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看她哭成泪人,楚凌帏拿出手帕递给她,“你没有给我添什么麻烦,而是有人故意找我们麻烦。”
之前当着齐自鸣的面已经说好了,但齐会龙不但不遵从其意思还三番四次制造各种问题。他原本是不相信她的,但下午收到任家洋国外传来的资料,才知道任家洋是警察,在齐会龙卧底了四五年的时间了。林小芸接过手帕,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就算是那样,也是因我而起,当初我就不应该帮他偷东西。”
“如果你不帮他,他就会弄死你哥,你甘心吗?”
楚凌帏理解她的无奈和痛苦,所以齐会龙要伤害的人,他决定要保护。林小芸一时语塞,泪水啪嗒啪嗒落下,像断了线的珍珠,又像忘了关掉的水龙头。“好了,别哭了,把眼泪擦擦。”
楚凌帏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一哭,他就手足无措。就像当初面对宋初微的眼泪,他也是不知所措。不过宋初微是后来才爱哭的,起初娶她的时候,她冷得像个块冰,眼里一片荒凉,看不到任何雨滴。那个时候的她,他是完全走不到她的世界,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什么。他怎么又想起她来了?楚凌帏赶紧忘掉这些,回过神看着拭泪的林小芸,“下周三有个慈善晚宴,陪我出席。”
林小芸抬起泪眼看着他,虽然不是很喜欢那种上流社会的场合,但他帮了她那么多,他说什么她必须答应,她点了点道:“嗯!”
楚凌帏转身回屋,林小芸看到手中的手帕,“董事长,你的手帕。”
楚凌帏转头看沾着泪水的手帕,“脏了,洗干净再还给我。”
“哦,好!”
林小芸收回手帕。楚凌帏回屋,径直上楼,林小芸站在客厅里,看着他消失在二楼的身影,紧了紧手中的手帕。*高良在市人民医院治疗。林泽昊隔天早上去看望高良,得知是楚凌帏救了他,当下打电话给林小芸,传达他对楚凌帏的感谢。回公司的路上,林小芸把大哥的话传达给楚凌帏。楚凌帏淡淡地说了一句,“回头给你哥说,小心齐会龙的人。”
“知道了。”
林小芸按他的话,发了条短信给大哥,大哥回好的。林小芸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昨晚洗干净的手帕,“楚董,你的手帕,我已经洗干净了。”
楚凌帏接过放进口袋里,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看了看他那绝美的侧颜,林小芸也没再打扰他,看向车窗外面。阳光洒进车内,照在脸上,温暖又舒服。车子停在公司门外,两人前后下车。刚进入公司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董事长!”
循声望去,是李树鹏。李树鹏一身黑色西装,梳了个油头,虽毕恭毕敬,但却给一和中虚伪的感觉。他走了过来,冷冷地扫了一眼林小芸,面带微笑地看着楚凌帏,“上次的事,实在抱歉。”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不管他出于真心道歉还是什么,楚凌帏也不会再斤斤计较。李树鹏勾唇浅笑,话锋一转,“木然美术馆这两天准备开工,昨天董建筑师有来找过我,问还有什么要求。”
木然美术馆,其实是楚凌帏建给母亲的礼物,因为母亲过两年会回国执教,而她本身是个画家,有个人展,所以他想建个美术馆帮她开办画展。只是让楚凌帏想不通的是,董建筑师怎么会找他谈木然美术馆的事,他淡淡道:“我回头会跟他说的。”
李树鹏抿嘴微笑,微微低着头。楚凌帏不再说什么,径直进入公司,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董建筑师的号码,才知道他们昨晚在某酒店见过面,李树鹏问起木然美术馆的事,不过他什么也没有向他透露。不知道这李树鹏到底打什么主意,楚凌帏决定开完会就去董建筑师的事务所一趟。十点多钟,会议结束,楚凌帏带着林小芸还有周秘书到平元建筑事务所见到了董自功董建筑师。他们在办公室里谈美术馆的事,林小芸则坐在外面的休息区,翻看着一些有关室内设计还有建筑方面的杂志。这时有人坐了过来,“你是楚凌帏的女朋友?”
陌生的声音骤然响起,林小芸抬头一看,是个男人,戴着黑框眼镜,有点熟悉,但又很陌生,“你是?”
“你不记得了?上次在沃尔玛,我们见过的,我跟梦洁。”
经男人这么一说,林小芸终于想起他是谁来着,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在这里做事?”
“我是这里的设计经理,”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
林小芸接过,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周祝,设计经理。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楚凌帏和董自功前后出来。林小芸见状,跟周祝欠了欠身,拿着楚凌帏的东西上前。她冲董自功礼貌笑了笑,董自功回以微笑。他穿了条黑色的衬衫,戴着眼镜,长得斯斯文文,一副博学多才的样子,很年轻,大概有三十多岁,但头上却增添了不少的白头发。一般做建筑的,室内设计的,年纪轻轻就长了不少的白发。“董老师,我们下次再聊,工程就交给你了。”
楚凌帏握住董自功的手。“你放心,这个交给我,我会让你看到一个和其他不一样的美术馆。”
董自功信心满满。“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