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好,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晚风迎面吹来,倍增几分凉意。蓝澜特意在离家较远的一个车站下车,慢悠悠的漫步在大街上。她不想那么早回到那个让她感觉冰冷的家,她虽没尝试过家的温暖,但她依然知道那家是冰冷的。今天工作上的事她很顺心,方环伟跟李少萍都是她这边的人,因为他们有把柄在她的手上,所以对她只有服从,不敢反抗。蓝澜让他们俩再次帮她做假帐,逐渐把钱汇进同一个户口里。他们吃惊错愕,疑惑不解,问其原因,蓝澜木有作答,只让他们把事情办好,事后一定少不了他们的好处,而且保证他们不会蹲牢。方环伟跟李少萍就算脑袋想崩也想不到蓝澜为何要这样做,虎毒不食子,难道女毒就能食父了?太不人道了,连自家的钱也坑,十足的白眼狼。这些批判与蜚语蓝澜何尝不晓得,只怕到时事情一旦暴开,外界对她的指责与唾骂会犹如寒冰利箭一一刺向她。回到蓝家,蓝澜听到一个自觉是不好的坏消息,蓝恩雅跟尤烈的订婚日子已经选好,就在下个星期天。这惊人的速度,她能理解为是闪订么?蓝澜雅似蓝澜想的一样,窝在家里忙着打电话通知亲朋好友,订婚的事她想亲自操办,她很乐在其中没有半点疲倦感。不幸中的大幸,蓝恩雅短时间内不会再去蓝氏,蓝澜在心中唯有拿这点小奶油来安慰自己。并且真心感谢,祝福蓝恩雅跟尤烈,只是她的祝福里带着涩涩的疼痛感。蓝澜坐在真皮沙发上,两眼碌碌的注视着蓝恩雅,看看蓝恩雅,再想想自己,两个人年纪只相差一年,蓝恩雅可以时刻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尽情的放纵自己。而她却连笑都甚少真心过,连哭都是死忌,若她像蓝恩雅那样,在妈妈的面前想笑就放声笑,想哭就大声哭的话,她早就被罗立芬K到大平洋去了。难道,同人不同命,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咩?铃……这时,蓝澜的手机响起,瞄了一眼是罗立芬打来的电话。拒接电话后,蓝澜稍坐了一会儿便借故上楼换衣服。放下跨包,不敢耽误,蓝澜拨通罗立芬的电话。电话一通,立马招来罗立芬的一顿臭骂。尤烈与蓝恩雅的订婚消息已传到罗立芬的耳中。小时,蓝澜就觉得罗立芬很神通广大,虽足不出户,但外面发生什么事她都知晓。长大后,她才渐渐明白,罗立芬究竟放了几个眼线在外面?消息如此靠谱,她真心佩服这些眼线的办事效率。罗立芬这些天细想了很多,即使她把蓝氏抢过来,若尤烈成了蓝振宇的女婿,有了尤烈这座金山,蓝振宇想东山再起那只不过是小菜一碟,那她多年的努力与付出只会付诸东流,鸡飞蛋打。几番思虑过后,她最终还是决定让蓝澜不能停手,就算不能把尤烈抢过来,也不能让蓝恩雅嫁给尤烈,否则她们母女两清,从此便是陌生人。“去,把尤烈给我抢回来。”
罗立芬的话语刺耳的回荡在蓝澜的耳边,使她一夜无法入睡,彻底失眠。若我不是蓝澜,或者你不是尤烈,那该多好!临近天亮,蓝澜带着这句真心的话沉沉入睡,她真的好累好累,不求睡得香,只求能有个好梦。TSRJ酒吧的VIP雅间,气氛沉闷,坐在沙发上的三位美男子,像泄了气的气球,无精打采,眼光呆滞。世间变鸟,平日里美女围绕,无酒不欢的三位贵气大少,今晚居然转性,貌似刚出炉的清纯少爷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语。尤烈跟张奎皆因一人烦恼,那就是蓝澜,而钱子昆也正为了他的女人在犯愁呢。若早些日子跟他们说,他们会为了女人而发愁,他们肯定会傲气的责斥道:别说这人听不懂的鬼话,哪边凉快哪边去。“烈,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些日子蓝澜很有意的避开张奎,那么明显的避开,是傻都晓得,更何况是聪慧的张奎。而且,他还得知前几日蓝澜跟尤烈一起出差的事。尤烈是谁?蓝澜跟他一同出差,岂会还有剩下的奇迹?所以,之前他跟尤烈的赌注,输家是他,愿赌服输,他心甘情愿送上筹码。只是错过了蓝澜实在有些可惜,张奎不禁在心里自叹。“不,我应该把半山别墅送给你才对。”
尤烈淡淡道。当初与张奎的赌注,他只是把它当作游戏,没往心里去,但如今不同,他对蓝澜的感情是真的,这一点他比谁都要清楚,他不会拿蓝澜当赌注。不管输赢,蓝澜都是他的。“此话当真?为什么?”
张奎惊诈,心里满是惊喜。猜想尤烈是否还没得到蓝澜,要不为何说这样的傻话。“没为什么,别墅是你的,但蓝澜是我的。”
尤烈一字一句看向张奎的眸色是认真,坚定的。尤烈的话让张奎犯糊涂了,就连坐一旁失魂落魄的钱子昆也来了兴趣。“我现在很肯定的告诉你们,我会蓝澜结婚。”
张奎与钱子昆都觉得不可思议,面面相觑后又看向尤烈:我们的烈少,真的动凡心了么?他们是尤烈的铁哥们,尤烈是真是假他们当然晓得,张奎更是佩服尤烈,本来他对尤烈是带点默怨的,再怎么样,蓝澜也是他心仪已久的女人。但今晚听尤烈这一说,他心里的怨气也就稍退了。别人都说婚姻是坟墓,他没尤烈这种跳坟的勇气,他是个不需要婚姻的人,所以他注定输给尤烈。“张少,Somnus来了。”
大堂经理气吁冲冲的敲门进来说道。“烈少,你的Somnus来了……喂,你还没给小费呢。”
张奎对着杀气冲冲往外走的尤烈大声嚷嚷。这家伙只想扣女,却不想发钱?他以为没白发发的钞票,大堂经理会那样献殷勤?一叠沉甸甸的钞票往大堂经理扬去,张奎轻挑道:“昆,看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