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想要嫁的人,因为喜欢上而要嫁。那个每每想起,心里就觉得温暖又踏实的男子,那个在她最危险时出手相助,从不求回报,总是默默的关注与守护着。替刘子墨特意做了她拿手的糕点,用布包好,分包收入行装中。炜儿一早就去私塾了,而刘子墨就要骑马远行。姚文氏看着在门口望刘子墨远去背影发呆的女儿,道:“香儿,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否则他为何又返悔了呢?”
香君微低着头:“或许香儿真是一个不祥之人。”
事过几年,她依旧无法明白,爷爷为何在临死之前留下那样的七个字,将她一次次地推入痛苦的漩涡之中,如果她没有炜儿,真难想像能否支撑到现在。“香儿……”姚文氏唤了一声,听女儿如此说,心里很难受,如果当初她将姚阁老留下的布包留在女儿的身边,今日又会是怎样的局面。姚文氏不知道,那时候她只是希望女儿可以过得简单而快乐。当听说女儿要嫁龙啸天时,她的确欢欣过、鼓舞过,但文艳儿一步步取代香君成为龙啸天最喜欢的女人,她也曾惋惜过。女儿自小就孤傲、淡漠,她一直都追寻着像父母一般的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当今天下又有几人如此?所以香君的一生,注定了会遭受无尽的风雨坎坷。姚文氏欲安慰女儿一声,可始终找不到可以让女儿释怀的话语,话到嘴边,也只好作罢。从厨房提着篮子,道:“香儿,我去山野采野菜,一会儿即归!”
“娘要小心啊!”
香君应了一声。晌午时分,姚文氏采摘了不到半篮子的野菜,神情恍惚地回到家中。回来就道:“香儿,我想在这儿睡一觉,你先别织布了!”
“娘不舒服么?”
姚文氏淡淡地应了声:“我有些头晕,睡一觉就好!”
香君离了织布房,轻柔地关上房门,心里有放不下,仔细一起,如果娘睡上一觉许就真的好了。转身去了厨房忙碌,中午时分炜儿下学回来,一家三口匆匆吃了午饭,炜儿便忙着又去上学了。香君正欲收拾碗筷,姚文氏拉着香君,道:“香儿,你跟我来!”
母女二人进入织布房,姚文氏神神秘秘地关上门窗,确定四下无人,这才从床下寻出一个布包。“娘,你怎么又拿出来了。”
香君曾见过母亲捧着这个布包发呆,当年她还在瑞月宫,母亲就曾说过这是爷爷的遗物。对于爷爷,香君最初是敬重,但后来却莫名地变得有不解。“香儿,你就没想过看看里面的东西?”
姚文氏肯定地眨着眼睛,“这些天娘的心总是怦怦乱跳,总感觉要出大事情了!今天我出去挖野菜的时候,发现林子里出现了好多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