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硬气十足的朝他宣言:“我想天神发誓!我一定会做到!”
张文浩原本还想解释一二,但当达普拉华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他便彻底的无话可说了。“达普拉华,废话少说,直接开战吧!”
说着,花沿绮螣便举起自己的长枪。达普拉华的身上也有枪,然而周围的子弹出膛声就像是爆炸的鞭炮一般。那子弹打在铠甲上的声音就像是冰雹打在屋顶上的声音的一万倍声响。很快,达普拉华靠近了花沿绮螣。他并没有发射出猎枪中的子弹,而是用枪当做武器,一棒子将花言齐藤从那马背上薅了下来。那花沿绮螣连张文浩都打不过,自然也不是达普拉华的对手。然而,达普拉华到底抵不上人多势众。霎时,花沿绮螣一声高呵:“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啊?!”
所有的士兵齐刷刷的举着猎枪,朝着达普拉华开炮。那些子弹如天空中越下越大的雨滴一般的溅落在他的身上。他奋力抵抗着,然而,部落里其他那些并不如他的勇士,却已经被花希人近身扒开了铠甲。血肉之躯如何与枪支弹药对抗,周围响起的哀嚎声分散了达普拉华的注意力。这时候,花沿绮螣趁着达普拉华分散心里的那一刻,直接上前去掀开了他的头盔……那已经被子弹射的凹凸不平的头盔。然后,齐刷刷的猎枪对准了达普拉华的脑袋,粗暴的野人族年轻男子,手上暴戾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要!”
此时,不远处的张文浩伸出手大声的喊道。他真怕那花沿绮螣会直接开枪,花沿绮螣连看都不看张文浩一眼,直接吩咐众人:“不要杀了达普拉华,把他留给我慢慢的折磨,我要报这么多年备受屈辱的仇恨!”
“哼。”
达普拉华自知已是凶多吉少,但脸上也不见半分退缩畏惧之色,仍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之派。“给我把他绑起来!”
花沿绮螣下令。这时,有士兵上前去,想要用绳子执行花沿绮螣的命令。此时,达普拉华突然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一般,大肆挣扎反抗。那上前的士兵被他挥舞着的像是石头一般的手掌一抡,直接在空中快速翻滚了一圈,口吐鲜血到底不起。紧接着,他又将身边的另外一个人制服,“咔嚓”两声,是对方的手臂被硬生生扭断的声音。“快!”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在惊呼,很快,不等达普拉华对下一个人动手。雨中“唰唰唰”的声音,竟是有好几柄猎枪的枪口直接对准了达普拉华的头颅。此时入夜昏灰,用玻璃罩子罩着的防水煤油灯在草丛的四处,像是聚集的萤火虫的光辉,然而乌云密布,大雨倾盆,那光辉还不如萤火虫的尾灯。达普拉华知道自己再挣扎下去无非是加速自己的死亡,留得青山在,也许还有柴烧,便不再动弹。“快,把他捆起来!”
花沿绮螣再一次下命令说道。可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再敢上前。刚才去动那达普拉华之人都还在地上哀嚎呢!“废物!全都是废物!”
见此情状,花沿绮螣大嚷叫骂,达普拉华只是一声冷笑,轻蔑之意无溢于言表。花沿绮螣内心的火瞬间被撩了起来,正欲下马将达普拉华给绑起来,却突然想到,此时还有一个人选,绝对比自己适合千万倍。便扭头看向一直不忍而站在远处的张文浩,只道:“你,去把捆起来!”
张文浩见花沿绮螣手指自己,先是诧异,而后本能抗拒。“不,我不会这么做。”
“你不是要投奔我花希族?连敌人的头目都不愿意制服,让我族人如何信任与你?”
花言齐藤扭头看向众人,问道:“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
“是!”
众人齐声高呼。张文浩知道,自己这是被逼上了梁山,别无他法。他只好朝达普拉华而去。张文浩还没走到那达普拉华近处,后者便先啐了一口,道:“呸!走狗!”
张文浩知道,自己在那达普拉华的心中已然是位如猪狗,站在他的立场上,自己的的确确是辜负了他的信任。于是只得闷头走了过去,一言不发,拿着绳子将他七圈八绕,看起来是捆了个严严实实。达普拉华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那些花希人的枪顶在他的头上,他是逃也不能逃,挣扎那几下,无非是不让张文浩好过罢了。等张文浩打完了结,却是在达普拉华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正欲张口骂人的达普拉华顿时感到些许异样,被捆在身后的双手活动摩挲一阵。却发现张文浩给他捆的结却是一个标准的活结假用的绑法。那还是达普拉华交给张文浩的,假意捆人的手段,看上去缠的紧实,其实懂得门道的人费一番功夫便能挣开脱身。张文浩完成了任务,便从达普拉华的身边绕走离开。霎时间,达普拉华冷觑了张文浩一眼。观察着他那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却是半点儿情绪想法都看不见。这野人族王子的心中却生起疑虑,只想着:莫非这张文浩是假意投降?其实是想要暗中帮衬自己,是自己错怪了他?可就凭那达普拉华的木鱼脑袋,想一万次也想不明白。这头,士兵上前检查绳索,确认捆好了。那花沿绮螣便命令士兵们可以暂且将枪都放下。自己则下了马,走到了达普拉华的跟前来。那花沿绮螣生了一张瘦长扁平的脸,五官中偏眼睛过分深凹下去,鹰钩鼻又如险峰拔出毅力在脸上。显得那张荞麦色的脸尤其的奸佞小人状。此时一笑起来,更是贼眉鼠眼。他站在达普拉华的面前,伸手用力的拍了拍对方大胡子拉渣的脸。只道:“达普拉华,没想到吧,有一天你还能像这样落在我的手上。”
“哼,那你可得好好的抓住机会将我弄死,不然等我活着归来,必定叫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