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呢。但随着一杯一杯红酒下肚,桐一月脑袋越来越有点晕乎乎,那男子有时就趁机搂着她的肩膀,她聚精会神的唱歌,嚎啊吼啊,没留神肩膀上的手。陶贝羽在她的陪唱带动下,点了几首情歌,还好人家那男的歌声不错,她就在旁边时不时冒两句。小姨玩得嗨,还在跟陪唱的男子玩游戏,输了就喝酒。桐一月不知不觉又喝下三杯酒了,小脸儿发红发热,有时瞅着身边这男子,她就会头昏脑胀地……这个男子可能是刚来陪唱不久,还不是特别脸皮厚,感觉出桐一月不是那种很开放的人,他也没有太过分,顶多是搂搂肩膀。一首《小酒窝》竟然把桐一月唱哭了,因为这个歌她曾在家里和翁析匀唱过不止一次。现在一唱起来就情绪高涨,加上喝点酒的人了,唱着唱着就眼泪汪汪的,还扭头看着陪唱的男子。“你……你怎么没有酒窝?”
男子很无奈,摇摇头,还是礼貌地微笑。桐一月的舌头都有点打结了,盯着人家,直勾勾看人家的脸颊:“哪里有酒窝,骗人的……没有……没有嘛……”这娇憨可爱的模样,那男子就算是再怎么控制,也还是会忍不住心里一动,顺势就把她揽在怀里。“来,一起唱。”
两人一起唱着《小酒窝》,桐一月脑子里想的全是翁析匀。忽然间,她好像真的见到他了,但是她揉揉眼睛,怎么可能呢……他现在应该在家里,或者是在医院陪夏绮云吧。桐一月这么想着,可下一秒,这包厢里的灯全都亮起来,好刺眼。随即,一个怒吼的声音传来:“桐一月!”
犹如虎狼咆哮,愤怒的男人如旋风般冲过来,将桐一月狠狠抓过去……天啊,这不是翁析匀是谁?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但这还不是最精彩。只见倪霄这货像是看见金子了,大笑着走过去,将陶贝羽身边的陪唱推开,然后,死死箍着陶贝羽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死女人,敢打我,现在让我逮到了吧!”
小姨和那三个陪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三个陪唱的男子却很有经验了,拔腿就溜,因为不想被波及到,再呆下去可能要被揍。“喂喂喂,你们别走啊!回来!”
小姨气得跺脚,一回头盯着翁析匀和倪霄。“你们是谁!这是我的包厢,你们凭什么闯进来!出去,出去!”
翁析匀倏地一记眼刀横过去,低吼一声:“闭嘴!这是我女人!”
小姨顿时不支声了,赶紧地过去看陶贝羽怎么样。桐一月此刻缩在翁析匀怀里,小嘴还是喋喋不休的:“哈哈你生气了?可恶的男人,谁让你先气我的……哈哈哈……不对啊,你怎么来了?”
翁析匀现在是怒火冲天,只想立刻将这小女人拖回去好好收拾一顿。“好啊,桐一月,你现在是长进了,居然敢来找男人?我会让你知道,你的男人只有我一个!”
他动了真怒,发威了,一张俊脸比炭还黑。“切……我的男人……你是我男人吗?我们又没结婚,你凭什么管我……放开啦……”桐一月也是喝酒之后胆子大,现在迷迷糊糊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翁析匀气得够呛,将这小女人往肩上一扛,牙齿缝里钻出几个字:“明天别想下床,你就知道我是你的谁!”
大总裁被惹到了,可想而知,桐一月今晚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明天估计都要请假不上班了。陶贝羽呢?她小姨醉倒在沙发上了,而陶贝羽就和倪霄扭在一块儿,两人谁也不让谁,偏偏谁还都占不了上风。“死男人你放开!”
“死女人,你先放开!”
“流氓,你在抓我哪里?”
陶贝羽要抓狂了,自己遇到个什么极品啊。倪霄就差要哀嚎了:“死女人,你的右手,别往那儿抓,本少爷还要传宗接代的!”
“哈哈哈,怕了吧?要我不抓也可以,你先放手!”
“你当我傻啊?我先放手,你还不把我往死里整?”
“M的,死男人,把你的手拿开!”
“……”这俩已经快疯掉了,也不知是哪里八字不合,倪霄能把一向冷静得陶贝羽给惹得发毛。其实人家倪霄平时都是绅士,今晚可能是神经搭错线了……门口的兰卡斯看着这一幕,幸灾乐祸地说:“你们真会玩儿,我也自己玩儿去咯,拜拜!”
翁析匀早就扛着桐一月走了,兰卡斯也走了,倪霄一个人在这里孤军奋战,祝他好运吧。在车上,翁析匀问了桐一月,宝宝在哪里,她还好是对这件事记得很清楚,说了宝宝在陶贝羽的家。可是再问地址她就说不清了。无奈之下,翁析匀只好作罢,就让宝宝在陶贝羽家由她母亲带一会儿吧,他要先把怀里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人收拾了再说。就在前边几步路,车子停下,翁析匀扛着桐一月就去了一间酒店。当然是龙庭集团旗下的了,他直接上了那间专属于他的房间。总统套房,平时不接待客人,但每天会打扫。翁析匀有洁癖,所以这房间即使一年到头他住不了几次也得为他留着。桐一月趴在他背上,因为酒意,让她释放出内心孩子气的一面。她两只小手捏着翁析匀的耳朵,还调皮地张嘴就咬……“怎么没味道……”她这一声嘟哝,差点把翁析匀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你当我这是凉拌猪耳朵呢?还味道……”“呃……猪耳朵?嘿嘿……猪耳朵好吃啊,我要吃……”她又继续啃他的耳朵,其实不很用力,他也不疼,但是很容易被勾起那股火啊。翁析匀忍着,挫败啊,谁让他遇上了呢。直到将她背进房间,被扔在了宽大的床铺上,她才往被子里一滚……“你……桐一月你给我起来!”
翁析匀一把将她的小身子扯起来。他还在气头上呢。“我问你,为什么要去找男人?”
桐一月吃力地睁着眼睛,粉腮鼓鼓的,眼神有点迷离,带着醉意,一头扎进他怀里。“你凶我……你竟然凶我……呜呜呜,你太可恶了……那个男的只是陪唱歌……你怎么可以凶我……你再凶我就不跟你……不跟你么么哒……嗝……”最后还打了个酒嗝。她在他怀里磨蹭着,还埋怨着他,还“威胁”他,最主要是她说那只是陪唱,翁析匀心里才放下了一点。可是怎么办呢,就是这样,她难得的撒娇却勾起了他心底的温柔,先前满腔的怒火都在这一刻消失了,只剩下疼惜。将她的小脸捧起来,他像捧着珍宝,性感的双唇堵住她粉红的唇瓣,低喃:“来么么哒……”喝酒之后的桐一月,热情如火,被他这么一点燃,立刻就回应他了,这可便宜了他,心里还在想……嗯,看来她有时喝点酒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