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如此庆幸这个家伙能陪在纪余诗身边。“如果是他在的话，诗诗的安全还能有所保障。”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话还是在他的脑海里停留了好久。“怎么样，姜大总裁，现在你还是不肯答应我的要求么，要知道只要我的一句话，她就会被抓住。”
陆少天洋洋得意。姜宜成从屏幕上移开视线，虽然内心焦躁不已，但面容上的表情没有出现多大的变化，咬牙出声：“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说姜宜成，你是不是还没搞清眼前的情况，想想你是在用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
陆少天怒极反笑，继续观赏起屏幕上的画面。此时的纪余诗还没有意识到是出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公司里的人都怪怪的，进入办公室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强烈。“楚夫人呢？”
她看向带领他们走进来的人，目光灼灼。那人撇开视线，咳嗽几声丢下一句话飞快地离开：“夫人马上就到了，还请二位在这等候。”
“喂……”纪余诗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感觉到身后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面带疑惑地回头：“文彦怎么了？”
常文彦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切勿焦急，他也想看楚夫人想耍什么花样，这一切都过于奇怪。纪余诗也只好点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静等着办公室的主人归来。“这不是小纪吗？怎么突然来我这了。”
楚夫人的声音适时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脚步声，她看到常文彦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常总，您也在。”
常文彦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也走到沙发旁，坐在纪余诗身边。楚夫人面色无常地拿起纸杯走向一饮水机旁，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抱歉这么晚了过来，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就请你们喝最新的茶吧。”
“不用了。”
纪余诗摇了摇头，想了想继续说道：“楚夫人，这次我们是有事情是想问你。”
“哦？小纪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不过我记得你离开了凌峰集团了啊，工作上面也没有来往，怎么会想着来问我。”
楚夫人端着茶放在茶几上，面露疑惑。纪余诗一直在注意着对方的表情，想要抓住一丝纰漏，然而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其实是突然找之前的上司有些事，听说来了楚夫人您这边，所以过来问问。”
她也没有露出过多的情绪，简单明了说出来自己想问的。“姜宜成的话， 是去了H市，临时和我谈了下自己的想法，然后谁也没通知就去了。”
楚夫人笑着喝一口茶作出回复。“可他手机关机。”
纪余诗淡淡地丢出一句话，摆明自己不信的态度。楚夫人无奈摊手，轻咳了几声，嘴巴张合，似是非常无奈的模样：“大概是没电了吧，相信到达之后充好电，会联系你们的。”
如果不是对方一直在对着自己使眼色，纪余诗恐怕都要肯定楚夫人有问题了，本来还想争辩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抽搐的眼角。“监视？”
她确认楚夫人刚刚用唇形说出来这两个字，不由得蹙眉思索，这是想说姜宜成处于被监视的地方还是……这里？“诗诗，你没事吧？”
常文彦伸手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疑惑为什么一下子没了声音。“文彦，放心我很好。”
纪余诗点点头，伸手拿过茶几上都杯子轻啜一口，小拇指状似不经意地指了指一个方向。楚夫人马上点头作出回应，面上的表情依旧毫无波澜，开口逐客：“既然你们没什么事的人，那还是请回吧。”
“这……”常文彦本来还想说什么，对这位企业家的印象糟糕到一定地步了。纪余诗反而将他拉住，没有出现一丝激动的反应，微微一笑：“其实这次来，我还想向楚夫人道谢。”
“哦？”
楚夫人一愣，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拿起茶杯再次饮了一口，眼神再次向旁边瞟去。“是的，多谢楚夫人您之前的信任，让公司渡过难关。”
纪余诗说着无辜环视了四周，若有所思：“每次来，您的办公室总是会和之前不一样呢。”
她在环视四周的时候，特别往楚夫人暗示的方向多看了几眼，随即面无表情地看向别处。楚夫人很高兴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阻止对方的动作，反而抽出纸笔：“小纪记性不错啊，不知可有兴趣写上哪些变化？”
说完这话她先俯下身子在纸上写了些什么，随即将纸笔递了过去。“让我好好想想。”
纪余诗嘴上这么说着，再次打量四周一圈后，垂眸开始书写。纸条上只要浅浅的一行印记：“怎么办？”
纪余诗用余光打量四周一圈，发现不少人都在偷偷打量这边，不时还相互对视一眼，显然是在交换什么情报。想到这她只是抬手示意对方别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