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金阳被他看得心头一寒,后退了几步,“纪泽,你别以为你很能打就了不起,这世上多得是能打的人,只要有钱我就能请到人削了你。飞虎社的杜四就是个散打冠军,我现在就找他来削你!”
“杜四?飞虎社?”
纪泽冷笑出声,“好,那你现在打啊。”
“你别得意!”
冯金阳盯了纪泽半晌,愤愤地拿出手机就拨了出去。不过他认识的人,撑死也就是飞虎社下面某个堂口跑腿的小弟,谁知道这电话打了几次,那边都没人接。正疑惑就见电话又打了过来。那边的声音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声音冷冰冰的有些机械化,“你是谁?你和飞虎社什么关系?"“……没……没什么关系?”
冯金阳被对方的语气吓得一呆,“你又是谁啊?““这里是军事政审部,昨天我们刚清剿了社会恶势力飞虎社,该社涉嫌走私军.火,勾结外势力危害谁治安,现在正排查是不是有漏网之鱼。”
“我,我不是,我不认识飞虎社!”
冯金阳吓得一下子挂断了电话,慌忙地用手机打开头条,入目的就是飞虎社被军部清缴的新闻。越看他越心悸。“怎么?大伯请到人了吗?我看大伯似乎还有别的事要忙,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纪泽抱着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冯金阳还沉浸在飞虎社被一锅端的震撼中,“他.妈的,老子不就是想找个帮手,教训下纪泽这个没眼色的臭小子吗?怎么就会被端了呢?”
再一抬头哪里还有纪泽的影子,不由骂道,“纪泽你个大头兵也敢戏耍我,走着瞧,早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此时,整个青州城都因为这一条新闻炸开了锅,不断地有人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青州城的市长亲自打电话到军部,得到的消息也不过是一句,贩卖军火,勾结外势力,是叛国罪。多得内容,军部一概不提。谁也别想再多问出半句话。冯家三房,童童年纪小,虽然受了惊吓,却是对发生的事情懵懂无知。只是更喜欢粘着纪泽了。刘美云那边还在整改,一直到冯芷兰他们回家都没有什么消息过来。这日中午,消停了三天,冯金水就接到了他大哥的电话,“大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因为与七星集团合作,冯金水这几日去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对冯金阳自然没有以往的尊重,不过骨子里却还是有点忌惮这个大哥。半晌,冯金阳才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道,“三弟你这几天在家吗?我听说你出去跑业务了,你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啊。”
“那可不,我们要与七星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合作总要拿出点诚意来,倒是大哥最近似乎不怎么好啊。”
冯金水嘲讽地道。原本以为他大哥会很生气,就听冯金阳叹了一口气道,“金水啊,我和冯杰就在你们家楼下。前几天冯杰出了点事让人打得不轻,我也想明白了,你我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关键时刻还是你亲。所以我想向你道个歉。可是又没脸上去。”
一听说冯金阳要来给自己道歉,冯金水顿时带出几分惊喜之色。他活这么大,就是想要得到他大哥的认同,超越他大哥。现在冯金阳向他低头,意味着什么?“我现在就让纪泽接你们。”
“不用了,还是我们自己上去吧。”
说话间就有咚咚地敲门声响起,冯金水挺了挺胸,吩咐道,”纪泽,去给你大伯开门!“纪泽闻言起身,将房门打开,看见冯家父子,唇角不由得勾出一丝冷笑。冯杰果然脸色一变。望着纪泽的眸子几欲喷.火,却被冯金阳给按了下去。眼下他缠着崩带,走路一瘸一拐,胳膊也挂着,饶是冯金水心里有铺垫也吓了一跳。“谁把冯杰打成这样了?”
冯杰刚要张口说是纪泽,就被冯金阳打断了,“哎,三弟啊,以前的事大哥对不住你。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是鬼迷了心窍。我们是亲兄弟,哪有隔夜仇。不瞒你说你最近风光无限,大哥过得一点都不好,冯杰的样子你也看到了。”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几天几个在外面读书的孩子也回来了,都长大了有了对象。到时候三弟一起过去,我们聚一聚,化干戈为玉帛。”
“以后哥哥还仗着弟弟赏口饭吃。”
他这也卑躬屈膝,冯金水受宠若惊,连连道,“好,好,大哥说得这是什么话。”
姿态高高的,让冯金阳险些忍不住。总之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你们有空了就多回老家看看。““好。好。”
冯金水连连应承。那样子看得纪泽十分无奈。不过冯家父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等从三房出来,冯杰有些不满地道,“爸,刚才我要打纪泽,你为什么拦着?““你这个样子能打了谁?先哄住你三叔要紧,以后你想收拾纪泽还怕没有机会吗?”
“就这么便宜了纪泽吗?”
冯杰有些不爽。“现在正在严打,等风声过过再说吧?再说等我们拿到了地皮,害怕他一个大头兵吗?格局要放大一点,不能只看到眼前利益。““是,爸教训的是。”
冯杰咬牙切齿,“暂且忍耐片刻。”
三房,纪泽隐隐猜到了冯金阳肯定又要打什么歪主意。这个人向来自大好面子,无利不起早。不过冯金水和吴贵娟却是一脸兴奋,他们在大房手底下讨生活了那么久,终于扬眉吐气了。“老冯啊,你说那天我们去聚会的时候该穿什么衣服啊?”
日子还没道,吴贵娟就想着怎么在大房面前好好的刷刷存在感了。“我的卡不是在你那?回头你带着兰兰去挑几身贵的衣服。我们现在和七星集团合作了,不能让人家瞧不起。”
冯金水大手一挥,一旁的吴贵娟喜不自禁,“老公,你真好!”
倒是冯芷兰和纪泽对视了一眼,有些担心地道,“爸,大伯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这突然服软,您不担心有什么猫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