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伦多克转身看向花一昧旸,没有说话,他等待着花一昧旸的下文。“不知道您上次说会仔细调查水蛇鸟诅咒的事情,现在有个什么结果了?”
上一次在悬崖和森林里发现的那些死者,身上无一刻着水蛇鸟的图案,当时已然使得众人议论纷纷,担心惶恐。但花伦多克说那些不过是有人的恶作剧,并且表示会好好调查看看到底是谁开的如此恶劣的玩笑。不过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其他有关于水蛇鸟的事情发生。花伦多克认为花一昧旸此时突然将这件事情提出来,只不过是想要找自己的麻烦而已。他蹙起了眉梢来,问道:“这么久了,也没有任何再关于水蛇鸟的事情发生,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上次的事情不过是有人的恶作剧而已。至于是谁,死者已死,魂归大海,自然也无从调查。”
“是吗?”
“当真是没有任何和水蛇鸟的事情发生吗?”
花一昧旸微微的笑着,话说了一半。他身旁的花侃图却突然说道:“如果当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怎么会有王妃突然褒扬以及无辜护卫意外逝世的事情发生呢?”
“那是因为……”花伦多克没能继续把话说下去,他总不能告诉大家,花迁娜是因为要救张文浩才气得自残,而那护卫原本可以存活下来,却因为一次性输血过多而死。“因为什么呢?”
花侃图拍了拍桌子,对着众人说道:“因为水蛇鸟的诅咒应验了!”
“还有那个叫作花敏浓的舞女,也是因水蛇鸟诅咒之事才突然变疯变狂,甚至于昨天晚上会从蒙泰尔王您严加看守的大牢里被放出去的不是吗?”
随着花侃图那一句句中气十足气势磅礴的话,花伦多克的眼神逐渐变得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微微眯着看向花侃图以及花一昧旸两人,显然,这对父子今天是有备而来的!“请注意,我儿子说的是被放出去。”
花一昧旸突然插了一句。立马有人不解问道:“功勋爵士,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还有许多人,显然仍旧将花一昧旸还当作尊贵的功勋爵士对待。原本花伦多克说要在年轻一辈之中选拔一人胜任功勋爵士,却到底只是画大饼开空头支票安抚众人的手段罢了。“意思就是”,花侃图接上自己父亲的话,眼神含笑看向花伦多克:“是蒙泰尔王故意将张文浩上将辛苦找来的人给放走了,请问蒙泰尔王,您将花敏浓放走的原因是什么?不会是想要让她出去咬死更多的无辜之人吧?哦,对了。反正您也不将任何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一个年轻的护卫活生生的被您将鲜血抽干而死,一个为您生儿育女的王妃被您说罢免就罢免,说处死就处死?这么下去,谁还会被您放在眼里?您难道就不怕水蛇鸟的诅咒吗?”
花侃图说话声越来越大,整个人起伏着,也越来也越激动。花伦多克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的吼道:“你说完了吗?”
“呵呵,我说完了,花伦多克,你可以好好的向大家解释了!”
“花伦多克?你现在是在直呼我的名讳吗?”
身为臣子,直呼君主的名讳自然是大不敬。但是花伦多克没能继续追究花侃图的责任,在场的人一个个的开始质问花伦多克。“王,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一个如此残暴的人,就是水蛇鸟也会下诅咒!”
“是啊,水蛇鸟的诅咒可不会只诛杀一人,如果继续下去,我们族人的性命会彻底陨灭。”
“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花伦多克看向眼前的这一群人,水蛇鸟的事情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这一群人是真心想要拉自己下马。花伦多克大声的喊道:“都给我住嘴!”
他看向其中一个要员,那是她亲手提拔上来的一个人,这些年给了那人不少的好处。他问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这些人担心花伦多克会不顾自己的性命,但是说到底,火还只是在临街燃烧,到底没有烧到自己的家门口。那人担心自己已经得到的融化地位会因为花伦多克的下台而不保,由此态度变得犹疑起来。没过一会儿,在花伦多克锐利目光的凝视下,他不得不小声的说道:“这水蛇鸟的诅咒是真是假尚且没有定论,而且花侃图上将说的这些事情,也未必和蒙泰尔王有关吧。”
对法的话使得花伦多克的脸上立马流露出了舒心的表情来。他很快又问另一个人:“你觉得呢?”
那人同样抱着和上一个人的心理,说出了和上一个人差不多的话来。很快,那些皇族们坐不住了。一人大声辩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和蒙泰尔王无关和谁有关?就那他放走花敏浓的事情来说,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释的!”
“花敏浓并不是我放走的,而是张文浩。”
花伦多克说道。花侃图赶紧辩驳:“花伦多克,你不要企图诱导大家,张文浩上将如果要将人放走为何白天还要将人抓来?而且我已经有了证人证明人就是你放走的!”
花伦多克那一瞬间看着花侃图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一样。“说到底这水蛇鸟诅咒的事情没有办法在证明,只能让巫师来占卜判断。”
在众人长久的争论之下,最终还是有人站出来终结了这场矛盾。“好,就让巫师来占卜。”
花侃图的嘴角微微勾勒:“那就让巫师马上来占卜吧,以防有人做手脚。”
花伦多克被花侃图的话彻底激怒了,猛然拍了拍桌子,震得桌上的东西骤响。而他吼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收买巫师吗?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收买巫师吗?”
准确的来说,如果花希族有谁比君王的地位更高,权威更让众人信服的话,那就是花希族的巫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