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西香山守将拓跋赫求见。”
额日敦的话未说完就被侍从的话打断,放开香君,重复道:“拓跋赫?”
门外道:“是拓跋赫。他带了西香山的数名官员、富绅特来拜见殿下,还向殿下觐献三名美人。”
额日敦眉角处升跃一下,绽出笑意:“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了帐篷。香君用手拼命地挫拭着自己的唇,还有她的额头、她的鼻子……还遗留着他的气息,她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被男人欺负的感觉。她不再是以前的姚香君,她会努力保护自己。想到保护,又想到了那粒冰玉豆,怎么都不安全。手指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低眸时,竟是额日敦的耳环,铁鹰国的王族、贵族男子便有成年之后打耳洞的习惯,根据国师的意思,会选左边或右边打耳洞,戴耳环,对,把这冰玉豆藏在额日敦的耳环里最合适。她试了几次,冰玉豆太大,索性用嘴咬破成两半,一股淡雅的异香扑鼻而来,冰玉豆的里面是洁白的粉末,用纸包了,分成两半,一半藏在耳环里,另一半依旧藏回银钗。就算被额日敦发现头上的银钗有异,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另一半解药藏在他的耳环之中。将粉末小心翼翼地倒入他耳环空心的里,然后用纸封住。那木日进入帐篷,弯腰道:“尊贵的姑娘,太子殿下的宝石耳环遗失在这儿了。”
香君递过耳环,偌大的圆形银圈下面饰着漂亮的红色大宝石,这么大的东西,也不知他的耳朵如何受得。那木日道:“殿下有令,要姑娘亲自送去。”
“姑娘?那木日,我比你虚长几岁,以后唤我夫人。”
她早已经是孩子的母亲,用姑娘相称简直就是侮辱。“是,夫人!”
香君捧着耳环,刚出来就听到额日敦帐篷里传来笑声,有他的,还有无名少女的声音。香君近了帐篷,那木日道:“禀殿下,夫人到!”
猛听到夫人二字,额日敦沉思片刻,很快就明白那木日口中的夫人正是香君,“进来!”
在香君撩开帐帘的刹那,惊鸿一瞥,仿若临世的仙子。再瞧瞧身边的三位美人,虽也是如花似玉,与她一比,竟似云泥之别。额日敦拥紧一名娇媚少女,轻柔而爱怜地揉抚着她纤纤柔荑,徘徊再徘徊,许是指尖太轻柔,少女因为太痒不由得咯咯娇笑起来。这种小男孩玩的把戏,香君早就见识过了,况且她已是成人,早对这样的场面见多不怪。浅笑嫣然,将手中的耳环递与那木日:“殿下的耳环已送还,告辞!”
他努力地想要从她的神情捕捉一分醋意,不要十分,只要一分即可。然,他失望了,她视若无睹,仿佛什么都未瞧见一般。转身离了帐篷:“愿殿下尽兴!”
听到她毫无喜怒的声音,额日敦有种挫败的感觉,握住美人的手紧了一分,美人吃痛,额日敦回眸看着陌生的美人,将她推开。另外两女面露惊色,却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