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蛮始终不能全身心投入到他的亲吻里,此刻车子前方迎面疾驰而来一辆轿车,明晃晃的车灯打了进来,她瞬间撑圆了双眸,身子一动都不敢动了。千钧一发之际,秦嘉念放开了双唇被吻的红肿的沈阿蛮,清冷的目光笔直地看向前方,双手动作迅速不见丝毫慌乱地转动方向盘,和迎面疾驰而来的那辆轿车擦肩而过。眉目清冷如冬日初雪,侧脸仍旧完美无缺,神态不见丝毫紧张慌乱,仿佛方才差点与别的车子撞上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直到车子驶出一段距离之后,沈阿蛮像是才反应过来,身子彻底放松,瘫坐在座椅上,呼吸急促,心跳失序,她抚了抚胸口,缓了好一会,转头瞪向秦嘉念,发泄般地呜呜了两声,“方才吓死我了,差一点就撞上去了啊。”
秦嘉念悠然地转动着方向盘,听了她的话连转头都不曾,声音淡淡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你一直看着我不就是在索吻吗?我在满足你。”
沈阿蛮真是服了他总是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耍流氓,脸颊却不可抑制地浮上红晕,“我什么时候索吻了?你不要把你的、你的冲动怪到我的身上!”
秦嘉念侧眸看了她一眼,见她的注意力已经从刚才险些发生的事故里转移了,便悠悠然地转回目光,缓缓转动方向盘,没有再说话。回了别墅,沈阿蛮径直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罐黄桃果粒酸奶,犹豫了下,又拿了一罐。之前的时候这里的冰箱里是没有酸奶的,还是她来这里之后,冰箱里才开始添置了许多她爱吃的东西。这些变化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的。沈阿蛮常常诧异于秦嘉念的体贴,实在是他给人的感觉不像是那种体贴细致的男人,却在她真正敞开心扉后发觉他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做了不少。沈阿蛮拿着两罐酸奶,坐到沙发上,在演唱会又是尖叫又是呐喊的,虽然秦嘉念给了她一杯柠檬杨梅露,到现在还是渴了,嗓子不舒服的很。又不太想喝水,索性喝酸奶好了。秦嘉念不知道这一会去了哪里,她在客厅里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惬意地吃完一罐酸奶后,刚要再开另一罐,一只骨骼雅致的大手落在了她正要打开的酸奶上,不容拒绝地拿走了。沈阿蛮不开心地抬头,印入眼底的是秦嘉念那张英挺淡漠的面容,“干嘛啊?”
秦嘉念垂眸看着她,之前身上穿着的黑色大衣已经过了,此刻身上仅穿着件淡灰色衬衫,袖口优雅地挽起,露出一小截结实的手臂,和那块有着黑色表盘折射出耀眼光芒的Vacheron Constantin。清冷的男声带着不可违逆的命令,“不许吃了。”
沈阿蛮最不喜欢别人这样命令她了,她站在沙发上,两人的高度差距没有那么明显了,她倔强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美目晶亮,戳他紧实的胸膛,“小气鬼。”
秦嘉念手中还拿着那罐黄桃果粒酸奶,淡淡地看着她,“想吃可以,经期的时候不要喊肚子痛。”
话是这么说,手中的酸奶却没有还给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