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欣听到雨墨不屑一顾的话语,果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自己视如珍宝的人对于情敌来说可有可无,这下彻底激发了骨子里的嫉妒,只见她忽然梨花带泪地哭诉“姐姐,你千万不要误会年哥哥,年哥哥心里只有你,我只是沾了你的光,所以年哥哥这些年才对我格外照顾,只要你愿意回到年哥哥身边,我随时都可以离开的!”
此情此景,雨墨真的好想拍手称好,多么善良的可人儿啊,真让人心疼。但是她还是无法装模作样地去陪她演戏:“江雨欣,你这是在为木槿年向我乞讨爱情吗?”
雨墨眉眼清冷,眸子里没有半分温度,冰冷的质问让江雨欣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侵袭四肢百骸。“姐姐,你怎么这么说呢,你和年哥哥不是两情相悦的吗?”
江雨欣娇滴滴的语气让人听了不禁想要好好呵护一番。“谁说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我和木槿年之间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
雨墨铿锵有力地反驳。江雨欣显然没料到雨墨会对木槿年完全不在意,就好像小时候她辛辛苦苦从江雨墨手中抢到洋娃娃,正当她洋洋得意时,江雨墨却无动于衷,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小可怜。她恨急了这样的目光,好像这一切都是江雨墨在施舍自己似的,但是她凭什么,如果说以前她是骄傲的公主,那么现在她已不是了,她不再有资本来怜悯她了。“是这样的吗?”
男子凉薄的声音像幽灵般窜入房间,雨墨只觉得脑壳疼。江雨欣却露出得逞的笑容,和木槿年朝夕相处这么久,对他的脾气秉性她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么说,江大小姐的魅力还真是无极限哎,不然怎么会对我有着致命的诱惑呢,是吧?”
男子铁青着一张脸,修长的手指捏住雨墨的下颌,逼着雨墨与自己对视。雨墨黑漆漆的眸子如午夜的精灵般,惊恐地看着木槿年。木槿年看着雨墨如此可怜兮兮的样子,越发怒火中烧,狠狠地掐住雨墨细长的脖颈,雨墨疼得脸色苍白,硬是不落一滴泪。江雨欣看着木槿年如此失控的举动,吓得惊呼出声:“年哥哥……这……这……”木槿年终究还是放了手,雨墨像是一条晒干的鱼重新回到水里,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嘴里灌进的空气像刀子割着一样疼。“江雨墨,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下贱的破鞋,别再往脸上贴金,从今天开始你就负责照顾雨欣的日常起居!”
冰冷的话语如修罗一般传入耳中,好像此时此刻他是主宰上帝的修罗,其他的人都是命运的奴隶。雨墨苍白如纸的脸色已经看不清神色变化,低眉垂眼,心脏深处传来一阵阵痛楚,雨墨握紧拳头,浅浅的指甲嵌入掌心,和血肉模糊在了一起,只觉一片麻木。木槿年此时已被愤怒冲昏头脑,高贵的皮鞋踢了踢着雨墨的细嫩的膝盖,似乎在警告她别耍花样。雨墨用力闭了闭酸痛的眼眸,忽地睁大眼睛,璀璨一笑,如午夜魅惑的精灵,红唇轻启:“木总,请问这份工作报酬怎么算?”
木槿年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低哑的嗓音在空旷的卧室里显得冰冷无比,“你照顾雨欣一天,医院里的呼吸机就供应一天!”
言简意赅,一下子扼住了雨墨的喉咙,雨墨知道他这是在用妈妈威胁自己,虽然对他此刻的行为很鄙视,但是她也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她只是忽然觉得好冷,冷得浑身直打哆嗦,世界这么大,她只有妈妈这一个亲人了,如果再失去妈妈,她都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的意义何在了。木槿年看着雨墨宁愿卑微的活着,还是不肯说一句软话向自己求饶,心里越发烦躁。木槿年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江雨欣立马卸下虚伪的面具,讥讽嘲笑“江雨墨啊,江雨墨,无论你现在是不是稀罕年哥哥,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年哥哥现在对你已经不感兴趣了,你现在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可怜虫罢了,只配匍匐在我的脚底下做一只哈巴狗,向我摇尾乞怜!哈哈……哈哈……”丧心病狂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雨墨此时此刻只觉身心俱疲,压根不想搭理江雨欣,她只想趴在床上,放空自己,好好睡一觉。她努力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挪动脚步,就在身体快要接近床沿时,被人狠狠绊了一跤,身体与大地亲密接触。“哐当”一声,雨墨身体前倾,整个人重重地摔地上,疼得皱了皱眉头,片刻,缓了缓疼痛,雨墨从地上爬起来,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江雨欣耳朵嗡嗡作响。江雨欣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雨墨,“这一耳光是告诉你做人做事要给自己留有余地,不要得寸进尺”江雨墨眯着双眼,厉声警告。江雨欣显然没想到江雨墨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自己动手,即便是以前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曾碰过自己一根手指头。而今,落到如此地步,自身都难保,竟然敢向自己宣战,这女人,果然,够狠。雨欣觉得这女的还是不适合和她玩明的,以后还是尽量阴到底比较靠谱。雨墨却告诉自己,这一巴掌是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即便沦落到如今,她也不想任人摆布。江雨欣梨花带泪地哭着跑出房间,却在下楼梯时,一个没留神,踩空一级台阶,整个人滚下去。随着一声惨叫,雨墨吃惊地从房间出来,看到江雨欣血肉模糊地躺在楼梯口的地板上,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眸,空气里散发着瘆人的因子。雨墨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浑身冰凉,保姆张阿姨见此情景,大惊失色:“天哪,杀人啦,杀人啦……”随着救护车的来去,雨墨的世界似乎静止了,没有争吵,没有喧嚣。是夜空气中散发着瘆人的因子,雨墨揉了揉僵硬的双腿,抬腿下楼,一步一个脚印,双腿似乎灌了铅似的沉重。“张妈,有没有吃的?”
雨墨艰难地开口,眼神呆滞。“怎么,你自己断手还是断脚啊,难不成还要我伺候啊,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高贵的千金小姐啊,你搞搞清楚自己的地位,可好?”
妇人一脸鄙夷地骂骂咧咧。雨墨灰败的眼珠子缓慢地转了转,思绪似乎有点回潮,费了好长时间才明白妇人的意思。雨墨也不想搭理她,默默地从冰箱里拿出便当,准备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凑合着吃。张妈看她完全不搭理自己,一把上前抢过她手里的便当,直接顺手扔进垃圾桶里。雨墨平静的心再起波澜,恶狠狠地瞪着张妈:“别逼我动手,我告诉你,大开杀戒的事我是不介意再做一次的!”
张妈被雨墨充满杀气的眼神吓得眼皮跳了跳,嗫嚅着开口:“你……你别杀我,我不敢了!”
说着就要给雨墨下跪,雨墨被张妈这一行为整蒙圈了,心想:“至于这么不禁吓吗‘’虽然心里有众多疑虑,但她还是没往深处想。但是张妈不仅跪下,还不停地扇自己脸颊,麻木机械地动作一气呵成。雨墨虽然觉得这样有点过了,但是她却并不想阻止这场闹剧。当两个警察出现在自己面前,要自己协助调查时,雨墨才有点后知后觉自己被麻烦缠上了。当身穿睡袍的雨墨被带上警车的那一刻,张妈望着雨墨离去的背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