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总统办公室里。厉莫寒和云平川相对而坐，他们的面前买了一个棋盘。“苏正启的案子进展如何了？”
云平川移动了棋盘上的一个棋。“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了。”
厉莫寒挡住了他的攻势。“有人告诉我，你是因为和人吃醋才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是有这么一回事吗？”
云平川当然清楚，不过他难得找到这么一件事来调侃厉莫寒，自然是想要当面看看他的反应。“这话谁跟你说的？”
厉莫寒神情未动。“是谁跟我说的，你就不必问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当真是因为和别人吃醋才错失了这个良机？”
云平川十分好奇的看着他。要知道，他和厉莫寒可是认识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做事一向严谨，很少会因为外界而影响自己的情绪。但有人告诉他，厉莫寒和别人公然争风吃醋的时候，他还是很震惊的。“而且我听说那个人还是柯诀名，这么多年了，你们的眼光还是没有变，居然在一次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云平川见厉莫寒不做声，继续说道。厉莫寒好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棋盘上。“你对苏浅语是真的上……”云平川再接再厉的问道。“将军！”
只是很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厉莫寒出声打断了他。云平川的思绪被他的话给拉了回来，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棋盘，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厉莫寒给逼到了绝路。“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云平川有点泄气。“下棋的时候不要分心，不然你很快就会……”厉莫寒示意了一下他将军的那个棋。“……”云平川觉得自己被侮辱，随即收了棋，开口：“再来！”
这一次，云平川倒是要比之前专注得多，不过最后还是输给了厉莫寒。云平川抬头看了一眼厉莫寒，用一种十分怀疑的语气问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对你就没有一点影响？”
“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些废话而受到影响？”
厉莫寒风轻云淡的回了回去。“……”云平川一口气梗在了胸口，差点没被他憋死。“大概也只有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云平川白了他一眼。“怎么？棋艺比不过我，就想要用身份压我？”
厉莫寒幽幽开口。云平川觉得他今天真的是失算，原本以为手上有一个厉莫寒的把柄，可以好好调侃他一下，哪知道却被他堵的说不上话来。“好了，我以后不再问你和苏浅语的事情了。”
云平川妥协。哼。厉莫寒冷哼一声，情绪寓意未明。“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苏正启的案子不一般，你比我更清楚，救出他的可能性太小。我希望你不要给苏浅语太大的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可能失望就越大。”
云平川收敛了眼底的玩笑，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不可能？”
厉莫寒倒是没有被他的话影响。“我就是这么一说，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你自己。”
云平川自然是希望苏正启能够被无罪释放。“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厉莫寒说完准备离开。不过他才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原地的云平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芊芊最近一直都在问我，你什么时候有空，要是有时间过去看一下她，她让我务必告诉你，她很想你。”
厉莫寒一字一句的转述厉芊芊的交代。在云平川听到厉芊芊名字的时候，眼底的神情不由得晃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重新归于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最近都比较忙，等有时间再说。”
云平川回应的很官方。厉莫寒看了他一眼，启唇：“那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她吗？”
云平川捡棋子的手果然一顿，不过也仅仅只有半秒，随后又恢复了自然。那方薄唇一起一合，吐出了两个字：“不用。”
“好，我知道了。”
厉莫寒点了点头，也没有在说别的，转身出了门。等到房间重新归于寂静之后，云平川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完美无瑕的微笑才稍稍有点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