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醒来,发现自己已经穿上了好件大红的嫁衣,是谁换的衣服,这里除了那个男子再无旁人。“姑娘,快起来了,乡亲们都来了!”
门外站着几名大嫂大婶,个个笑逐颜开,穿戴一新,热门有序地进入香君的房中,七手八足将她打扮一番。她的大穴被封,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她是姚太后哦,没人认出来吗,她可是大央国的姚太后。“不错,不错,我们把新娘子打扮得不错。快出去,先生该要等急了!”
香君盖上大红的盖头,在众人的吆喝声中被送到了后院花厅。“拜堂了,拜堂了!”
“一拜天地!”
“二拜宾朋!”
“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大红的帐子,大红的鸳鸯被,哎哟,这不就是她前两天住的那间闺房么。现在又成了洞房,不过比她预想的要好,还以为这里只有她与他,可现在看来,这里还有别的乡亲。外面很热闹,吵吵嚷嚷,香君走到窗前,欲推开窗户,只传来一阵铁链的声音。门外有个女子道:“姑娘,你长这么丑,能嫁白先生这样的人你该知足了。”
什么?既然说她丑?香君绕了一大圈,又走到门口,不用试都知道外面肯定有人。只要她一逃走,立马就有人知晓。如果以前的人生是无奈,那么现在她是真的被人逼婚。被人幸福地逼婚,越来越肯定:劫她之人,是她最熟悉的人!白先生?是那个与她成亲的人么?在她的记忆里,自己根本不认识什么白先生。外面终于静下来了,她吃了些山果充饥,可肚子还是不争气地咕咕乱叫。脑海中不安地涌现一个人——刘子墨。不是额日敦,只是刘子墨。与额日敦,那只是单纯的男女吸引,不关喜欢。若问想嫁之人,唯刘子墨一人。可是,墨哥哥已经爱上了沈纨纨。她喜欢墨哥哥那绝世的风姿,欣赏他的才华,欣赏他的气度,更倾慕这数年来墨哥哥默默的关注……墨哥哥,我又要嫁人了!想到刘子墨,香君很想此刻就逃走。但她不能,大穴被封,以此处的地势,走不了多远就会被人发现。如果新郎是额日敦,她会怎么办?额日敦虽然待自己不错,可他并不是香君认定的人。额日敦虽无妻妾,却有数百侍床女奴。答案是肯定的:她不要做额日敦的女人!原来只有到了跟前,她才能看清自己的心。门外响起一串铁链声,香君离床,手提凳子,只要那人进来,他就快猛地将对方击昏。小心翼翼地藏于门后,门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香儿!”
香君扬着凳子,瞪大双眼,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刘子墨!”
怎么可能啊,如今的刘子墨颓废憔悴,自从沈纨纨中途易嫁之后,他饱受打击,仿佛苍老了十岁,可面前的他与记忆中的刘子墨并无二样。他含笑取下她手中的凳子:“新婚之夜,你想谋杀亲夫啊?”
手臂一挥,合上房门,揽上她的腰身,捧住她精致的脸庞,快速地落下,一点、两点,似温暖的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