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求婚,你就这样忍心拒绝,我好伤心啊,这心伤不是医生能解决的。”
“第一次?你还准备求几次婚?”
余香觉得这问题很严重,直接可以上升到:你还准备和几个人求婚?“呃……女人的思维果然都比较开阔……”刚刚还是想假装心伤的狄洛,现在立刻反应过来,安抚起某个女人的情绪,“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第一次向你求婚,既然你有些抗拒,那我就坚持下去,一而再,再而三……直到你答应为止。”
“三而竭!”
余香接应地很快,说完轻笑道:“我只想现在和你……好好恋爱一场,婚姻的事,现在说还早!”
即使两年前他们结过婚了,而今于她来说,他们只是刚刚开始。山庄的晚宴请了很多人,自然包括王敏心在内,只是宾客散去时,沈碧霞早就说服了王敏心,在山庄里小住几天。因为妈妈在,余香晚上自然是不可能和狄洛在小楼睡的,她到主屋的客房中,陪妈闲聊了很久,最后母女两人实在熬不住才混混地睡去。第二天,余香起来进,王敏心已经和吴妈在厨房间里忙碌好了。狄洛身体恢复后,自然是无暇继续休息,一大早就去了公司,例行的会议,还有他对仇人的计谋也在悄然进行着。伤害他的人,他怎能就这样放过。本来计划着一举击垮翟氏和林氏,可是遇到了余香被绑架,他紧接着因为中了枪伤在医院里调整了半个月左右,将对翟林两家的打击暂停了。既然身体无恙,计划怎能不继续?“总裁,霍总派出去的人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几人一路逃到了美国后就失去了所有踪影,警察局那边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似乎他们在美国有很好的掩护点!”
会议刚结束,韩诺让赶来汇报追查的进展。在乡镇边上小楼里的激战后,几人见狄洛有援手来,当下就在镇子上隐遁起来,再然后就被查到他们从最近的市区机场飞往了美国。这些人用的都是美籍身份,自然也是假的,所以查起来更加如大海捞针。“他们的事可以放放,一计不成,不等我们去找,他们还会主动找上门的!现在我们的重心是要对付想要我命的人!”
狄洛斜躺在沙发中,仰头望着天花板。记得那个穿着披风的绑匪对他的要求,第一个便是娶陈紫云,是什么样的人那么嫉恨他,不勒索钱财,不要性命,居然要他去娶女神。而且要说做别的事可能会很难,可是娶陈紫云,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问他同不同意,不过是点点头的事。会是谁呢?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有过节而为之?中午时分,狄洛准备回山庄用饭,在回去的途中接到了霍云龙的电话,约他在常常聚的私人会所里见个面。赶到不夜城时,狄洛看到平时几人常用的包厢内,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虽说他和霍云龙的交情到了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地步,可是霍云龙除了大婚那天让他们见到了嫂子,已经两年了,霍家的当家少夫人简直被传起了神话。灰暗的包厢内,云瑾一如平日里那乖巧的样子,坐在霍云龙的身边。这个她跟了两年的男人,他们这间除了身体的接触,心里一直是相距十万八千里,他从来不让她介入他的任何圈子。就在昨晚,他们还有个很不愉快的插曲,可是今天,说来也怪,他居然让她过来见他的好兄弟,云瑾谨慎着,不直到霍云龙是几个意思。“嫂子,大哥,今天好闲情!”
狄洛走进来,对云瑾能在很惊奇,但是霍云龙说了,他们兄弟之间若是带女人出席兄弟间的聚会,一定只须带老婆。或者是自己确定喜欢,确定要娶的女人,否则,一律不可以带。所以霍云龙带云瑾过来,既是意外,又是情理之中的事。云瑾冲狄洛只是点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了。“去,自己拿杯果汁。”
霍云龙宠溺地抚着云瑾的手臂,示意她可以暂时离开。等云瑾离开后,他豁然站了起来,沉敛的眸光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怎么了?你今天很怪?”
狄洛一屁股坐在沙发中,抓过茶几上的红酒,给面前的杯子斟了四分之一杯。他晃荡着杯中如血液的红色液体,对霍云龙的怪异,只当是生活婚姻中出了问题,所以也没放在心上。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遇到问题,不管哪方面的,总喜欢找人说说,越熟悉的关系,越想抱怨。可是男人不同,男人之间有再多的事,再铁的哥们都只是陪喝,不陪聊,更不免费当知心兄弟……顶多就是可以陪打,打打出气呀。“听说,你和铭轩,你们两个最近闹的很不好?”
霍云龙还保持着云瑾刚刚离开时的那个姿势。他的手放在刚刚云瑾后背倚靠着的沙发靠背上,有些贪恋那化成常温的气息。“还好,没你听说的那么僵硬!”
狄洛喝了口酒,心里只祈祷着不要是王琦奕说的那种事就好。霍云龙抬眸瞥了他一眼,又说:“我们十年前结拜时就说过,宁可为兄弟与天下为敌,也绝不为任何人向兄弟反目。”
“大哥,你这话里有话啊,不妨说个明白!”
狄洛猛地喝完了杯中剩余的红酒,同样斜躺在沙发中,对视着霍云龙。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躲也躲不掉,从霍云龙的口气中,他算是听出来了,敢情老大今天就是为了他和余香目前的关系而来。“你家的佣人怎样我不想过问,可是阿洛,你和铭轩你们不止是表兄弟那么简单,你们更是兄弟,真的要为一个女人而导致现在的局面吗?”
霍云龙的语速越来越快,到最后,他直接站了起来。见狄洛没有说话,他又继续说:“昨晚从你家离开后,铭轩又来了这里,听大海说,铭轩是早晨才离开的,也就是说,他一个人喝了昨天一晚!”
“那小子,不想要命了吧。”
狄洛风轻云淡地说着,“他身边不是有专业的心理医生吧,怎么也不管管他,让他一个人来这喝那么久,明天还不得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