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步少飞被来电音乐吵醒,是蓝小芹打的:“步队,城南有两群人在火拼!”
步少飞他一跃而起,命令:“紧急集合!”
“是!”
他们赶到城南,那两派人的火拼已经结束,死伤无数。经过仔细查看,步少飞发现了一个和丁志腾长得有点像的人,伤势极重,已经生命垂危。他大声问:“你是不是丁盛华?”
他气息微弱地说:“我……是……丁……盛……”话没说完,他失去了知觉。“他就是丁盛华!”
步少飞命令:“蓝小芹!立即把他送进医院,不惜一切代价救活!”
“是!”
蓝小芹即刻命人把所有伤员全部送进了军部医院。步少飞又安排队员对丁盛华所住的病房严加看守,他也守在病房门外,彻底未眠。蓝山湾。天亮了,吃过早饭后,步少风陪苏小萌来到中心医院,却没有找到林巧兰。他们向医生打听,医生说因为没有钱,林巧兰放弃治疗,姚志远已经过世了。苏小萌楞住:“姚志远也死了?”
步少风也很意外,林巧兰的儿女这一下都失去了,她怎么能承受住这个打击?两个人离开医院,步少风问:“萌萌,现在往哪里走?到林巧兰家里去?”
苏小萌眉毛蹙紧,说:“现在去怎么开口?姚志远已经死了,如果她再得知苏蒙娜死了,只怕挺不过来。”
虽然这一家三口曾经对她很恶劣,但得知他们三个人竟已死了两个,她还是有点不忍心。她终就是善良的,不论有多恨他们,也不希望他们死,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步少风问:“那改天再去?”
苏小萌想了想,又说:“算了,还是去吧,她迟早会知道。”
她急迫地想看到父亲的那封遗书。“好,那我们现在去。”
步少风载着她来到林巧兰所住的小区。苏小萌说:“我们走路进去吧,我想和门卫叔叔打个招呼。”
“行。”
步少风知道她不光想和门卫叔叔打招呼,还想和小区里每一个相熟的邻居打招呼。在她幼年被虐待的时候,多亏了这些好心的邻居帮她或者报警,她才能活出来。步少风将车停在小区外面,两个人下了车,手牵手走进小区。和门卫叔叔打招呼的时候,门卫说:“好人有好报,你虽然小时候受了很多苦,现在总算苦尽甘来,那家人就不行了,你阿姨已经穷困潦倒,准备卖房子了。”
“卖房子?”
苏小萌吃惊地问:“房子卖了,她住哪里?”
“可能打算出去租房子吧,”门卫指了指墙上:“喏,她的售房信息都贴出来了。”
苏小萌定晴一看,果然贴着林巧兰家的二手房出售信息,留的是林巧兰的手机号。她看着那售房信息发了一会儿呆,对步少风说:“我们进去吧。”
两个人往里面走,一路碰到了不少熟人,苏小萌热情洋溢地和他们打招呼,开心地把步少风介绍给他们。邻居们见她嫁了这么优秀一个男人,生活得很幸福,都感概万千。来到林巧兰家门口,苏小萌敲门,里面传来林巧兰的声音:“谁啊?”
“阿姨,是我,苏小萌。”
“小萌回来了?来了!来了!”
林巧兰打开门,看见苏小萌和步少风都来了,忙请他们进来坐,又给他们泡茶,问:“你们找到蒙娜了吗?”
苏小萌注意到林巧兰的脸上并没有悲伤,也许是因为在医院里照顾了姚志远太长的时间,她的悲伤都耗尽了。“我们……”苏小萌思忖着怎么开口说苏蒙娜的事。步少风捏了她的手一下,抢先发问:“岳母,您要卖房子?”
林巧兰叹息一声,说:“是啊,志远住院把我的积蓄耗光了,现在他走了,我没有收入,可我还得过日子,不卖房子不行了。”
苏小萌问:“那您把房子卖了,又住哪里?”
“我出去租间小房子住就行了。”
步少风拿出支票簿,填了一个数字,撕下来递给她:“岳母,这一百万您先拿去用,需要钱给我或者萌萌打电话,房子就别卖了,您这么大年纪,租房子搬来搬去不方便。”
林巧兰震惊地看着他,又看看苏小萌:“为……为什么给我钱?”
步少风说:“感谢您把萌萌养大,我才能娶到萌萌这么好的妻子,您是我的岳母,我也应该为您尽孝。”
林巧兰看看支票,又看看他们,说:“你们……你们不是耍我的吧?我以前对小萌那么坏,你们还愿意为我尽孝?”
苏小萌说:“阿姨,您虽然对我不好,也总算把我养大了,所以给你拿一笔养老钱也是应该的。”
林巧兰还是不愿意相信,说:“你们……是不是有别的事?”
苏小萌看步少风一眼,决定不再跟林巧兰绕圈子,回答:“阿姨说得没错,我今天来找您,的确有别的事。”
林巧兰紧张地看着她:“什么事?”
“阿姨还记得我十七岁那年,我爸爸曾经自杀的事吗?”
“记得,怎么了?”
“我爸爸自杀前,是不是写了一封遗书?”
“是。”
“那封遗书在哪里呢?”
林巧兰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你爸爸写过遗书?”
步少风又抢先回答:“萌萌曾经看到过,她现在是想再看看。”
“你看到过?”
林巧兰更狐疑:“那你记不记得那封遗书上写的什么?”
苏小萌不确定地说:“写的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林巧兰吁了一口气,说:“你果然看到过。”
苏小萌的心激动得快跳出来了:“阿姨,那封遗书还在您这里吗?”
“在,我去找找。”
林巧兰进屋去了。苏小萌坐在客厅里,紧张得身体微微颤抖。步少风知道,关于她身世的秘密马上就要揭开了,她是激动得发抖。他握住她的手,说:“别紧张。”
“嗯,”苏小萌低低地说:“既然她早就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步少风摇头,说:“也许是……”他还没有说完,林巧兰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