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何书帆正在把护肤品,化妆品拿出来分类摆放好,忽听到开门声,一转头就见妈妈走了进来。“来,大何”李莉娟在床边坐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何书帆一看就明白,妈妈是又想跟自己说些事,乖巧的坐过去。“你很喜欢小德吧”。“嗯”何书帆点头,这肯定的。“你这些天都是住在他那的?”
虽然丈夫说不要提这事,但此时只有她们两母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再说李莉娟觉得这事自己还是要关心一下的。“这...”何书帆顿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低垂下头。“说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爸也不会,今天的谈话就我们两知道”李莉娟保证道,这是自己女儿,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的性子,而同样做为女人,她也清楚女儿在犹豫什么。“是的”何书帆声音很低,轻咬着嘴唇答道。李莉娟笑笑“这也没什么,妈说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不会过多干涉你们之间的事,他对你好吗?”
“很好”。“抬起头来”李莉娟扶正她的脑袋“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书帆的脸颊微微泛红。“你们放假是不是也去玩了?”
“是的”。“去那玩了?跟我说说,还有啊,你去他家,他爸妈对你怎么样?”
李莉娟接连问道。“对我很好...”何书帆开始一点点讲述国庆那三天发生的事,还将手机拿出来翻出照片给妈妈看。“你那些衣服,鞋,化妆品,护肤品都是素素给你买的?”
到此时李莉娟也想明白了,女儿不可能带这么多东西过去,还有就是鞋,一看就是新的,还没穿过的。“对,那天晚上一块去逛街买的”。听完女儿的讲述,李莉娟放心很多,小德的确很喜欢自己女儿,对她也好,素素他(她)们两夫妻也是,对自己女儿很满意,这样的话,就算女儿跟着小德一块出国,也不会受什么委屈。“来,看着妈的眼睛”李莉娟扶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笑着问“你是很想跟小德住一块的,是吧?”
“没有?”
何书帆立刻否认,眼中有些慌乱,像做错事的孩子。这反应,李莉娟那能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不好意思承认,难为情“其实呢,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你愿意,你想就行,妈不会反对的”。何书帆脸红彤彤的,重新低下头。“不过呢,妈还是要再提醒你一次,注意措施,你现在还小,懂吗?”
见女儿闷声不作答,李莉娟换了个话题“对了,小德为什么一定要出国?”
“噢,那是因为...”何书帆将当时顾子逸跟她说的一点点复述给妈妈听。“这样啊”。两人又聊了一会,李莉娟感觉该问的,该叮嘱的都说的差不多了“好了,我出去了,你继续整理东西吧”。离开大女儿房间,李莉娟看见沙发上自己老公跟小德聊得很融洽,有说有笑的,想着过去也插不上话,看了看小女儿紧闭的房门,推门进去打算检查一下她的作业,一扭门把手,又是反锁。“开门”。等了好一会,脚步声这才响来,何书雨打开房门“妈,怎么了?”
。“你老是锁着门干嘛?”
“没什么啊,习惯了”“作业写了没”李莉娟抬步走进去。时间一晃,很快到八点五十多,在这待了快半个小时了。“叔,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顾子逸起身。“行”何新武也起身准备送他。李莉娟从小女儿房间里出来,见他似乎是要走“回去了?”
“是的”。“要不今晚就住这吧”李莉娟提议。“对啊”何新武也复议。“不了,我还没洗澡呢,今天出了汗”顾子逸摆手拒绝。“那你不去跟大何说一声”李莉娟指指大女儿房门。“好”顾子逸走过去,一开门就见何书帆坐在书桌前写卷子。“我说你怎么不出来的”顾子逸反手关上房门。何书帆头也没抬继续做题“我妈跟我说了,你跟我爸聊得很融洽,连她都插不上话,我出去估计也是干坐着无聊”。“我要走了,来跟你说一声”。闻言,何书帆停下笔,扭头看向他,轻泯嘴唇,忽的有些不舍。“诶,要是我不在,你又一个人睡,会不会不习惯啊”顾子逸坏笑着发问。何书帆装作不以为然撇撇嘴“才不会”。“好吧”顾子逸流露出一副失落模样,勉强一笑“我其实会有这种感觉的”。如同古琴被拨动琴弦,何书帆眼眸微颤,不舍之意溢于言表。“走了啊”顾子逸说着当即转身。何书帆张张嘴,但一时又没想到该说什么。“还有一事”顾子逸刚迈出的脚步停下,扭回头“可以吗?”
努努嘴。何书帆嫣然一笑,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走过去...将房门反锁。“?”
顾子逸感到出人意外,这是!“想想,好久没欺负你了”何书帆此时的笑带着一股子古灵精怪意味,拉着他到床边,一把将其推到,踢掉鞋,跨坐在他肚子上,将顾子逸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压住。“不是”顾子逸极为真诚的请求“能不能放开我的手?”
“这个嘛...”何书帆附下身来,与他几乎脸贴脸“你求我,我就放开”。顾子逸稍作思考,组织语言“大何姐姐,可以放开我的手吗?”
“准了”何书帆一口吻下,同时松开手。.....跟老公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李莉娟一看时间到九点十五了,便准备洗澡。“诶,小德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二十多分钟,块半个小时了吧”。“哎呀,年轻人的事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可能他(她)们是在探讨学习吧”何新武随口回道。轻微的开门声响起,顾子逸从房间里走出来“叔,婶我走了”。“记得常来啊”李莉娟送他出门。“好的”顾子逸满口答应着。.....回到公寓,一进门,不知怎么的,顾子逸竟有种落寞的感觉,真的是印证了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哪怕只是一同居住几天,咕咕鸡突然离开,他真的会有些不习惯。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就在茶几前坐下,从单肩包里翻出试卷,开始做题。眨眼间,半个多小时一晃而过,十点多的时候,听到手机响起,顾子逸方才从沉浸式的学习模式中回过神,拿起手机看眼,是咕咕鸡。“你在干嘛?”
何书帆率先发问,仔细分辨一下他身后的背景,确认是在客厅。顾子逸将手机对准茶几,让她自己看。“十点二十多了,你还不睡觉”这就是何书帆打视频过来的目的,督促他早睡早起。“这么快么?”
顾子逸自己都没察觉。“是啊,所以快去睡觉了”何书帆此时已经收拾好躺在床上。“那个,还早”顾子逸讪讪一笑。何书帆沉下脸来,她就知道这家伙自己不看着,又会被打回原形,于是便厉声威胁道“快去睡,不然明天没你好果汁吃”。“额...”顾子逸听了反而有点想笑,但还是答应下来“好好好,我去睡”这些天下来,被咕咕鸡带着,他其实已经可以习惯十点睡了,昨天晚上就是。“对了,我跟你说个事啊,叶叶子约我跟他下次一块去爬山”。“就你们两?”
“对”。“好,我知道了”。“那地方不错,以后有时间我们两再单独一块去游玩一次,怎么样?”
“可以”何书帆对去那游玩都没意见,只要是跟大白两人单独出去的就行,有他陪伴就够了。.....次日,中午放学。三人一同走出校门。“你不是说,礼拜天就算不放假也有半天休息吗?为什么昨天下午还要上课?”
叶天问。“国庆都放三天假了,礼拜天还休息什么,好好上学,别老想着玩”顾子逸一副老气横秋语气教导他。“我跟你说啊,那作业...”叶天说到一半,瞳孔猛地微微一睁,下半句话没说出来,脸上的笑意也顷刻间荡然无存,冷下脸来。顾子逸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抬眼望去,一道靓丽的人影就站在远处三人的必经之路上,今天的林熙瑶换了身水蓝色的泡泡袖连衣裙。何书帆拉了拉了他的手,投去询问的目光。顾子逸旋即拉起她的手,稍稍加快脚步与林熙瑶擦肩而过。林熙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叶天身上,待得他走近“小天”柔声轻唤一句。与昨天几乎一样,叶天充耳不闻,微垂着头与她错身而过,同时加快脚步,追赶顾子逸与何书帆。眼中波光流转,似是又有眼泪汹涌而出,但最终林熙瑶却强忍住了,轻泯着红唇没有哭出声。远处,车旁的高挑女子走了过来“小姐,我们回去吧”同时轻声安慰了她几句。“阿于,你说,他会不会永远不会原谅我”林熙瑶抬起头,眼含泪光的看向她。高挑女子沉默无言,她也不知道,但看情况极有可能。“不会的,按照大少爷说的,坚持下去会求得他得原谅的”高挑女子最终没有打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