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了!”
桓阳生紧咬牙关。无需注入太多的玄力,玄泉已经满胀。玄力如同溪水,注入湖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直到湖水与石崖齐平。如果溪水继续灌注,如果湖水无处可泄,那么,堤坝就会被冲毁,湖水便会泛滥而出。“压缩!”
玄机诀继续运转,玄脉中吸取的玄力,疯狂地注入到了玄泉之中,玄泉出现了一丝不稳定的迹象。桓阳生仍然在不断地注入玄力,直到玄泉开始变得越来越满,越来越亮。“嗡!”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玄泉就像变成了一盏明灯一般,发出了夺目的光芒。光芒渐渐收缩,但是,亮度越来越高,直到,收缩成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风自然而生,围绕着桓阳生而起舞,渐渐止息,归于平静。“成了。”
桓阳生长舒一口气。修炼是逆天的行为,突破更是简直要人命。桓阳生的突破,虽然是水到渠成,仍然让他感受到了很多的痛苦。玄泉先是静止,继而开始了进一步的膨胀。桓阳生开始继续吸收两枚玄石中的玄力,直到玄泉的直径,扩张了十分之一,再也无法吸收到任何的玄力。桓阳生站起身来,手握在了斩马刀上,将之拎了起来。提升一品之后,桓阳生的气息还没来得及内敛。并不强壮的身体之中,涌动着一股强大的生机,衣角无风自动,双眼明亮如镜。“真是厉害啊,又跑到我前面去了!”
随着一声惊喜的叫声,一个英俊的少男,如风一般掠到了桓阳生的身边。一袭白衣,尽显风骚。“阳生,你这简直是作弊啊!”
华冰山有些不满。尽管自己一步又一步的努力,还是被桓阳生给落在了身后。不过,华冰山的眼里,并没有丧气,而是满满的自信!华冰山一向视桓阳生为最好的朋友,但同样,也视之为最为强大的对手,有这样一个不断进步的强大对手,逼着自己也全力以赴,不得不说,是一件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看到华冰山那略显涣散的眼神,还有强自镇定仍然难以掩饰的疲惫,桓阳生的心中满是感动,他知道,华冰山这次一定是拼尽了全力。“这次很诡异。”
桓阳生略有些沉重地说道。如果说,在发现姜家的账本的时候,桓阳生觉得一切还能够掌控的话,那么,现在发现的这些事情,已经让之前的设想,完全脱离了轨道!“不错!”
华冰山狠狠点了点头,将一截绿色的容器递到了桓阳生的手上。桓阳生打开看了一眼,便能够确定,吕家运送的,竟然是血晶!在人类之中提炼血晶,再运到魔族的手中,这可比什么运送粮食要暴利得多。怪不得,看到华冰山拿来的账本,总是觉得怪怪的,对不上数。“我们这边,出现了三名堕落者。”
桓阳生轻描淡写的说道。听到这话,华冰山的眼睛跳了几跳,差点炸毛,他极为担心自己的姐姐。看着除了略显疲惫的桓阳生,其他人都完好无损的样子,华冰山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阳生,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没有,”林玉接过话来,“桓阳生杀了一个,另外逃走了两个!”
“他?”
华冰山瞬间便瞪大了眼睛。桓阳生的实力,他是清楚的,而且,从现在的情形判断,桓阳生不过是刚刚突破到天级十品,怎么可能会杀掉了堕落者?“这家伙也不一样了。”
看到华冰山并不相信,桓阳生笑着说道,他将手中的斩马刀,递向了华冰山。桓阳生的斩马刀经过改良之后,一直没有展现过真正的实力,而华冰山,是最先发动的一组,他甚至都没有见过成品后的斩马刀。华冰山半信半疑地右手伸出,接过了斩马刀。“好沉!”
华冰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斩马刀的重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以前的斩马刀,重量在五百斤,虽然沉重了些,但还不至于让华冰山出丑。但是,现在的斩马刀,重量已经超过了千斤!即便是达到天级九品的华冰山,一样觉得非常的吃力。这种重量的玄器,不要说使用了,就连拿起来都极为费劲。“这个你真的能用得了?”
华冰山不由得疑惑道。桓阳生的体力,还不如自己,这一点,华冰山极为清楚。连自己都无法使用的玄器,桓阳生怎么可能拿得动?“没问题。”
桓阳生从华冰山手中接回斩马刀,随手劈空了两下,举重若轻。“变态。”
华冰山不由得腹诽道。桓阳生的斩马刀中的玄力回路,与桓阳生自身的玄脉产生共鸣,所以,斩马刀虽重,但是,在玄力的催动下,使用起来其实极为简单。“消息一定要赶在吕家知晓之前。”
林玉桓重说道。“放心好了。”
华冰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为了完成这三场截杀,华冰山可是下尽了本钱。所以,他有把握,可以比吕家提前三天,将消息传达回去。三天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对于布置一场战斗来讲,已经是足够了。并不宽敞的小院里,只有最为普通的树木花草做点缀,花草间的假山,也是普通的石头砌成,看起来,就像是小康人家。书房之中,都是用了十几年的老家具,而且,都是最普通的杨木做成,从这些简朴的装饰,看不出来,这家与权势宝贵有任何的联系。唯一不普通的,便是站在书房中的男子。虽然穿着很是普通,看起来像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但是,这个中年男子的眉宇之间,却有着不怒自威之意。“吕家到底在做什么?”
林则成站在书房中,右手拈着一张暗黄色的纸条,皱紧了眉头。“血晶!堕落者!”
林则成揉了揉眉心,坚毅的脸上,露出了怒容。从这些消息判断,此刻的吕家,已经完全将人类的利益置之不顾!为了一个家族的利益,竟然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敢于谋划这件事的人,要么是天纵其才,要么就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