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
“什么花粉?”
“是花粉?”
众人再一次议论纷纷,现场显得有些嘈杂。然而,在这些嘈杂声中,却是有一个人瞬间惊吓起来。那一瞬间,钟佳佳机敏的看向众人,在众人中观察大家的反应。大多数的人或是惊讶或是疑惑,只有一个人……巴丽莱,当钟佳佳尖锐的目光投到巴丽莱的脸上时,巴丽莱仿佛再一次受到了惊吓,赶紧收起自己惊慌的反应。钟佳佳当下便猜测,或许这件事情巴丽莱也知道。或许巴丽莱也帮了巴达㘝的忙。这并不奇怪,这两个人蛇鼠一窝,平常便经常待在一起。“大家一起去糜烟王的卧房吧,这件事情自然要调查清楚。”
“现在就去?”
西斯问道。“怎么,你们刚才打人的时候动作这么快,现在就不着急着弄清楚真相了?”
钟佳佳极为讽刺的说道。果然,西斯王子和华耳基迪的脸上一时间流露出尴尬的神情来。这件事情自然是他们理亏,他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待着众人,前去糜烟王的卧房。而巴丽莱人微言轻,根本无法阻止大家的行动。她便想着乘乱离开,无论如何,现在都不好出现在风口浪尖上。钟佳佳却是眼尖,声音剥开众人冲着巴丽莱喊道:“巴丽莱,你到哪里去?”
说着,钟佳佳便穿过了人群,硬是携着巴丽莱。“你做什么?”
巴丽莱抗拒着,因为害怕,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反应自不自然。刚才还伤心无比的公孙美却是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将搀扶张文浩的工作交给了云香和丽丽溪,自己则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巴丽莱。她和钟佳佳两个,左一个右一个,硬是带着巴丽莱一起去糜烟王的卧房对峙。彼时,糜烟王已经醒过来了。其实,那花粉只是一种满心毒药,而且只对虚弱的人有效。这也是为什么那花放在岳丽的房中这么久了,张文浩等人天天待在那里,身体却没有什么反应。张文浩是天生的身强体壮,而其他几个女人却也是吃好喝好。所以那花粉对其他的人根本不起作用,而糜烟王,自大那一次山体滑坡下了大雨后,便受了凉,一直感冒发烧,加上上了年纪,身体原本就有旧疾,这几日便躺在床上休息。连大家的晚餐盛宴都是匆匆出来见了大家一面便走了。而钟佳佳他们为糜烟王准备的,又是浓度极重的花粉,自然就见效快。等众人感到的时候,巴丽莱看到巴达㘝已经跪在了地上。这场面一下子让她更加惊慌失措了。什么也不知道的群众们看到巴达㘝如此,更是不解。巴达㘝的丈夫阿坤图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巴达㘝连头也没回,却是钟佳佳阴恻恻的笑了笑,对阿坤图说道:“你应该去问问你的好妻子,她都对糜烟王做了些什么。”
到了这种时候,巴达㘝还在矢口否认。“天可明鉴,我没有对糜烟王做过坏事。万能的糜烟王啊,您在我的心中就像是天上的日月。就像是永不沉落的星辰,我对您只有尊敬和爱戴,断断不敢做伤害您的事情。”
公孙美忍不住评价道:“马屁拍的可真溜。”
搀扶着张文浩在一张木椅上坐下,此时的张文浩看上去非常的虚弱,钟佳佳从药台上拿了给伤口止血的药。一边给张文浩做治疗的时候,丽丽溪不解的问跪在地上却一脸倔强的巴达㘝。“巴达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达㘝依旧跪在地上,听见公主的问话,这才慢慢的转过了身来。还是跪在地上,给丽丽溪施了一个礼节后,对她说道:“亲爱的小公主,他们诬陷我给糜烟王送了有毒的花。”
“这根本不是诬陷,就是你送花给我们的!”
云香奶声奶气的小嗓音,指着巴达㘝努力凶悍的说道。“呵,难道是你亲眼看到的吗?我送花到岳丽的房中?”
如果大家不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巴达㘝所为,就巴达㘝现在这样矢口否认的坚定模样,大家绝对也会和众人一样以为,是他们诬陷了她。“我是亲眼看到的。”
张文浩沉声说道。“呵,你看到的?你急着帮自己洗脱罪名,当然把什么事情都冠到我的脑袋上。”
“你这么说要不要脸?不要脸的人见多了,但是你这样的还真是刷新了认知!”
公孙美现在很想爆粗口。可他妈的这些人连她爆的粗口都听不懂。“说来说去,你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这些花是我送的。照你们这样胡说八道,那我还觉得是你们专门准备好了毒花来诬陷我,既可以伤害糜烟王,又可以找个人来给你们背锅。”
“我们为什么要伤害糜烟王?”
公孙美气恼的问道。这女人胡说八道,完全无法自圆其说。可巴达㘝听言,却是冷笑一声,很快,她撑着自己的膝盖站了起来。巴达㘝的丈夫阿坤图,最是心疼喜爱巴达㘝,此时赶紧走上前去,将他心爱的妻子给搀扶住。张文浩被鞭子抽了这么多下,抽得皮开肉绽,这些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这巴达㘝不过是在这地上跪了这么一下下,就有人心疼成这样。“你,如果糜烟王死了,你就不用和他决斗,说不定就能保留你的性命了。有达普拉华王子的爱护,又有丽丽溪公主的倾心,你就再无后顾之忧了。而你,你不愿意成为糜烟王的妻子。糜烟王死了,你不就解决了一切的麻烦?”
“你!”
公孙美万万没有想到,这巴达㘝还有如此颠倒黑白的本事。气得公孙美撸起自己的袖子就想要冲上前去,扇她两个大嘴巴子。可是巴达㘝很快又说道:“还有,你平常因为害怕糜烟王避之不及,而现在,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要端着花特地来给他呢?还说这话不是你准备好了要害死糜烟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