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哭了起来。……张文浩并不想像这样伤害丽丽溪,但是他现在深刻的认识到,徘徊在不同女人之间的后果,只会伤人伤己。尤其是丽丽溪比起岳丽和花迁娜而言,既没有丰富的阅历,也没有坚强的内心。张文浩不想看到事情真的拖到越来越糟糕的地步,让所有人都受到伤害。张文浩在丽丽溪的卧房发生的争吵,很快被当时守候在卧房门口的勇士传了出去。丽丽溪一直在房间里失声痛哭,使得勇士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终只有请了糜烟王过来,糜烟王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勇士说了个大概,关于张文浩是怎么对丽丽溪的,又是对她说了一些什么样的话才使得她变得如此的上心。糜烟王一直以为,张文浩对自己的女儿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感情的。他清楚自己女儿的个性,漂亮、善良又开朗,男人大多都无法拒绝这样像灿烂山花一般的姑娘。可是张文浩突然对她如此的绝情,甚至不顾自己的动怒。糜烟王认为这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张文浩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自己。因为花迁娜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所以他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能够报复自己。想到这一层,糜烟王竟然有些得意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像少年一样,因为爱情而意气风发,经历受挫、嫉妒和愉悦的感情。糜烟王赶到的时候,丽丽溪已经将自己埋头于羊毡毯子里,因为刚才激烈的场景,她手上的伤口已经更加严重了,裂开的部分鲜血溢出,将纱布彻底的染红。但是丽丽溪一点儿也不关注这件事情,只是趴在毯子里,蜷缩着小小的身体,整个人看上去受挫极了。简直更加惹人爱怜了。糜烟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变得温柔了起来:“怎么了?我的小公主?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父亲,父亲帮你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丽丽溪并没有回答糜烟王的话,而是专注于发泄自己的情绪,从刚才到现在,她抽泣的声音就一直没有中断过。糜烟王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去把张文浩那个家伙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寨门上。”
说着,糜烟王便作势要站起身来离开。果不其然,丽丽溪马上有了反应,赶紧从毯子里探出脑袋来,伸手拽住自己的父亲。糜烟王这才看到丽丽溪绷带已经散开的胳膊,立马气恼的说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让她的伤口成了这样!”
勇士们战战兢兢,其中一个立马有眼力见的说道:“万能的糜烟王啊,我现在就去把神农女医找来。”
“父亲,我让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两只眼睛肿的和核桃一般大的丽丽溪握住她父亲的手,用哀求的语气说道。糜烟王看向自己女儿的眼神变得柔情无限。“你说,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一定为自己的女儿办到。哪怕是我不能办到的,我也一定努力去做。”
糜烟王以为丽丽溪刚刚和张文浩吵架了,说什么都还处在气恼对方的状态。说不定会让自己派人再去抽张文浩几顿,但是丽丽溪却说道:“父亲,我让你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伤害张文浩,不能杀了他,也不能让他受残受伤。”
糜烟王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质问她:“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你难道没有一点儿因为他的话感到气愤吗?”
“父亲,一个人喜不喜欢另一个人哪里是自己的内心能够控制的啊,他没做错什么,只是不喜欢我罢了。”
丽丽溪这话说的非常的有水准,简直不像是她这个*恋爱的小白能够说出来的话,简直是大彻大悟。不过,她的心情和没有她所说的话那般的开阔潇洒,她眼底的哀伤和哭过的殷红出卖了她。糜烟王突然变得戾气十足:“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我糜烟王的女儿,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明珠,没有人不会喜欢你。再说,你是我的女儿,就应该遗传我的气概。你父亲喜欢上的人,就一定会让她留在我的身边。”
丽丽溪问道:“您说的是花妈妈吗?可是她留在您的身边,看起来并不快乐。”
丽丽溪的话肉眼可见的让糜烟王变得不开心了,但是他没有继续和自己的女儿争论下去。只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如果张文浩不再继续做伤害我们族人的事情的话,我就不再对他做些什么。”
丽丽溪固执的说道:“他本来就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们族人的事情。”
糜烟王迅速瞪了她一眼,用警告的口吻说道:“丽丽溪,不要太过分了。”
丽丽溪能够从自己父亲的口中得到承诺,让他不再毫无理由的伤害张文浩,已经是实属难得了,她只好低下头,不再说话了,生怕自己的父亲改变了主意。糜烟王放过了张文浩,因为丽丽溪不愿意追究张文浩的责任,但这并不意味着华耳基迪就肯这么算了。听说张文浩特地去丽丽溪的房中,竟然是为了说那些狠心的话让她伤心,华耳基迪愤怒已及,像是豹子一般的冲过来找张文浩理论。当然,“理论”的话一句都还没说,两个人就打了起来,将张文浩所住的茅草屋门前的东西摔得稀烂。“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这么伤害丽丽溪,她哪一点不好,不配得到你的喜欢了?”
打到两个人身上度挂了彩,气喘吁吁的爬在地上,华耳基迪还是不服气的这般质问道。“你这个人可真奇怪,难不成你还希望我喜欢上丽丽溪不成?”
华耳基迪立马“呸”了一声:“就凭你这样的小弱羊,也配喜欢丽丽溪?”
“那不就得了,我对丽丽溪说这些,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现在正是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们中文有一句话叫做乘人之危,你现在正好可以去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