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嘲笑,他们认定了秦风这就是在装逼,而且是赤果果的装逼。“果然是鼠辈。”
秦风不屑,转身准备要走。“你确定要去生死台?”
仓鼠突然喊住他,提醒道:“一上生死台,可必须有一人战死哦!”
“你敢吗?”
秦风咧嘴笑道。仓鼠一脸不屑,正待开口时,身旁那名精壮男子挺胸道。“秦风,别特么虚张声势!老子张天辽,一气成境修为!你若胆敢去生死台,也无须鼠哥出手免得人家说我们倚强凌弱,我跟你上生死台,你敢吗?”
张天辽很嚣张,即便他们都听说了不久前秦风一招将宁宏远重伤,但作为宁宏远的手下他们对自己的老大有自信,甚至是相信那只是传闻而已。“请,前面带路!”
秦风当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张天辽愣了愣,扭头看向仓鼠,后者眼里寒芒一闪,旋即重重点头。见状,张天辽喝道:“有种!走吧!兄弟们给我吆喝着,让大家都来看看,这可不是咱们逼他的,到时候老子宰了他免得有人嚼舌根。”
一群人跟着仓鼠和张天辽,边走边吆五喝六的喊着。“都来看啊!秦风要在生死台挑战张天辽!”
“看热闹喽,都出来啊!”
“生死台大战,秦风挑战张天辽!”
……吆喝声很高,两侧房舍中不断有人走了出来远远的眺望着。秦风淡然一笑,瞥了一眼远处的胡同,凭借他强悍的感知力早已发现隐匿在暗中的宁宏远,毋庸置疑仓鼠等人正是受宁宏远指使前来找茬的。既然来到了内院,那就要摆出态度,今天若是忍了,将来会有更多像是仓鼠等人这样的麻烦找上门来。一行人朝着内院生死台走去,吆喝声喊来了不少围观者。他们远远的跟随着,都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彼此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秦风,就是外院剑宗那个秦风?”
“好像就是他!听说不久前在七丈山,一招能将宁宏远都重伤呢!”
“吹吧!那传闻你都信?在外院,顶多也就天元境大圆满修为,宁宏远可是武榜排名第十,三气初境的强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不一定吧,哪有空穴来风的事。”
“操,造势你不懂吗!听说外院剑宗创建不久,树立地位形象罢了!”
身后跟随的人群,议论声中大多都是不看好秦风的,停在耳中的他只是微微一笑罢了。五气朝元境,一气境的生死台决战,原本是没有什么看头的,可因为秦风之名倒是引来了一大群的围观者跟随,朝着生死台的方向而去。内院一处阁楼中,屋内秦云手捧着一本书正在认真地阅读着,阁楼外的走廊里,一名白发老者轻抚胡须,满脸苦笑的看着北寒雨。“本以为让他跟你住在一起,便会免了一些麻烦,可却事与愿违啊!”
北寒雨负手而立,眺望着生死台的方向,淡然道:“太上长老,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麻烦是躲不开的。”
太上长老叹道:“就不懂隐忍避让吗?认个错也行啊。”
“剑修的脊梁不能弯!况且秦风哥哥这柄剑,剑之锋芒充斥内外是藏不住的!”
“好一个剑修!”
太上长老摇头道:“身不能屈,剑不能折!如若一天事情发展到你不可控时,那将如何?”
北寒雨盈盈一笑,道:“您老误会了,自始至终都并非是我在控制局面,而是秦风哥哥在控制局面,他若真剑芒毕露,恐怕这九州学院无能敌。”
太上长老一惊,试探性的问道:“准圣背景?”
“圣者,且不止一人。”
北寒雨强调道。太上长老的脸色终于是变了,准圣和圣者是有极大差距的,而且在秦风的背后有不止一位圣者……“那的确是有猖狂的本钱!”
半响后,太上长老笑道:“你这丫头,眼光挺高啊!”
北寒雨笑了笑,没有作答。……内院,生死台前。这里有着两个偌大的平台,正是生死台,平时这里鲜有人来可今天却是围着数十人,都是来见证秦风和张天辽决一生死的。“秦风,人都来了,现在想要反悔就得下跪磕头认错才行!”
张天辽一脸嘚瑟的笑着,那眼神里充满了蔑视。“你没有下跪的机会了!”
秦风淡然一笑,迈步朝着生死台走去。“太特么狂了!”
张天辽一攥拳头,道:“鼠哥,这孙子的命交给我了!”
“老张!”
仓鼠一把抓住张天辽的肩头,道:“邀功的好机会,可别大意翻了船!记住,全力以赴,你若杀了他咱兄弟肯定受她赏识,以后就无须看金辉剑主的脸色了!”
张天辽兴奋的讥笑着,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些人心里满含期待,只要将其秦风斩杀,必将受到妖妖的赏识,那将来宁宏远见了他们也得客气三分。身形一闪,张天辽当先冲上了生死台,喝道:“秦风小儿,登台受死!”
淡漠的瞥了一眼他,秦风一步踏上生死台上。“落血为誓,生死不论!”
张天辽话毕,手里多出一杆长枪,枪尖划破手指一滴血滴落在生死台的地面上。秦风见状,指尖一弹剑气划破手指,同样是有一滴血滴落而下。生死台的地面上,吞噬了两滴血后,嗡鸣一声一面结界光幕将偌大的生死台笼罩。秦风打量着这结界,很特殊,竟然跟台上他们二人的气息相连,看样子的确如此,生死台上只有一人毙命,结界方才会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