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页翻下来，二人硬是打了半个通宵，顾昭昭无奈摇头，眼中的笑意却是藏不住。“昭昭，你在干嘛呢？谈恋爱了？”
方秋雨向着顾昭昭走来，看她又是摇头又是笑，那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说什么呢，吃饭了吗？没吃来吃点。”
“我不吃早饭。”
方秋雨白了她一眼，倒是很自然的坐在了顾昭昭身边。顾昭昭嗯了一声，继续吃饭。方秋雨话挺多，这会儿更是闲不住：“顾昭昭，你听说了吗，这两天发生的事，那个大新闻。”
“你说戒网学校？”
“是啊，真可怕，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还好我爸妈没给我送过去。”
方秋雨搓了搓手臂。顾昭昭想了想：“其实，类似的这种学校，有很多，我觉得最近乘着这个热度，会有很多家这样的所谓学校被曝光。”
“真不干人事儿。”
“谁说不是呢？”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周围有许多站着聊天或者是吃早餐的学生，顾昭昭听了一耳朵，学生们谈论的话题，也都是关于戒网学校的。书还是要继续读的，顾昭昭吃完饭和方秋雨一起回到教室，一坐到座位上，方秋雨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当早读的铃声响起，方秋雨也已经闭上了双眼。顾昭昭看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难怪父母总是埋怨孩子学习不好，自己看方秋雨现在这样子，都觉得窝火。职教内的氛围就是这样的，大多数都在开小差，顾昭昭这段时间认真学习，俨然成了众人眼中的异类。再过几个星期就要到期末考了，今天各科老师不约而同的给大家发下试卷，随堂考试。顾昭昭答的得心应手，半节课的功夫便将试卷写满，同桌方秋雨这会儿也放下了笔，继续睡觉。考试的时候桌子是要隔开的，顾昭昭却也能看到方秋雨的试卷，语文只写填空题，作文没到三百字，英语只写选择题，数学科学也是，历史……不提也罢。她悲悯的看了方秋雨一眼，这姑娘这次随堂考，怕是又要垫底了，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顾昭昭干脆开始写作业，方秋雨这会儿也精神：“昭昭，你觉得这次考的怎么样？”
“我觉得我考的应该挺好的，怎么也有班级前十吧。”
方秋雨：？“你在说什么鬼话，怎么可能？”
方秋雨有些迷茫的眨巴着眼睛。顾昭昭笑了笑：“我们打个赌吧，我要是能考班级前十，你就要答应我好好学习，我可以给你补课。”
“行啊，你要是能考班级前十，我不但跟着你学习，我还把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你这么想的？？”
“去你的。”
二人笑闹着，方秋雨绝对想不到，自己今天答应的话，会让自己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又是一天夜晚，顾昭昭写完作业，刚打开王者，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打开门，门外站着二人，不是她爸妈又是谁？“爸妈？怎么了？”
“昭昭，我们一起打游戏啊。”
“啊……好。”
顾昭昭看了一眼二人黢黑的双眼圈，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家里就一张双人沙发，顾昭昭和母亲坐在沙发上，父亲坐在小板凳上，游戏音伴随着父母惨叫的声音，在小客厅内不断响起。房间的大门被人敲响，顾昭昭起身去看门，是隔壁的阿姨。阿姨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昭昭，你家没吵架吧？”
问话的功夫，阿姨又听到了一声哀嚎，她吓了一跳。顾昭昭：……她侧了侧身子，让邻居阿姨看到小客厅内的场面，一目了然。邻居阿姨抽了抽嘴角：“打游戏呢？”
“是啊。”
顾昭昭抬头，对着邻居阿姨笑了笑。热心的邻居阿姨走了，房间内的惨叫声却还在继续。打到十点，顾昭昭自觉下线，回房间之前，她还是扭头看向父母：“爸妈，你们不要玩到太晚。”
“怎么会呢，我们又不像你们年轻人，游戏只是消遣嘛。”
男人心虚极了。顾昭昭沉默，最终还是没有揭穿，回到房间。凌晨一点钟，她睁开双眼。“啊啊啊啊，老婆，你快过来，我被人蹲了！！”
“我这边有两个人，我过不去！！”
……顾昭昭：……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家长真的很讨厌孩子大半夜的不睡觉打游戏了。出于对父母身体的考虑，顾昭昭走到她们房门前，敲了敲门：“爸妈，该睡了。”
房间内沉默片刻，之后，顾昭昭听不到游戏音了，显然……是她们关闭了手机音量。凌晨两点，顾昭昭发了个说说：父母沉迷打游戏怎么办？急，在线等。她认识的都是什么人，一群夜猫子，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众人的回复也很积极。有人说顾昭昭在做梦，有人说打不过就加入，顾昭昭笑呵呵的看了一会儿，转回到记者群里，翻看聊天。事情过了两天，记者群里依旧热闹，顾昭昭冒了个泡，还没睡的七八人就开始热闹起来，也有人突然想起来，得给顾昭昭转钱。“这几天忙昏头了，忘记给你转钱了。”
“我们家转了，你应该收到了吧。”
“我也忘了，卡号都没问你要，你发过来，我们公司会给你打款，三天内。”
……顾昭昭这一冒泡，众人开始给钱，莫名的，她觉得他们像极了上供的。她先将自己的卡号发到群里，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慢慢的将自己想到的事情发在群里。顾昭昭：我记得B省C市，一个县城，也有类似的这种学校。记者A：我好像有点印象，我老家就在那边，我明天去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去那边看下，我记得那学校搞得还挺好的。顾昭昭：H省A区，我记得也有这种情况。记者C：我们公司在H省，这个事情我看看。顾昭昭：……她一连说了四个原主记忆中看到过的新闻，再多的，原主也没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