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小猫儿一般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张文浩忽然顿住了脚步,面无表情的,低着头看了她一眼。遂回答说道:“去见神农女医,让她帮你看看伤口。”
“我不要紧的……”“闭嘴!”
“……”等到了神农女医处,神农女医简单的给丽丽溪处理了一下伤口。神农女医天天待在草药间里,年纪大了对新型的语言也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也听不懂中文。她说的部落语又尤其的古怪,张文浩也听不太懂。只听见她嘟嘟囔囔的,过了一会儿,张文浩问丽丽溪:“她说什么?”
“哦,女医说,我这伤口根本没什么要紧的。”
丽丽溪自己也一副非常不在意的样子,对张文浩说道:“之前我大哥和豹子搏斗,腿上的肉都被咬了一大块下来,都没事,我这点儿小伤,没有关系的啦!”
这么说着,丽丽溪晃动着自己受伤的小指头,在张文浩的眼前晃呀晃。张文浩可没有她这样的闲散态度,一把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指头。“哎哟~”又正好是抹了药的伤口处,疼得丽丽溪喊了起来。“知道痛了?”
“你别那么用力嘛,真的很痛的嘛!”
“看你下次还长不长记性。”
见丽丽溪拼命的摇着脑袋,张文浩这才放开了她的手。丽丽溪此刻还在看着张文浩的眼色,尤恐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便侧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求饶道:“我下次不这样了,你不生气了吧?”
张文浩侧过头避开丽丽溪的视线,不和他说话,显然,还是不太痛快的样子。这下丽丽溪可苦恼了,本来张文浩对她来说就是很难对付的人。现在一生气,她就更是拿他没有办法了。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神农女医打量着两个人。很快,神农女医问了丽丽溪一句什么,两个人简单的交谈了两句。没过多久,丽丽溪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张文浩虽然不能百分之百听懂神农女医的话,但是一些简单的单词还有人名还是听得明白的,这两人明明是谈到了自己。张文浩遂问道:“你们两个说什么了?”
这不问还好,谁知一问丽丽溪的葡萄眼睛就直勾勾的朝他射了过来。很快,丽丽溪就从治伤的板凳上蹿了起来。张文浩虽然对她突兀的举动始料未及,但好歹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举动了,张文浩张开双手,一下子接住了她。丽丽溪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张文浩日渐明显的腹肌上,便欢欢喜喜的说道:“神农女医说你这不是生气,是关心我。”
丽丽溪的话让张文浩心口大惊,很快,女子便从自己的怀中抬起头来。她长得可真像是个小精灵、小宠物,萌萌的样子,当然,这完全要排除她难缠的个性。丽丽溪抬着脑袋问道:“男朋友,你说,事情是女医说的那样吗?”
张文浩看着丽丽溪,一颗心像是被汹涌的海浪拍打着。也随着澎湃的海洋上上下下的起伏着。张文浩语塞了好半晌,却是回答不上丽丽溪的话来。丽丽溪知道张文浩的个性,如果事情不是这样,他肯定一秒钟就否认了。而让他像现在这样窘迫的,就只能是神农女医戳穿了事实。“啊哈,张文浩,你也喜欢我!”
张文浩不知道怎么的,丽丽溪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来。她欢欢喜喜的怪叫着,简直像是瞬间化成了一只发疯的喜鹊,就在张文浩的身边飞来啊飞去。张文浩赶紧一把将丽丽溪给挥开了:“胡说八道!你不要误会了,什么都没有!”
张文浩完成了否认三连之后,便直接冲了出去。他这样的反应落在丽丽溪的眼中,却反而是做贼心虚了。连神农女医都反复强调,男人就是这样一种虚伪的动物,明明心里喜欢,可为了面子,一定要表现得满不在意的样子。听了神农女医这个老前辈的话之后,丽丽溪的心中更把这当成了一回事了,并且坚信事情一定就是神农女医说的这个样子。……这一日,岳丽照样带着一群女人们到山上去采食。这已经是这个阶段最后一天的采食了,之前那么久都没遇到,这一次上山却遇见了花迁娜。这还是岳丽*见到花迁娜的真容。当时,稗荩正在林子里头射杀一只野兔。采食的女人们听到丛林那边的动静,却没有看到躲在草木后头的稗荩,还以为是这么倒霉遇上了猛兽。一堆人立马紧绷起了神经,好在后来稗荩走了出来,手上还提了一直肥肥胖胖的兔子。“好端端的躲在这里吓人做什么?”
部落的女人很不高兴的问道。“这山是你们的吗?”
稗荩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人,看见眼前这么多的女人,背着竹篓子,拿着铁锹,显然是到山上来采摘蘑菇之类的。她便继续说道:“就许你们上山采食,不许我们上山狩猎?”
岳丽闻她说“我们”,想必除了她还有其他的人。便问道:“您说我们,还有谁也一起来了呢?”
稗荩对于部落的女人一向抱有敌意,亦如部落的女人对她们。一见岳丽是个白皮肤的面孔,便想着之前聊天时说起的叫做公孙美的女人。她本能的觉得,眼前的女人可能就是公孙美,就算不是,那也是那一伙的,她们对花迁娜的存在都非常的介意。稗荩便一点儿好脾气都没有,只道:“关你什么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岳丽做的点点滴滴,她在部落的女人里俨然已经站稳了脚跟,拥有了人气。况且比起稗荩,部落女人们肯定会更向着另外一方的。便有人愤愤不平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她可是未来的王子夫人,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奴仆,也敢这么说话?”
稗荩一听王子夫人,不是糜烟王妃,便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公孙美。不过是不是公孙美的都不阻碍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