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下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怒气,抽出了纸巾,轻擦着他的唇。他就任由她擦着,他伸出手臂,想要抱她。江月下眸光望去,他的唇瓣微微抿紧,随后开口。染上醉意的嗓,性感十足。可是,这样的嗓音说出的话,却乖巧得像是一个孩子。“你刚才说让我乖乖得坐着,我不能抱你。”
他的背脊挺得越发笔直,他抬起了下颌,湿润的黑眸看向了江月下。“你让我做得事情,我都有乖乖的去做。可是,唯独一件我做不到。你说,让我不要在想你。”
江月下看着他眸子里面的依恋,给他擦唇瓣的动作,微微凝滞。他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六年前,你走后,我每天都在想你。特别特别的想。我都觉得,我快要疯了。可是,我却不能去找你,因为你会很讨厌我,会觉得我恶心。我没有办法,我看到了容梓言,于是我就和她在一起。”
“我让她去吃你喜欢的东西,我让她去读你喜欢的书,我让她去留你喜欢的发型。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假装她是你,就像是我和你在一起。”
“可是,她到底不是你。我没有亲过她,我没有抱过她。我唯一想要的女人,只有你。”
“可是,你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唯独不可能会和我在一起……你说,我让你恶心……”沙哑的嗓音,仿佛带着破碎的伤,江月下心中又软又疼,看着他湿润迷蒙的眸,她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唔……”柔软的唇,带着他最为迷恋的芳香,郎锦洋再也忍不住,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腰肢,江月下斜坐在他的腿上,细嫩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强悍却又占有意味十足的吻住了他。容梓言在看到这个吻之后,脸上的淡漠像是血色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哆哆嗦嗦得手指,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郎锦洋所说的话,是江月下对她做得最狠得攻击!她猛然间站起身来,眼角余光看到了霍夜柏同情的眼神。她瞬间难堪到了极点,细白的牙齿,咬破了唇瓣,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站住。”
身后,沙哑的女音响起。她回首,江月下从郎锦洋身上起来,郎锦洋显然不想放开江月下,修长的手臂又想要去抱江月下。江月下回首,仅仅只是一个眼神,甚至她都没有开口说话,郎锦洋的手就放下。俊挺的眉峰,皱紧成为川字,他喃喃开口:“难受……”容梓言看着他因为喝醉,眸底不加掩饰的情意,她的心脏像是被利刃劈开了一样,眸光落到江月下的脸上。她看着这个跟她宛如照镜子一般的女人,她开口:“江月下,你就算是让锦洋吻了你,对你说了那些话,又怎么样?男人酒醉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语气一顿,她再度看向因为裕望得不到满足,白皙额角上露出一层汗珠的郎锦洋:“锦洋刚才到底是因为吻了我,才会起了反应。如果不是你进来的话,我和他已经做了。”
直白赤果的话,让身为男人的霍夜柏,都替容梓言感到脸红。“梓言,别说了!”
“酒醉吐真言,这句话你难道没有听过?别说他喝醉了,就算是他没喝醉,我也知道他不会骗我。”
江月下像是一点都没有生气,她弯下腰,拿起茶几上的酒杯。酒杯里面还有着酒,她眉眼间有着嘲讽,看向了容梓言:“还有,你真当我会信小狼会因为吻你,才会起得反应?”
什么意思?霍夜柏一懵。看着江月下已经走到了容梓言的面前,一把揪住了容梓言的头发,因为这个动作,容梓言的脸蛋,被迫抬高。她手里的酒杯,对准了容梓言的嘴巴,直接灌了下去。容梓言拼命摇头,可抵不过江月下的大力气,酒杯里面剩余的酒,几乎全都灌进了容梓言的嘴里。江月下这生猛的动作,让霍夜柏面色大变,本能就道:“江月下,你别!”
江月下回首看向他,眼神凶悍到了极点。霍夜柏生生脚步顿住,看着江月下将酒杯摔在墙壁上。江月下越发用力扣住了容梓言的下巴,她眯眸冷笑:“如果不是你对他下药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吻你?又怎么可能会对你有反应?”
她的嗅觉极为敏锐,一闻就闻出了那杯酒有问题。容梓言被她掐的说不出话。江月下看着这张跟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她气怒到了极点,用力一推,把容梓言推在地上。“啊!”
容梓言尖叫了一声,只因为江月下扯掉了她的袖子,把她的双腕捆起,绑在了茶几的腿上。紧接着,一股难以忍受的火热,从她的腹下升起。她呻吟出声,向来木然的精致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恨意:“江月下,你和郎锦洋对不起我!我为什么要成为你们两个人感情的炮灰?就因为我和你有同样一张脸吗?”
她眸子里面的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你们两个对不起我!”
“你说得没错。”
江月下居高临下得看着她潮红的脸,“可你也别忘了,你和小狼分手,嫁给了别人。你不该对他下药。你既然敢对他下药,那你就自己留在这儿,好好的感受一下欲火焚身的滋味吧!”
说完,她扶起了郎锦洋,朝着门口走去。霍夜柏急忙就想要解开容梓言,可是江月下的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她没有回头,开口:“霍夜柏,你要是敢解开容梓言,我现在就把你打晕。”
她扶着郎锦洋,踩在了被她踹坏的门板上,“这包厢的门已经坏了。如果你被打晕的话,容梓言长得这么美,酒吧内鱼龙混杂,垂涎她的人,肯定不少。如果她真得发生什么事情,那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霍夜柏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原本苍白的脸蛋上,因为药性,弥漫上粉红的女人,他急忙站起身:“江月下,你真狠!”
明明是她灌下了容梓言有料的酒,反倒是说如果容梓言出事,是他造成的。江月下扶着郎锦洋踏出了包厢,她的声音很轻,却令人毛骨悚然:“小狼是我最重要的人。谁要是敢动他,我会让那个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