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贱的男子可能一辈子打光棍,高贵的男人也可以拥有成群的妻妾。反正部落的人口多,食物少,你用担心像糜烟族这样开枝散叶的问题。”
“但在没有妹妹的时光里,我还是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日子。”
说道这里,花迁娜的眸光一闪,眼里的神采却是瞬间黯淡了不少。很快,她便带着那淡淡的忧伤说起了那个人的名字……“花伦多克,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王族王子,他的父亲是我父亲花冕王的表兄,那个时候大家都说我们是一对金童玉女。因为大家都这么说,从少女时代起,我就一直以为,我和他以后也会如大家所说的那般,成为一对幸福的夫妻。从前,我认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了。人们夸赞他的时候总是连带着夸赞我,夸赞我的时候也总是夸赞他,我们两个仿佛早就是这个世界上被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两个人了。但是……,我十六岁的时候,母亲和我说,我应该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不久之后,顺理成章的,我和花伦多克订了婚。可是订婚宴后不久,我的父亲就一病不起,亲了很多的神医来看,有说积劳成疾的,有说感染风寒的,还有说是热带病毒。反正,父亲从此以后就几乎全在床上过着自己的一天。我和花伦多克的婚事也耽搁了下来。”
“而糜烟王,不知道从哪里也得知了我父亲花冕王病重的消息,竟然派了部队的勇士去攻打我们花希岛。糜烟族不大会建造大艘轮船,就用他们的小渔船,或者甚至有的勇士像是鲨鱼一般的直接潜伏游到了花希岛。那是一场惨重的战斗,没有防备的花希岛岛民损失惨重。糜烟族从花希岛抢走了许多的东西,枪支、草药、食物,还有美人。可是那些美人们都不堪受辱选择了自杀,讨回来的花希人说,他们把那些自杀死亡的美人们全部都吃了。生吞活剥,像是吃野兽一样吃了!”
花迁娜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泛着闪烁的泪光,她的情绪也变得逐渐激动起来,身体忍不住的发着抖。张文浩瞬间想起了之前巴达㘝被万箭穿心而死的模样。想到自己也曾吞下一份,张文浩有一种到现在都想要呕吐的冲动。“所以,当花坤查,也就是花伦多克的父亲告诉我父亲,糜烟王同意和解的唯一要求,就是再送五只枪支、三十袋粮食、七匹马和一个公主时,父亲气得病重吐血不止。但是,当时的情况时,我们损失惨重,没有时间用来复原的话,说不定真的会除了大亏。所以糜烟族要求的那些虽然回让我们的颜面扫地,但是别无发他。那个时候我的下头已经有了好几个妹妹了,父亲也想过要用王族其他有权势的人的女儿派去和解。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父亲是一个最温和的人,他宁愿牺牲自己的女儿,最终也没能从那些王族其他的人中选择一位公主。我以为我已经和花伦多克订婚了,这个被派出去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会落在我的头上。”
后来,发生的事情,对花迁娜来说,是一辈子的痛苦。糜烟王带领着一众勇士,表面上是说来参加讲和宴,但事实上,却是来替自己挑选王妃的。他在众多的公主当中,一眼便相中了当时才刚刚十七岁的花迁娜。花冕王表示,除了花迁娜以外的其他人都可以,因为只有花迁娜订了婚,其他的公主尚未婚配。花冕王表示,甚至连最小的花满满公主,只有八岁,都可以被他考虑在内。但是糜烟王却指引要迎娶花迁娜,并且当着一众公主的面宣称,花迁娜才是花希族部落里的一朵金银花,其他的女子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尽管如此,经过了一番交涉,以及花迁娜本人的至死不从,糜烟王也没有办法强行的将她从部落带走。更何况,当时有许多的花希人也反对将花迁娜公主嫁给糜烟王。他们认为糜烟王非花迁娜不娶,是因为他存心想要羞辱他们花希族人,嘲笑他们花希主人只能够将已经婚配的女子送出去,是无能的懦夫。“那后来呢?你的未婚夫是什么反应?”
张文浩听花迁娜说到这里,仿佛是听见一个最为有趣传奇的故事似的,甚至在花迁娜停顿的时候追问道。“后来……”花迁娜的呼吸逐渐变得局促起来。“后来……”“后来……”她重复了三遍“后来”,才鼓起勇气来继续说道:“后来我原本以为会坚持保护我,力挺我到底的花伦多克,却在我妹妹花孟谷妮的床上……”“该死!”
张文浩用拳头垂了一下石头表面。尽管他也是个男人,也是个喜欢美女的男人,也明白是男人便有花心和渴望花心的时候,但是听花迁娜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为那个该死的花伦多克骂了一句脏话。花迁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简直连一只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都快要盖过她那柔软的声音去了。“所以花伦多克的未婚妻一夜之间就从我变成了我的妹妹,而我妹妹花孟谷妮,原本最有可能被选上成为糜烟王妃的人。那个名额,一下子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当时我心灰意懒,耳边又充斥着许多许多的声音,他们说我应该为了族人做出牺牲。或许这也是其中一方面吧,但是当时我最大的想法就是,我被花伦多克伤透了心,我再也没有办法留在花希岛上了。与其让我一辈子留在花希岛,看着他是如何和我的妹妹恩恩爱爱,还不如我离开那里,到一个再也不能看到他的地方,远离所有要牺牲我的那些族人,如了他们的愿望。”
张文浩突然觉得非常的感伤,听完了这个忧伤的故事,他忍不住感慨说道:“像你这样的姑娘,你应该成为任何人的牺牲品,你应该拥有自己灿烂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