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花木檀达才意识到是张文浩不见了的缘故,一群人将花祠堂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又到附近去找人,生怕是他喝醉了酒一个不小心翻到哪个池塘里去了。寻找未果,正当众人焦急之际,张文浩便自个儿回来了。自是一群人涌了上去,其中花木檀达首当其冲,问他到底去哪儿了?张文浩来的方向可是荒无人烟的山岗,从这儿过去便只有那山上一条路。张文浩说:“看到一只小兽,想抓住它来着,谁知道跑到山上去了,追了半天。”
“那小兽呢?”
“没抓找,跑了。”
其他的人是呵呵笑了起来,就当这是一件趣事,倒是花木檀达眨了眨眼睛,笑道:“平常在狩猎队勇猛无敌的文浩哥,今天竟然抓不住一只小兽,我倒是很好奇那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小兽了。”
张文浩只是笑笑,没再说话了。他可不能再说更多,他是个最不会撒谎的人了,一会儿给说漏了嘴就不好了。张文浩说宫里头睡觉舒服,便带着大雪先走了,走了的时候花祠堂的众人还挽留他。花木檀达倒是一副真心喜欢花祠堂的做派,张文浩要回去,他也不走,要留下来过夜。说是:“你回去过夜可真不是个明智之举,没有什么地方比花祠堂的夜更加迷人了。”
他说那话时,惹得一帮的人都同意的鼓起了掌来。张文浩摇摇头,还是固执己见的回去了。张文浩心想,要救出那女人,现在或许是最好的时机呢?这人才刚刚送进来,还没有经过仔细的盘问和治疗。不管怎么样,张文浩打算先去牢里探探情况。这花希族的牢狱果然和糜烟族的不一样,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花希人的居住和生活水平都比糜烟族要高出好几个档次。砖石做的铜墙铁壁,高得仿佛要戳到天上去的屋檐。花希族的大牢看起来牢不可破。张文浩站在门口,正要张口说话……守门的人一见到张文浩却是热情洋溢:“上将是来找丽丽溪公主的吗?”
嗯?怎么丽丽溪还在这里?“是的。”
“里边请。”
张文浩因着找了丽丽溪做借口,这一时之间的也不能询问那牢头丽丽溪的情况。“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丽丽溪的?”
张文浩不解的问道,突然想起了这一茬来。谁知那护卫笑得一脸春风拂面,上半身微微朝着张文浩的方向一靠,告诉他说:“上将和糜烟族的公主还有我们王妃的事情……嘿嘿,都人尽皆知了。”
张文浩听对方这么一说,眼皮子瞬间跳了一下。“哪有的事?”
“诶嘿,大家都知道了,英雄就不用再害羞了。名人都要有一些风流韵事的啦,不过能够同时搞定糜烟族的公主我和我们花希族公主的人,也就只有张文浩上将您一个人了。”
张文浩不知道这人在胡说八道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人背地里都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但是他现在也顾不上别人怎么说了,在那个牢头的带领之下,张文浩在大牢中穿进穿出,他发现这里的地形非常的复杂奇特。看起来四通八达分叉路很多,但是这个护卫带着自己进来的时候,却是一直往右拐,从来没有左拐过。于是一直右拐到了底,便到了关押花敏浓的所在地。还没有到达的时候,便从那里传来了轻柔的哼唱声。那歌声音色稚嫩淳朴,音调婉转动人,声音轻轻的如蜻蜓在嫩叶上一点。张文浩认得那个声音,从前还在糜烟岛的时候,丽丽溪天天缠着自己,那个时候张文浩就经常听见活泼开朗的丽丽溪唱歌。她总是穿着棕色皮质的草裙,用花朵作为装饰,身上散发着花香,铃铛成了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摇曳的伴乐。她经常一边用手指转动着自己长长的无数细辫子中的一条,跟着张文浩或是在前面或是在后头走着,就那样轻松的将糜烟族的民谣哼唱。最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样子。张文浩的脚步变得有些凝重,一步步终于走到了最底头的那座牢房的时候,就见丽丽溪坐在那牢房的里头,侧着脸,一边唱着歌一边拍打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的背。那女人正是花敏浓,牢房里有一张床,其他的东西少的可怜。花敏浓正躺在那张床上靠着墙的方向睡着了。就在片刻之前,花敏浓还在和丽丽溪说话。经过医者的治疗,或许也是因为施用诅咒之术的人并不在现场,花敏浓的状况好了许多。刚才,她哭着和丽丽溪说了许多的话,满满的都是自己的担心惊惧之色。丽丽溪是个最善良的女孩儿,因为这几日在花祠堂的交往,便对花敏浓掏心掏肺,十分同情。眼下,所有人对这花敏浓都避之不及,却只有丽丽溪进来看她。花敏浓刚刚清醒的时候,对丽丽溪的到来感动得当场便哭了起来。这女人深刻意识到自己肯定是要死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就算到时候证明自己没有病,王肯定也要让她为死去的那两个男人偿命的。花敏浓抱着丽丽溪哭了许久,丽丽溪一直在安慰她,询问她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花敏浓呜咽的说了许多,却并不是非常的详细。丽丽溪一直在告诉她,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帮她的,只要是她能做的到的,安抚着花敏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让花敏浓渐渐安定了下来,陷入了沉睡。那牢头刚才为了防止花敏浓逃跑,将丽丽溪和花敏浓一起关在了牢里,现下张文浩在这里,他便放心的将牢门给打开了。笑得一脸崇拜的看着张文浩说道:“劳烦上将帮忙看着点儿,别让花敏浓跑了,当然,就算是跑了,以上将的本事,分分钟也能将她给抓回来的。”
张文浩能够感觉到对方那一脸崇拜的模样,总是被男人崇拜的张文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