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佳佳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而神农女医的医术也只会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两个人互相补充互相针对,也互相帮助。此刻,两个人的面容都是一样的严肃。等到她们给两个病人做了治疗,将人都送回了自己的房子之后。张文浩便一直守在岳丽的床头,他让钟佳佳到他的房间去好好休息,自己则一直待在岳丽的旁边。从山上昏迷后下来,岳丽也一直没有苏醒过来。她的身上有多处被钉子锤破的伤口,掉落坑底的一瞬间,显然岳丽快速的做出了预判,而且她的身体轻盈。所以相比较阿古萨,岳丽身上的伤要轻许多。但是毕竟是金属插进了肉里,这要是在大城市里,肯定是要去打破伤风的。张文浩不知道神农女医给岳丽敷的药有没有破伤风有效,他那颗悬着的心始终是放不下来。此时,神农女医一直待在阿古萨的身边,大沽一直扑在阿古萨的床头,一开始的哀嚎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嘶哑的哽咽和抽泣。此时,巴达㘝徘徊在茅屋的门口。她不断的揉搓着自己的手掌,茅草屋门前的土地都快要被她踩出一个浅坑了。巴达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近了茅屋。巴达㘝和神农女医的关系一向很好,最初,也是因为岳丽带着钟佳佳得罪了神农女医,巴达㘝才会针对她们两个。她先是简单关心了一下阿古萨的伤势,看见阿古萨浑身被敷着草药,脸还是那一副青紫死尸一般的模样,巴达㘝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当然怎么也想不到,阿古萨会落到这个地步。不过是让她把岳丽推到陷阱里,她居然会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然后,她有安慰了几句大沽,最后才进入主题。问神农女医:“亲爱的神农女医,您能跟我出来一会儿吗?我有话要对您说。”
两个人走出茅屋,巴达㘝又拉着神农女医走了一会儿,左顾右盼的找了个说话隐蔽的地方。神农女医看见她这么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很是疑惑。“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
到了一处有空地和树木遮掩的地方,巴达㘝确认四周的可见范围内空荡无人。这才面向神农女医,小声的对她说道:“女医,你是如何救治她们两个人的?”
神农女医髓将敷用在两个女人身上的草药对巴达㘝说了一遍。“您给她们两个人用一样的药吗?”
“金属在人的身体里是有毒的,中毒的人经常会伴随着身体的发红发肿,然后发烧感染,我用了祛毒的草药,还有降烧的,还有……”“我不是想问这个,我是想问,您给岳丽也用最好的药抑制吗?”
神农女医闻言,愣住了,很快,她端详的看着巴达㘝,蹙着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医,您不是一向视岳丽为眼中钉肉中刺吗?现在,不是最好的下手时机吗?”
神农女医不可置信的看着巴达㘝,像是没有听明白似的问巴达㘝:“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现在就是我们除去岳丽最好的时机啊!女医!”
说着话巴达㘝激动的抓住神农女医的肩膀。神农女医没有想到,巴达㘝会做到这一步。她一把打开了巴达㘝的黑粗如没有洗干净淤泥的莲藕的手臂,义正言辞的说道:“巴达㘝,你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巴达㘝蹙着眉望着神农女医,端详着神农女医的反应,巴达㘝问道:“女医,你难道不讨厌岳丽这个女人嘛?”
“我是讨厌她,但是救人医治人是我作为医女的使命。”
神农女医一家,世世代代身为部落的医者,从祖上便一直秉持着救人医人为先的理念。神农女医虽然讨厌岳丽,但是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她的性命。神农女医非常生气的训斥巴达㘝:“我亲爱的巴达㘝,你不应该抱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女医,难道你要让那些女人继续祸乱整个部落,直到把所有人都毁灭吗?”
“事情没有你说的那般严重。”
“没有我说的那般严重?好,就眼下,已经有很多人相信钟佳佳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没有那么聪明,一切都是那个叫做岳丽的女人挑拨的。你难道要继续放任下去,把岳丽医好,让她继续兴风作浪吗?”
巴达㘝提示神农女医:“或许,只需要不小心用错药,或者,改变药的剂量……”“够了!”
神农女医挥动着手臂,她的表情看起来已经是生气到了极点。“巴达㘝,你不该拥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以后,我也不想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了。”
说着,神农女医便转身离开,转过树干,朝着不远处的出口而去了。巴达㘝望着神农女医的背影,那般的毅然决然,她咬着牙,侧身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拳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她不能让自己做的这些努力都白费了!女医既然不肯帮忙,那她要自己行动!……神农女医的全部重心都放在照顾阿古萨身上,钟佳佳没有医治破伤风感染者的经历。施加什么草药,多少的剂量,如何更换交替,都只能按照神农女医的吩咐。她顶多是做一些实验,判断药物的功效是否属实。这边,神农女医亲自给阿古萨配药,也给岳丽配了一份,便让她的助手给那边送去。一直偷偷藏在暗处的巴达㘝,抓准了机会。上前去给神农女医的助手打招呼:“你这是要去哪儿?”
助手轻轻的抬了抬手上石盘里乘着的草药,告诉巴达㘝:“你瞧,给那个遥远世界的女人的草药。”
“哦,这么多啊。”
“嗯。”
“对了,刚才西斯王子好像找你了。”
“西斯?”
两位王子一个文一个武,是部落里身份最尊贵的男人们,所有的女人都想要攀上两位王子。这女助手一听巴达㘝的话,瞬间心花怒放了起来:“西斯王子?他找我?他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