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的回到花希岛去找花迁娜,是因为他实在放心不下糜烟岛上的人。那些花希族的人对糜烟族部落的人积怨已深了。如今一朝钻入敌营彻底的倾倒了敌人的巢穴,他们尤恐不能将他们的世仇折磨的生不如死。于是每一次张文浩都作为“令人讨厌”的对象出现,帮助糜烟族部落的人,不受花希人的过分摧残。但是无论是花希人还是糜烟族人,对张文浩的此举都不买账。糜烟族族人将张文浩视作花希人一党,是他把他们害得家破人亡,而花希人则嫌张文浩碍手碍脚,什么事情都要横插一脚。还好有岳丽在一旁,关于安顿糜烟人的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加的艰难。为了避免糜烟族活着的人组织在一起再一次发动袭击,花希人将糜烟族有能力的勇士都分为了两波,一拨人在糜烟岛上,一拨人则用船遣送到了花希岛。然而在糜烟岛上的少部分勇士,还是不按照花希族人的命令做事。糜烟族部落骨子里的倔强和韧性令人难以想象。就连一向认为“众生平等”的神农女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都不再医治敌人。这一天,又是华耳基迪带头闹事。花希族的人要在糜烟岛上建立住宅区域,所打造的房屋全是花希族的风格。作为苦力的糜烟族人,如果不按照吩咐做事,就会遭受酷刑。大部分的糜烟族族人只好勉强的开始了行动。然而很快,华耳基迪看不过花希人用他们糜烟族的鞭子鞭打自己的族人,便将肩膀上的担子一扔,直接冲过去踹了对方一脚。身为糜烟族的第二勇士,花希族少有人能够和华耳基迪抗衡。可是上头却又命令,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伤了糜烟族人的性命。于是一拨人只能惊慌的躲避着,直到岳丽出现了。拿着枪抵着丽丽溪的额头。可是这一下,张文浩却担心极了。让岳丽不要拿丽丽溪的性命来威胁。“张文浩,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
华耳基迪虽说鄙夷张文浩,但是为了丽丽溪公主,他还是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而丽丽溪,却刚直的告诉岳丽说道:“你直接杀了我吧!反正我现在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人人都说自己的父亲一斤死了,可是丽丽溪却没有看到父亲的尸首,但那并不妨碍她心中的大山轰然倒塌,她对生活变得极其的绝望。丽丽溪话语和眼神之中的那股毅然决然,让张文浩感到害怕。他觉得丽丽溪可能真的什么时候就会像一缕青烟飘走了。张文浩只说都道:“丽丽溪,你不要胡说八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刚开始的那几天,丽丽溪见到张文浩还会疯狂的又喊又骂。可是现在,却将他视若空气一般。张文浩说什么,丽丽溪都不给予任何的反应。这件事情只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寻常的一件小事。张文浩在所有人的不待见之中,变得愈发的苦闷。虽然处境没有改变多少,但是此时此刻的张文浩却是更加的心灰意冷。因为从前自己虽然被糜烟族的人瞧不起,但是好歹还有丽丽溪和达普拉华两个朋友。现在达普拉华和他的死敌弟弟西斯王子都到花希岛去了,而丽丽溪对自己的态度却也像变了一个人。虽然张文浩知道这并不能够怪丽丽溪,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蹲坐在海边的一块巨大的礁石下头,想到这些他便满脑子都是烦恼,简直快要直接溢出了自己的脑袋。张文浩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之间,用手胡乱的蹂躏着自己的头发,以此来抒发心中的苦闷。就在这时,有一个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竟然满脸惊喜的回过头,喊了一声:“丽丽溪!”
可是一回头,却是钟佳佳,她还是戴着那副眼镜,水墨一般的眼睛,在眼镜片的背后描摹出了一副写意来。“怎么,心情不好啊。”
钟佳佳显然是在明知故问,张文浩这些天的心情都非常的阴郁,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无论走到哪里,头顶上都有一块随之移动的乌云,将他那年轻的脸给覆盖了似的。张文浩没有回答钟佳佳的话,很快钟佳佳又说:“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用一个人待在这里吹冷风吧,一会儿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张文浩自嘲的说道:“那倒是好了,现在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人咒骂着让我赶紧去死呢。”
“张文浩,你别这么说。”
钟佳佳的眼中流露出了心疼,张文浩听着她那温柔的声音,不经或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张文浩可不是个脆弱的人啊!可是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见钟佳佳那澄澈的眼睛,突然涌上一股夹杂着心酸和委屈的感觉。自然而然的就抱了抱钟佳佳,想要汲取眼前之人的温暖。钟佳佳先是一愣,很快,她便张开了自己的双手,拍打着张文浩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