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到这间屋子,所有的悲痛都比从前浓烈了无数倍。他想知道每个关于母亲遇害的细节,原因,他只想让每个参与这件事的人都能伏法。哪怕过去19年了,他的初衷依然不会变。他蹲下来,在沈泽宽恐惧的眼神中,伸出手,掐住沈泽宽的脖子,狠厉毒辣的眼神,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官。沈泽宽被翁析匀这种犹如困兽似的气势给惊到了,他真的不怀疑眼前这个杀气浓厚的年轻男子会因一时冲动而了结他的命。“别杀我……我说……我说……”沈泽宽说话都困难了,脖子被扼住,求生的欲望是本能,他也不想死。翁析匀就等他说,可这老人支支吾吾半天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翁析匀的怒气再次爆发,紧紧揪着他的衣领,勒得他几乎难以呼吸了。“你是在企图拖延时间吗?沈泽宽,你别妄想了,没人会来的。我都来了这么一会儿,你的救兵都还没到,你不觉得奇怪吗?告诉你,他们都被堵在大门口,有人会挡住他们,所以你今天不交代的话,你就别想我会轻易饶了你!”
翁析匀的话,让沈泽宽惊骇不已,他确实是想拖延时间而不是真的想交代,但他这点小心思在翁析匀面前行不通。沈泽宽其实一直都在留意门外的动静,可他失望了,原本该出现的救兵,没有及时赶到,除了是被拦下,还能是什么?沈泽宽挣扎着,面露狰狞之色,愤恨地盯着翁析匀:“你要逼我……那你注定要失望……我虽然很怕死,但我也有拼死都要保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