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深的话音刚落,感觉到左侧脸颊传来了一阵剧痛,紧接着,他的视线突然模糊了下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倒在地上的他,很快失去了意识。 陈寻毅收回了拳头,马的,真麻烦!他对着中年警卫说道,“赶紧把这个人给我拖到一旁,别再浪费我时间。”
他再次蹲了下来,然后用手术刀,将尸体的胸口,手臂,大腿全都切开,当切开这些地方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让人相当的不解。 陈寻毅发现贺家田身体内部的肌肉,和骨骼居然有淡淡的血色,同时,神经系统仍然有微弱的反应。 这对一个已经死了半年的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陈寻毅紧紧的皱起眉头,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有什么东西能维持这尸体内的身体机能吗? 不对啊!就算是维持,如何摄入身体机能所需要的营养呢? 他怀着困惑的神色,直接切开了腹部,将布满水滴的肚皮肌肉组织扒开,露出了里面的肠子和各类其他内脏器官,跟四肢情况不同的是,除了消化系统,其他的器官基本都已经坏死,颜色逐渐发黑了。 显然,这里面只有消化系统,看上去仍然存在一些功能。 陈寻毅拿起手术刀,将胃部和喉管切开,发现里面,还残留这一丝的肌肉组织的残渣,这个发现证实了他的判断。 贺家田的身体内,必然存在着某种东西,这种东西控制着贺家田的身体,同时,尸体能通过射入食物,来提供一些基本的营养,让控制的尸体,保持着微弱的行动能力。 见尸体前面没有什么可看的,陈寻毅直接将尸体翻了个身子,然后从背部下刀,他小心翼翼的将后背切开,露出里面的脊椎。 就在他处理背部肌肉组织的时候,手术刀在切入的时候,偶尔会碰到坚硬的东西。 陈寻毅用手术刀,将后背的肌肉有坚硬东西的地方切开,让他没想到的想到的是,这个尸体的后背的肌肉组织里,居然藏有金属物质。 他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从尸体背部和四肢的肌肉中,挖出了金属物质,将那金属物质展开后,是一副有着大概人体基础的金属骨架。 这副金属骨架只有正常骨头的一半左右大小,外观看上去相对粗糙,内部由复杂的机械装置焊接而成。 这东西难道是让尸体动起来的关键?这让他有点难以想象。 陈寻毅检查了一下金属骨架所在位置上,那些肌肉组织和血管经脉完好无损。 如果是金属骨架直接操作人的身体,那么必定会对肌肉组织造成一定的撕裂伤痕,现在这个情况,显然并非是直接操作尸体。 陈寻毅在屋子里找了一块布,然后将金属骨架收拢起来,然后吩咐其中的一个警卫,让他送到了城市北区,雪瑞的家里。 他继续蹲在尸体旁,从背部脊椎那里入手寻找线索,过了一会,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这。。。这是! 陈寻毅注视着后背的脊椎,他从里面找到了一些奇怪的物质,那东西不同于人类的身体组织,更像是一种特别的丝线。 他拿起组织剪,将那些长须般,黑色的纤维细丝物质,从肌肉组织上剥离下来,这些黑色的纤维物质,还有很多直接刺入了脊椎中,想要抽出,还需要花费一些力气。 这个纤维物质的质地有点类似头发,表面摸上去有些粗糙,由于这种物质大约有三根头发的粗细,因此上面会有很多细小的凸起物,类似于神经元组织。 这些纤维物质从脊椎骨中伸出,一直延伸到尾部的尾椎。 陈寻毅发现在脊椎顶部的断口处,也有一些断了的纤维组织,这具尸体是被贺深手中的杆子,打的脑袋和身体分离的。 而这些断了的纤维细丝明显是连接头部的,因此脑袋里面可能有这些纤维细丝的真正来源。 陈寻毅将目光望向了那个看着他的头颅。 站在一旁的中年警卫,看到陈寻毅在解剖尸体,基本上都是撇过头去,对他来说那场面可太恶心了,他根本没法忍受。 还有就是这具尸体一直发出的阵阵恶臭。 更让他感到很奇怪,这个尸体应该在半年前下葬了,葬礼方面的安全,也是有他来负责的。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尸体居然又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尸体从墓地里爬起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背后一阵冰凉,似乎地上的那尸体也正准备爬起。 他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 陈寻毅握了握拳,然后将头颅拿起,从脖颈的断口处望去,和他判断的一样,大量的黑色纤维物质,正包裹头颅内的肌肉组织。 他将头颅立了起来,用手术刀将头皮切开,直接用锤子将头骨敲裂,由于尸体已经过了半年,钙质流失严重,头骨被敲裂后,很轻松就能用手,将裂口处的头骨掀开。 就在陈寻毅将头骨掀开的那一刻,里面的窜出来一个黑色的影子。 他望了过去,看到地板上,有着全身透明的东西。 那东西的外形类似水母,有着很长的纤维触手,自身表面光滑,在灯光下,这生物闪着晶莹的亮光,由于透明,如果不仔细看,确实很难发现。 他放下了手中的头颅,准备去抓这个生物的时候,却发现,这东西表面似乎有着一层厚厚的粘液,相当的光滑,在地板上溜的很快,很难抓到。 眼见那东西要留出大门,陈寻毅着急的大声喊道,“抓住那东西!”
中年警卫听到他的指令,立刻跑了上去,也不顾什么其他的风险,直接伸手抓住地上的变异生物。 陈寻毅见状,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大声喊道,“快!把那东西扔地上,别到触手。”
尽管他及时喊道,可不幸的是,变异生物已经通过触手,缠住了警卫的手掌。 中年警卫感觉手掌那里传来了一阵剧痛,他痛苦的大声喊叫,拼命的想要把手里的东西甩掉。 “啊!这是什么东西!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