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侥幸赢得了比试的胜利,那也是达普拉华给他支招的阴险招数。但是现在,西斯王子能够从华耳基迪的表情里看出来,张文浩对他而言不再是那个毫无威胁的人了。虽然,西斯王子早就认为张文浩不再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站在人群之中,西斯王子小声的问华耳基迪:“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种人是什么人吗?”
华耳基迪看向西斯王子,微微的蹙起了自己疑惑的眉梢来,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西斯王子很快告诉了他答案:“最可怕的一种人,就是那些不怕死却又打不死的人,他们的意志坚定不断的照着机会向上攀爬,比老鼠的繁殖能力还要强的,就是他们的生存能力。”
西斯王子说着,笑着拍了拍华耳基迪的肩膀。华耳基迪兀自还站在原地,看了许久张文浩被达普拉华训练折磨的样子。现在,大家都开始认真的讨论起来,按照张文浩训练的样子,会不会真的有可能能赶上糜烟王,在之后的决斗中取得胜利。年轻一辈的人只在老一辈的人口中听说过糜烟王曾经的风采,但是大部分的人却并没有亲眼见到过。现在,他们也不清楚糜烟王会否像传闻中的那般厉害,尤其是在张文浩像是野草一般拼命生长的当下。不久之后,西斯王子便送了一份点心到糜烟王的卧房里。糜烟王此时正在与阿弩长商议要事,马上就快到了凉爽的季节了。天气一旦转凉,无论是食物的丰富性还是数量,都会大幅度下降。到时候别说是出门打猎,就连在外活动的动物都没有了。每一年入冬,饿死冻死病死的人不在少数。西斯王子将水果放下,象征性的聊了一两句之后,便问道:“父亲打算什么时候与张文浩决斗呢?”
糜烟王拿起水果的手瞬间放了下来,探究的望向西斯,问道:“你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件事情?”
“并不是突然,当初父亲定下与张文浩的决斗,原本是为了彰显您作为部落首领的能力不是吗?可是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却在背地里质疑您。”
糜烟王还没有对此表示什么,阿弩长却是非常生气,拍着桌子问道:“谁敢执意糜烟王的权威?”
“您不知道吗?我哥哥现在正在芒草地里加紧训练张文浩,仿佛是生怕张文浩到时候没有能力能伤害父亲似的。现在部落的许多人都认为,哥哥教出来的人一定不会太差。还有甚者,竟然说到时候张文浩有可能真的能赢过您,毕竟他之前也赢过了华耳基迪。”
西斯王子说这番话,一下子挑起了在场两个人的怒火。华耳基迪败给张文浩的事情,一向是阿弩长的痛点。不过,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立刻就西斯的话说些什么,却是短暂的交汇了一下彼此的视线。“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了。”
糜烟王这般说道。西斯王子一时之间无法从自己父亲的话语中听出什么感情色彩,也捉摸不透他此时的内心想法。他只好继续提起来:“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和张文浩决斗?”
“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
糜烟王只是这般说道。西斯还想说些什么,糜烟王却是没再给他这个机会了:“就这样吧,我和阿弩长还有话要说。”
即使如此说,西斯看了一眼阿弩长,深知父亲是不愿意再同自己说下去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西斯却沉住气,行了个礼退了下去。等到西斯王子退了出去,阿弩长才说道:“看来,现在西斯王子对达普拉华王子的敌意还是很深。”
糜烟王和阿弩长都不是迂腐无知之人,刚才西斯王子的那番话,无非是在影射他的哥哥,竟然站在敌人的那一边,帮助壮大敌人的势力。糜烟王说道:“这件事情不怪达普拉华,训练的事情是我交给他的,全力以赴一向是他的行事风格。”
“他不像他的弟弟,总是有很多的小心思。”
阿弩长评价道:“是啊。”
“不过,这样的心思是好是坏,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这样说着,糜烟王短暂的陷入了一种忧虑和纠结的情绪之中。阿弩长是最知道和明白糜烟王的难处的,阿弩长说道:“您曾经说过,要想成为一个望着,淡淡靠武力是不行的,尤其是现在隔壁岛屿的敌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是啊,可是,现在的西斯还不行。”
现在的西斯,虽然有聪明的头脑,却还不够沉得住气,也不够大气。单单他总想着垢弊自己的哥哥这一点,就证明了他还没有容人的气度。现在面对强大的外地,糜烟王根本不想看到自己部落里的兄弟自相残杀的戏码。“不过,和张文哈决斗的事情倒是时候提上热忱了。”
糜烟王却是如此说道。……云香穿着部落的草裙,朝着张文浩练武的地方狂奔而去。彼时已经是黄昏时分,黄昏带来的一阵风,让芒草的穗子在一层灿黄的光晕中飞舞着。“大哥哥,大哥哥!”
云香赶到芒草地的时候,张文浩正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般,竖起了自己浑身的锋芒朝着达普拉华冲去。“呀啊!”
张文浩使出自己的浑身力气,大叫着冲向达普拉华,可是达普拉华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的,再一次将张文浩牵制住。仿佛单手就握住了他的牛角一般,张文浩的拳头在达普拉华的手心里,完全无法施展出任何的力量。“啊!”
张文浩大喊着,却没能挣脱,却反而在达普拉华一点点的力量施加下,感觉自己的手骨都要碎裂了。“大哥哥……”云香迟疑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张文浩这幅模样,脸上的鲜血和汗水混合分辨不清,一串串心疼的眼泪便转瞬掉了下来。张文浩这才注意到云香,朝着她看去。“你怎么来了?”
张文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