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浩,你还好吗?”
听着花一昧旸这话,达普拉华才将自己的目光投到张文浩的身上。前者说话的口吻是非常平淡的,但是后者显然充满了对张文浩真心实意的关心。达普拉华蹙着眉梢非常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还好。”
张文浩这么说着,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你怎么样?”
张文浩越咳越离开,到最后,竟然咳出了血来。见张文浩如此严重,花一昧旸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说道:“你快去找医生来。”
花侃图前脚刚走,这头达普拉华后脚便给张文浩塞了一颗药丸。他想起之前巫师告诉他的话,被下了诅咒之术的人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现在达普拉华给张文浩吞下的药丸便是能够减轻他身体痛苦的药丸。但是这也只是起到暂时的作用而已,诅咒之术的副作用很强,不过到底能够影响人多大,也是要因人而异。张文浩现在有明显的身体疼痛感,还有浑身发酸发痒的症状,人也非常的虚弱。相比较而言,现在还被西斯他们控制在洞穴之中的花敏浓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反应了。花一昧旸看着达普拉华给张文浩服下了药丸,达普拉华倒是一副非常关心张文浩的样子。花一昧旸结合着张文浩的反应,以及达普拉华给张文浩吃药的行为,心中将张文浩今天的异常反应也猜得个七七八八了。于是他非常狡猾的问道:“吃了这个药丸,张文浩的诅咒就不会遭到反噬吗?”
达普拉华的视线还盯着张文浩,一边帮张文浩拍打着脊背,一边便下意识的回答花一昧旸的话说道:“这不会阻止反噬,只是让人的身体感受能够……”达普拉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文浩便猛的拽了他的衣袖一下。达普拉华也迅速的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无意间说漏了嘴,显然那狡猾的花一昧旸是在套话。达普拉华用愤怒的眼睛瞪着花一昧旸,于是他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听不明白?”
花一昧旸笑道:“你们两个不用如此紧张,我不会是你们的敌人,不然今天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好好的说话。”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张文浩用他那虚弱的声音问道。张文浩喘了口气后接着说道:“何必拐弯抹角的,有话就直说。”
花一昧旸:“你是个爽快人,我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想要和你们合作。”
达普拉华:“合作?你当我们傻吗?像你这样的人,诡计多端,谁知道你是要合作还是要害我们?”
花一昧旸不愧是老奸巨猾的长老级人物,立马用话压着达普拉华问道:“你们现在还有任何其他的选择吗?”
的确,他们现在已经是在逃的奴隶,扳倒花伦多克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顺利完成,否则不要说是扳倒花伦多克,一旦被花伦多克的人找到,他们的小命都会保不住。达普拉华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达普拉华本人长得一张看起来非常残暴的脸,性格也非常的冲动,但是他的内心却是简单而纯粹的。张文浩担心达普拉华会找了花一昧旸的道,于是振作了精神主动问道:“你所说的合作指的是和我们一起扳倒华伦多克吗?”
“没错。”
“你打算怎么做?”
花一昧旸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遂说道:“眼下不是有现成的办法吗?就按照你们计划的去做就行了,只不过……”张文浩:“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必须要人相信你就是水蛇鸟之神的化身,还需要一些办法。”
花一昧旸对花伦多克说:“虽然诅咒之术是你们糜烟族的祖传之术,不过我身为花希族的老人了,也对此有一些耳闻。”
糜烟族的诅咒之术通过施咒能够使人在短时间内力大无穷,变得痴态和癫狂,但是时间长了,人便会被反噬,最后死亡。力气自然也不能持续太久,还会有许多的副作用。通常,是糜烟族人为了惩罚外敌入侵伤敌用的,或者短暂的操作傀儡做攻击用的。“要是想要证明张文浩并不是因为受了诅咒才会有恒久的力气,就能够让人相信他是被水蛇鸟赋予了能力。”
“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一点?”
花一昧旸笑了起来,很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我的确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尝试?”
达普拉华现在做梦都想要取了花伦多克的性命,听见花一昧旸的话便想也没想的说道:“管它什么办法,只要能杀了花伦多克那个狗贼,都愿意尝试!”
“我们花希族有一个秘书,按照配方能够让人在死前的一段时间活得持续不便的力气,而且和诅咒之术不一样,不需要音乐和任何外力来操纵人。人在任何时候,都能够意识清醒的使用自己的能力。花伦多克作为蒙泰尔王,不可能不知道糜烟族的诅咒之术,他现在肯定想要证明张文浩是被诅咒之术给驱控了,我们只要让张文浩能够保持清醒的使用自己的能力就可以了。”
“那太好了!”
花伦多克的表情显得相当的欣喜。只有张文浩的神情凝重,他抓住了方才他话语中的一个重点:“你说死前,是这东西的副作用吗?”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神奇的配方的话,恐怕人人都会用上了,花希人更会人人变成大力士,也不会这么多年来都打不过糜烟族人。花一昧旸夸赞道:“没错,你倒是很聪明。这种配方会让人的浑身气血都调度在各种超出常理的能力上,自然人也会因此气血耗尽,普通人的寿命维持不了三个月。”
“不行!”
达普拉华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其实自从昨天巫师给张文浩做了诅咒之术之后,达普拉华便后悔了。张文浩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人要是不相信张文浩今天演的戏,那继续被诅咒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