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会把闹事的人驱赶……薛龙站在桐一月身边,他的愤怒不亚于桐一月。他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冲过去了,但理智还是在最后关头拉住了他。薛龙气不过,一拳头砸在树干上!“M的,薛常耀和沈蕴梅……我真想把这两口子海扁一顿!不,打一顿怎么够,他们应该下地狱!”
桐一月急忙摆手:“小声点,如果惊动了薛常耀的警卫,那可就不好了。我们就算再怎么生气,也要知道,现在不是跟薛常耀硬碰硬的时候。”
薛龙当然知道这些道理了,只是他实在憋得难受,这股子怒火没处发。桐一月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透着冷笑:“薛常耀的势力依然很大,我们现在只能安静地看着,如果我们忍不住做点什么的话,被驱赶事小,最不值的是我们还会抓去警局,结果就是不但没有为受冤的人正名,反而会给了薛常耀把柄在手,我们一关进去那就说不准什么待遇了……”还是桐一月考虑得周全,毕竟是女人嘛,心思细腻。薛龙深以为然,只得愤愤地点头,继续在一边看,却是不再那么激动了。又过去好一会儿,吊唁词终于是念完了,这才开始将骨灰盒埋上。这种时候,薛常耀就需要表现一下了,好歹也做做样子,拿起铁铲,动动手。骨灰盒埋好,坟墓就恢复了平整,再将沉重的人造石搬上去镇住,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墓园的工作人员来,很快就看到坟墓变得规整,跟旁边那些一样的了,只有墓碑上的遗像和墓志铭有所不同。出席葬礼的人都自觉地上前去将手里的白花放到墓前,有的人还会对着墓碑说上几句。“沈先生一路走好……”“魂归去兮……入土为安吧……”“老友啊,真没想到你会走在我前边……哎,走好,过几年我也去你那里找你搓麻将了,咱们这把老骨头啊……”“舅公……您安息吧,天堂不会有毒药……”“……”一支一支的白花在墓碑前堆积着,不一会儿就变成一大堆了。这些都是在进入墓园时买的,人手一支,积少成多,后来的只能重叠着。送完花,还不忘对沈蕴梅夫妇说点安慰的话,然后才会陆续离开。这葬礼的整个过程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按照正常模式来,只是在吊唁词的时候耽搁有些久,气氛还是很肃穆和谐的。出席葬礼的人离开也不是就此打道回府了,是会被安排到沈蕴梅和薛常耀订好的餐厅去用午餐的。繁琐的事情,薛常耀根本不插手,他其实早就不耐烦了,看见走了些人,可沈蕴梅还跪在墓碑前不可离去,他当着外人的面也不便发作,转身对警卫示意,然后告诉沈蕴梅,他要去上洗手间,他会在车上等她。沈蕴梅像是没听见薛常耀的话,她只是跪在那里,哭红了眼,伤心不已,难以平静。只有她的弟弟和另外几个亲朋还在陪着她。这一幕,被桐一月和薛龙看在眼里,聪明的桐一月立刻发现了异常。“薛龙啊,你觉不觉得沈蕴梅和薛常耀两口子,夫妻关系其实并不像外界以为的那么好?”
薛龙闻言,略一思索:“是有点不对劲,沈蕴梅还在哪儿哭呢,可你看薛常耀的表情好冷淡,明显是在敷衍他老婆。”
“呵呵……有人说薛常耀是个妻管严,今天看来,似乎传言有误。”
“传言就是传言,眼见为实……”两人正说这话,突然桐一月扭头往右后方看去,哪儿是墓园的最西角,一片树林,很阴暗。薛龙发觉桐一月的脸色有异,不禁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可桐一月却收回了视线,若无其事地说:“别看了,哪儿什么都没有。”
果真没有吗?那里可是有个公厕的……公则里有马桶也有蹲坑的,修得还挺大挺豪华。薛常耀进去如厕,警卫就等在外边。薛常耀这从早上出发到现在一直忍着没上厕所,一进去,他没有直接蹲下去,而是先检查了一下每个坑位,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在,确定这儿空无一人之后,他才放心地蹲在坑上。薛常耀的警觉性还是很高的,职业习惯嘛。他点上一支烟抽着,这顶上有通风设备,不然这没窗户的地方都不知道多臭呢。薛常耀这架势像是要蹲好一阵子了,一会儿是出不来的。就在薛常耀感觉很畅快的时候,突然听见有异响,下意识地抬头……难道是老鼠或夜猫在乱窜?他这念头刚起,只见顶上的排气口居然被掀开了,猛地跳下一个人影,正好落在薛常耀面前!这男子正对着薛常耀笑得灿烂,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一瞬间,薛常耀惊骇,几乎在看见这个人的同时,薛常耀欲要大喊“警卫!”
可那男人早就料到这一点了,他嘶哑的声音警告地说:“劝你别出声,不然我身上的炸弹可不长眼睛,大不了同归于尽。”
说着,他敞开外套,果然,他身上绑着炸弹!这么不要命的人,除了翁析匀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