好衣服的。”
言下之意,她不会再帮他做这些亲密的事情了,他们有距离。她已经洗过一次澡,再说洗澡不过是想给自己时间,做好心里铺垫罢了,她抓着睡衣走进浴室。转开水龙头,温热的水冲刷着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线,她站在浴霸下任由水从头流到脚,温卉闭着眼睛憋着气,一分钟后她重重呼出气。浴室的门没有被锁上,被人轻轻推开,很快温卉身后贴过来一道炽热的胸膛,她愣住没有反抗,右手攥紧小毛巾背对着他,她知道是谁,双脚被僵在原地没动,没有力气去推开他,他想要的,她拒绝不了。反正已经做过一次了,矫情也没用,她不断地对自己做心里安慰。齐远铭答应帮助查出妈妈死因的真相,怎么可能不要回报,他要的温卉都会给,落在她后背的吻带来细细的轻痒,女人想要躲闪却被男人翻转过身子,固定在光滑的墙壁上。面对面女人气息微乱,温卉的眼睛乱转,根本不敢去看他,。上一次是在昏暗的灯光下,浴室的灯光如白昼,将她的尴尬逐一呈现出来,齐远铭大手的两个手指夹住她的下颌,温卉吃痛被迫仰着头看向他,女人声如细丝道:“不要在这里。”
齐远铭不顾她的反对,火热的胸膛硬是朝她压下来,温卉的指尖蜷缩在一起,小手不小心按在他坚硬的腹肌上面,她飞快地收回手,上次的记忆被打翻出来,吓得她心尖发抖。齐远铭看出她的恐惧,一边吻着她的嘴角,一边柔声道,“放心,这次不会很疼了。”
温卉十指用力收紧,忐忑地闭上了眼睛。月光垂下来,洒在了窗帘上,齐远铭盯着她皱眉的小脸,温卉的身体一向都很冷淡,扔掉她手里的毛巾,扯下架子上面的浴巾裹住她的娇躯,弯腰把女人抱起,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大床。温卉一沾上床便往被子里面钻,自我保护意识浓烈,但很显然齐远铭还不准备放过她,薄唇落在她的脖颈间,健硕的身躯将温卉压向柔软的床垫。大床的中央,男人跟女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温卉喘得厉害,全身的感官都被他开发出来,睁开眼缝定在男人线条分明的脸上,死死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破碎的声音。浑身都像是陷在水深火热中,但她的内心却一片荒芜。激情释放以后,齐远铭一把抱起她再次进浴室清洗,温卉全身都没有力气,闭着眼睛任由他折腾。清洗干净之后两人躺在床上,齐远铭坐起身子靠向床头,拿过烟点燃,扫了一眼在沉睡的女人,想了想又将烟放回去。侧过脸目光紧盯着温卉安静的睡颜,女人闭着眼睛的模样乖巧,一头黑发如云般铺洒开来,精致的眉眼间仍拢着淡淡的纠结。暗沉的眼眸又落向她红粉的唇瓣,其实他还没有满足,但温卉身子弱经不起他一再折腾。他伸手按掉床头灯,将软若无骨的女人拥入怀里,黑夜中齐远铭的黑眸光芒熠熠,亮如星光。清晨温卉醒过来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勉强撑起身子坐起来,全身关节都酸痛,被子下的皮肤泛着红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