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换衣服了,一整天下来,她不是补妆、换衣服,就是陪笑脸,这哪是她盼望已久的婚礼,这根本就是活受罪。若有早知,她一定不会同意举办这次婚礼,一切简单化。在更衣室里,叶可晴跟海惠聊了很多,话题都离不开她的婚礼,她一个劲的在向海惠诉苦,举办婚礼是多累人的事。叶可晴的语气虽带着少许的不乐意,但她的脸上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可晴,我陪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反正晚晏也没那么快开始。”
海惠提议道。怀孕的人不可以太累,更不能总是站着。晚上还要继续应酬别人,海惠真担心叶可晴的身体会吃不消。“嗯,我也有些累了。”
叶可晴条件反射的轻轻抚摸下小腹,舒适的靠在坐椅上。其实也还好,中途张奎都会安排时间让她休息,所以她才能坚持到现在。自从怀孕后,她每天只想睡觉,觉得好累,有时腰部也会传来剧痛。去做产检,她向医生反应这些情况,医生却告诉她这是正常现象。原来,怀孕是如此累人的。当海惠陪着叶可晴从更衣室里走出来时,呈现在她眼前的一幕让她有些后悔来当叶可晴的伴娘了。尤烈被一大帮人不透风的围着:“尤总,我敬你一杯……烈少,来,我们也干一杯。”
难得的好机会,可以灌尤大少的酒,他们岂会轻易放过。海惠傻愣的看着尤烈,一杯接着一杯:这是白酒耶,这样喝下去会出人命的。“新娘跟伴娘出来了。”
有人眼尖的叫道。大伙的目光都凝聚在海惠跟叶可晴的身上。“新娘子是得到允许,今天可以不沾酒,但伴娘可就不一样了。”
众人手持酒杯靠近海惠。海惠困窘的后退两步,像这样的白酒不用几杯她就会倒下,可这敬酒是非喝不可的,她要怎么办?“shit!”
尤烈一声咒骂,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尤烈健步如飞的来到海惠的身旁,把海惠拥进怀里:“她是我的人,你们可别想打她的主意。”
大伙一声贼笑过后:“就算是你的人,可酒也不能少啊。”
语毕,大伙齐手举杯,向着海惠。在海惠抬手接过其中一人的酒杯时,尤烈迅速的抢下那人的洒杯:“她的酒,我来喝。”
海惠一愣一愣,盯着尤烈替她挡下每一杯酒。这一刻,她很是后悔。早在两天前,尤烈有向她提议是不是退出伴娘一职,让她别沾这滩浑水。当时她还大大咧咧的责斥尤烈:“这明明就是桩好事,又怎么会是滩浑水呢?”
眼见尤烈难受的喝下每一杯酒,海惠就想甩自己两个耳光,她就该听尤烈的话。即使她拒当叶可晴的伴娘,送上最真心的祝福,相信叶可晴也能理解而不会怪她。尤烈捂着胃部,有股胃液翻腾的感觉。他在心里想道:这帮可恶的家伙若不把他喝趴,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假装趴下嘛。在尤烈迟疑不决时,手上的酒被人夺走,他还来不及阻止,海惠已经把那一小杯白酒一饮而尽。好辣,好难受,这酒也太难喝了。海惠皱着眉头,瞥向尤烈:这么难喝的酒,亏他还喝了那么多,真难为他了。在海惠喝完第二杯后,尤烈踩着踉跄的步伐抢下海惠手上的酒杯,带着几分醉意道:“你不可以再喝了。”
如果他们俩人都倒下,她一个女孩子家谁来照顾?“各位,先用餐吧,看在我这个新郎官的份上,就暂且饶过烈少吧。”
张奎看不下去的走出来帮托道。海惠扶着尤烈坐到餐椅上,内疚又担忧的问道:“你还好吗?”
“没事……现在你知道新郎、新娘要伴郎、伴娘来做何用的吧?”
海惠了解的点点头,是用来挡酒用的。可惜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尤烈都快被他们变成酒笊子了。“张少,你真行,伴郎帮你还敢再少点人吗?”
俗话都有说,人多力量大,如果伴郎帮的人充足,他至于被整成这样么。听出尤烈话中的意思,张奎深感无奈,又带点醉意道:“第一次没有经验,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是他婚前工作没有做好,如果做足了工作,肯定不会害人害己。不旦把自己给喝得半死,还连累了尤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