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朋友。”
回国？周导挑眉，看向邓勋，邓勋手里握着茶杯，不停地转动着，却没有要喝的意思，他说：“Ivan从小在国外长大，他是为了拍我这部电影才回国的。”
凌薇纳闷地问道：“你不是学音乐的吗？怎么改行当演员了？”
她原本还想为季时年争取一下男主角这个角色呢，看来是没戏了！艾凡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原来也没想过要当什么演员，主要是邓导……太热情了，我盛情难却，只好试试看。”
邓勋：“X这个角色，除了你没人可以驾驭！”
评价那么高？看来艾凡的实力应该很强。凌薇不由得升起了把他纳入麾下的心思，“你有经纪人了吗？”
艾凡一愣，摇头道：“还没有。”
想了想，他又说：“我目前正在参加‘好声音’的比赛，已经进入导师考核阶段了。”
“以选秀歌手身份出道，然后再转投影视圈拍戏，你这是打算多栖发展？”
多栖发展是娱乐圈中很为普遍的一个现象，所谓的“演而优则唱”、“唱而优则演”也就由此而来。不过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做好一件事并不难，难的是将每一件事都做好。周导对这种现象，抱着一种不赞同的态度，在他看来，与其想着哪边都沾下光，不如集中力量将一件事做到极致。艾凡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没想那么多，想到就直接去做。”
周导问凌薇，“时年参加的是‘好声音’还是‘好歌曲’了？”
凌薇答：“好歌曲。”
周导又问：“这么说他们两人走的是同样的发展路线了，你手里有那么多资源分给两个人？”
呃？凌薇的脑袋顿时卡壳了，她当经纪人只不过短短几个月，人脉都没建立起来，又哪来那么多资源，季时年家里条件好，进娱乐圈只不过是玩玩而已，混得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就退出呗，说不定他的家人还感谢她呢；艾凡自身条件那么好，如果把他签到她手下，万一他被她给耽搁了，岂不是她的罪过？“周义，你什么意思？”
邓勋气道，“Ivan又没说找小凌当他的经纪人，你多嘴什么？”
周导摊摊手，一脸无辜地道：“我只不过是为了你的得意弟子着想。”
邓勋冷哼，“哼，我看你是怕你的人吃亏吧？”
“什么我的人？”
“整天时年时年的挂在嘴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培养人家当你的专属男主角。”
周导指着艾凡嘿嘿笑道：“你不也一样。”
“哼！”
“我说小邓子，你这么傲娇干什么呢？”
“周义——”邓勋咬牙切齿地道，“你叫我什么？”
“小邓子。”
邓勋忍无可忍地挥拳砸向他，周导反应迅速地弹跳开来，“喂喂喂，你怎么那么暴力，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滚！”
凌薇和艾凡面面相觑，无语地看着他们两个大导演像孩子似地又打又闹，决定不理会他们，两人凑到一块聊起天来。“厉市的事……没影响到你吧？”
厉正霖的新闻最近闹得沸沸扬扬，比艾凡他们这些参加比赛的选手受到的关注度还要高。凌薇摇头道：“还好啦，我们是夫妻，是夫妻就要有难同当。”
艾凡的眸中闪过一丝愕然，“网上那么多谣言，他怎么都不站出来澄清一下？”
“不知道他，可能他有他自己的考量吧。”
政治都是肮脏的，区别是有些特别脏；每一个政权都试图掩饰自己犯下的错误，只是有些手段非常低劣，有些手段非常高明，而有些手段特别血腥和直接。初级的政治斗争是不择手段的，因为政治斗争的双方都是手握重权的人物，世俗的法律、道德，对这些人的约束等于零。而普通人往往只能看到失败的一方被冠以“受贿、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等等世俗间的法律问罪，对其在任期间利用权柄对民众造成的实力损失却绝口不提；而成功一方往往利用这样的机会震慑宵小，在大众面前立威。高级的政治斗争往往都是在一定框架类的，与初级的政治斗争相比，这样的斗争更需要智慧，也更文明。厉正霖不准凌薇掺合进来，凌薇也不适合掺合进去，她只要陪着他，相信他就够了，其余的，不需要她去操心。玩闹了会，邓勋终于进入正题，他直截了当地问道：“投资的事，你看……”人生最大的风险就是永远不冒险。在当今这样一个快餐化的“微”时代，几乎没有人愿意十年磨一剑，邓勋却敢花十年的时间去筹拍一部影片，可见他的决心。三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做为从未有过投资经验的凌薇来说，她下不了决心，“三千万，要是分摊到几个人身上的话，一人几百万，我倒玩得起，如果单单叫我一个人拿出三千万，而且剧本都不能看，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邓勋沉吟道：“我可以拿我的房子作抵押，向银行贷款，我的那栋房子大概价值一千万左右。”
“我可以拿出……八百万。”
周导说。“我有一百万美元。”
艾凡说。“后期的宣传费用是不是也包括在三千万里面了？”
凌薇提出自己的疑问。邓勋点点头。“那宣传费用是多少？”
凌薇又问。“三百万。”
邓勋说。凌薇：“会不会太少了点？”
邓勋：“这部电影我是要拿去参展的，等参展完之后再考虑放映，我有信心一定可以拿奖。”
“不会是文艺片吧？”
周导略带担心地问道。邓勋斟酌了下，高深莫测地说道：“这是部文艺与商业结合的片子。”
邓勋不欲再多说下去，他再次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已经三点半了，他待伙还有事，起身先告辞了。“小凌，投资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先走了。”
说罢，周导也跟着邓勋一起走了。留下凌薇和艾凡两个人，艾凡问道：“要不要去赛马场骑马？我有个朋友约我去赛马场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凌薇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了，最近家里不太平，我还是早点回家吧。”
艾凡遗憾地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带你去那边散散心，顺便跟你谈一下让你做我的经纪人的事呢。”
“我已经带了四个艺人了，目前恐怕没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再带一个，而且你也知道我最近麻烦在身，你要是跟了我，肯定会耽误到你的前程的。”
凌薇委婉地道。艾凡叹道：“我刚回国没多久，对国内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参加比赛、演技，只是觉得好玩，从未想过一直混在娱乐圈，除了你，我不信任任何人，如果你不想给我当经纪人，我也不会找别人当我的经纪人，等参加完这次比赛，还有拍完邓导的那部电影之后，说不定我就退出娱乐圈，去学做生意了。”
凌薇说：“邓导很看好你，你的外形条件也很不错，去其他经纪公司，肯定会得到公司力捧。”
“听说国内的娱乐圈潜规则横行，我可不想遭遇那些潜规则，选你当经纪人，一来是我信任你，我相信你不会为了利益出卖我；二来你是市长夫人，有官方背景，当你的艺人，成功的机会更多一些，不是吗？”
艾凡目光灼灼地看着凌薇。凌薇头疼地抚额，“我没你想象中那么有本事。”
艾凡：“VIVI，你不必谦虚了，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签我？”
凌薇哭笑不得，“等比赛结束之后我再带你去公司签约吧。”
“向氏娱乐？”
向氏娱乐的风评在圈子里不是很好，艾凡打心眼里并不想签约进向氏娱乐去。凌薇却点头道：“对。”
“你自己为什么不开一个属于自己的公司？”
艾凡疑惑地问道。“暂时还没那个能力。”
人要有自知之明，做事要量力而行。艾凡的朋友打电话来催他去赛马场，凌薇摆手让他先走，然后拿出手机想给厉正霖打电话，想了想，又将手机收进包包里，把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茶喝完，她离开了茶餐厅，回家去。艾凡来到赛马场，和他的朋友溜了几圈马，而后朱子晴过来找他，悄声问他道：“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艾凡敷衍道：“还行。”
朱子晴又问：“怎么不把凌薇带过来？”
她还想叫人拍几张凌薇跟艾凡游玩的照片呢，等艾凡的名气上去了，就把照片放出去，制造凌薇跟艾凡的绯闻。艾凡淡淡地道：“她有事。”
朱子晴：“你答应签你没有？”
艾凡心里不耐烦，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答道：“她说等我比赛完之后。”
朱子晴说：“只要你照着我的话去做，我包管你一定能拿到这次比赛的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