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以前的事你不是都记不起来了?”
乔庆芳否决了海惠的想法:她卧病在床的那一年里,尤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跟海惠真的是夫妻?乔庆芳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倒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很喜欢海恩跟海惠,但愿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即使我是零记忆,事情也不应该是这样子。”
海惠心跳加速,感觉像是快缓不过气来。快步冲回房间,她想她该在床上躺好,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昏厥。如果电视上穿着婚纱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她,那她该怎么办?从来没有试过这样慌乱不安过,她讨厌那个可怕的恶魔,她不想成为他的妻子,更不想海恩成为他的儿子。“外婆,妈咪穿婚纱真好看,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而且爸爸也是超级无敌帅。海恩在心里加上一句,并迷恋的盯着电视上的新郎与新娘:爸爸终于来找我们了。“嗯,真美。”
乔庆芳也跟着乐呵呵的点头。海惠跟她的儿子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绝配。如果海惠跟海恩真是尤家的媳妇跟孙子,那是尤家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蓝恩雅发疯似的把茶几上的杯子全扫在地上,杯子摔在地上立马粉碎成了碎片。爱妻,爱妻,他的未婚夫居然在劳师动众的寻找他的爱妻,那她算什么。尤烈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那个女人只是长得像蓝澜而忆,根本就不是蓝澜,不,即使真的是蓝澜也不能成为尤烈的爱妻,因为她才是尤烈未来的妻子,尤烈爱妻的宝座非她莫属。“恩雅,你冷静点。”
刘碧心在一旁着急的劝说道。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为何恩雅总改不了这个坏毛病。“事情都成这样了,你叫我怎么冷静?”
蓝恩雅继续哭闹。虽然她跟尤烈还没正式结婚,但全世界都知道她跟尤烈的关系,如今尤烈搞了这么一出,到底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她的脸面要往哪放?看着蓝恩雅发疯的模样,刘碧心怒恨交加,她不允许尤烈这样欺负她的宝贝女儿:“走,妈去帮你讨回公道。”
这几年尤烈对蓝恩雅不冷不热的态度,刘碧心是有眼所见的。为了蓝恩雅她只好当作看不见的强忍着,但今昔非比,若她再不管不顾的话,蓝恩雅恐怕就得成弃妇了。听了刘碧心的话,蓝恩雅一怔,被刘碧心拉着往外走,待蓝恩雅会意过来后就再也不肯向前迈出一步:“不行,我们不可以去找尤烈,妈,不许去。”
蓝恩雅随即挣开刘碧心的手。她了解尤烈,若她们真的去吵闹,那她就真的完了。“他对你这么过分,为什么不可以去找他算账?”
刘碧心不解的瞪向蓝恩雅。这个女儿到底要懦弱到什么时候。“别去找他,他会生气的。”
蓝恩雅哭丧着脸,欲哭无泪。她不是不想去找尤烈,是她不敢去,她也无可奈何。她太了解尤烈了,这几年无论她百般讨好,千般服从,从不敢逆他的意思。尤烈是不可侵略冒犯的,只要她想发表一下自己的小意见,尤烈就会立马翻脸。倘若今天她们真去向尤烈讨公道,尤烈肯定会跟她绝裂。细想之下,倒不如退一步静观其变,这样她留在尤烈身边的机会可能会大一些。“生气?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怕他会生气?”
刘碧心满脸的失望。恩雅比以前是成熟了不少,可是却比以前更傻了:“恩雅,别爱的太卑微。”
刘碧心感到心痛不已。蓝恩雅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不爱惜自己,她疼惜。看到自己的女儿成了爱情的乞丐,她又岂会不痛心。“我怕,他一生气就会跟我分手了。”
蓝恩雅喃喃的说道。“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女儿?”
刘碧心气急攻心,无奈的喘息。“是,我是没出息,可我就是爱他,我能怎么办?”
蓝恩雅痛苦的说道。她也不想活得那么辛苦,但要她不爱尤烈,她做不到。以前跟蓝澜争尤烈,她以为只是为了面子,事后才知悉,原来她是深爱着尤烈的。尤其四年过去,她依然陪在尤烈的身边不离不弃,不为别的,那全都是因为爱。而尤烈也跟她说过他要找那个女人只是因为恨而没有爱,她相信尤烈不会骗她的。刘碧心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无言以对。爱一个人本来就能让人失去理智,当年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她跟罗立芬争的死去活来不都是因为爱嘛。反对不成她只能支持,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蓝澜,她都要帮蓝恩雅除去这个祸害。尤家别墅!书房里灯火照明,尤剑威看着相架上的照片爱不择手,舍不得放下。隔不了几晚,他都会看着相架里的人物发呆,回想起昔日一段短暂的幸福。虽是短暂,但那是他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尤剑威一声长叹,他对不起她,没有把他们唯一的儿子给教好。在这四年里,对于尤烈的花边新闻,风流之事,尤剑威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一直都盼着尤烈能跟蓝恩雅能早日结婚,可尤烈只把他的话当空气,给了他一个无尽的等待。今天看到新闻报道,尤剑威更是大怒,平常不管尤烈再怎么胡闹也会有个分寸,但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就如外界所说的那样,他家有娇妻,外有贤妻,难道这样还不够,他还要去寻找他的爱妻?而且这个爱妻居然是那个满腹心计的坏女人,让他更加接受不了。房门被打开,尤烈不请自入直径走进书房。见到尤烈,尤剑威立马把相架放入抽屉里。“找我回来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我赶时间。”
尤烈对尤剑威的态度依旧恶劣,丝毫没有改变。不过他不想也知道,尤剑威这么急着把他叫回家,想必是看到他做的好事了吧。“今天的新闻是你让登的?”
尤剑威瞪着尤烈,语气严肃又阴沉。“是。”
尤烈有些慵懒道。他不这样做,那个女人怎么会乖乖来到他的身边。“胡闹,这简直就是荒唐。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还找她做什么?”
尤剑威大声怒吼。他这个好儿子怪招可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怪了,让他招架不了。“她没死,谁说她死了,她还活得好好的呢。”
至少他活得没她好。那晚在B城,当他扯掉海惠的上衣时,映入眼帘的罂粟花项链震慑了他的眼睛。这是他送她的项链,即使烧成灰他也认得。她就是蓝澜,她还敢说不是吗。在那一刻,尤烈几乎进入了疯狂的境界,那一晚他几度强制爱她,只为对她即爱又恨。明明就是蓝澜,为何要偷拍他,为何要装作不认识他?她又在使什么坏招?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还是想再伤害他一次,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会如她所愿。尤烈的话让尤剑威一震,如果这个坏女人没死那麻烦就大了:“你怎么知道她没死?”
“这事你不用管。”
“就算她没死又怎么样,我也不准你再去招惹她。”
“做不到。”
要他别去招惹她,门都没有。更何况,是她先来招惹他的。“难道你想跟恩雅解除婚约?你这样做让蓝家情何以堪?”
尤剑威早已把蓝恩雅当自家媳妇看待,尤烈若想解除与蓝家的婚事,他绝不赞同。“不曾有过婚约何来解约?”
尤烈说的理所当然。他跟蓝恩雅只是仪式上的订婚夫妻,实际上他们没有任何书面承诺。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结了婚还能离呢,更何况他们只是口头上的未婚夫妻而已。要说真正的妻子那也是蓝澜,他跟蓝澜结婚手续都办齐了。在四年前他还没来得及递上离婚协议时,蓝澜就跳了崖。他也就把这事不了了之,那份离婚协议如今还在他的手上,上面蓝澜的签名处还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