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就是身体很好,是王妃自己多疑了。”
张文浩这才说道,花迁娜还想说些什么,张文浩却笑着打住:“好了,既然没事你就放心了吧?你们现在可以出去了。”
医生们朝彼此看了看,从前花迁娜和张文浩之间的绯闻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但到底也只是绯闻而已,但是今天这场面,蒙泰尔王不在,两个人便出双入对的,就是将之前的绯闻完全的坐实了。等人们都出去了,张文浩才告诉花迁娜:“既然他们什么都检查不出来,那就证明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秘方,所以你问他们也是没用的。”
“总有人能知道的吧?我不相信除了花一昧旸之外没有人知道解药。”
“你错了。”
张文浩告诉花迁娜:“早在他们用毒药用在我身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告诉过我,这毒是没有解药的,我早就想清楚了。”
“张文浩,可是……我,我不能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
花迁娜捧着自己的脸,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大哭了起来。张文浩赶紧走上前去,将她给抱住:“娜娜,你别哭了,看你这样,我很心疼。”
可是,无论如何花迁娜都止不住的哭着。她自己一路以来受了许多的委屈,但是因为她虽然看起来*但是其实非常大的要强,所以一直都忍着,可是现在,死亡落到了她心爱的男人的身上,一瞬间,她所有的委屈似乎都集中爆发了出来。为什么命运除了对自己这么的不公平,还要对她所爱的人也这样呢?“好了好了。”
张文浩并没有太多哄人的经验,一时之间他什么也不知道做,只有抱着花迁娜,轻轻的拍打着花迁娜的脊背。渐渐的,花迁娜自己安静平息了下来。她很快开始思考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到底要怎么办才能够让事情朝着更加乐观的方向发展。张文浩却仿佛是个乐天派,看着花迁娜一本正经的样子,自己却笑着说道:“要不然,等花伦多克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们挑个好日子一起去死好了。”
花迁娜瞪了张文浩一眼,她表情和言语之间竟然有了一种情侣之间打情骂俏的感觉。“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能开玩笑呢!”
“那不然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变成一直鸟吧?”
“什么鸟?”
花迁娜一时之间并没有跟上张文浩的脑回路,张文浩很快比了个雄鹰起飞的动作,告诉花迁娜说道:“水蛇鸟啊,啾啾~”花迁娜被他那滑稽的动作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娜娜,你说过,对你来说,我的名声和未来很重要。但是对我来说,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娜娜,如果你不喜欢我按照我的方式去保全你,那么你也尊重我的选择吧。”
张文浩的表情一瞬之间变得严肃认真了起来,花迁娜仔细的盯着张文浩,他嫣然已经一副下定了主意的样子。花迁娜也能够看得出来,张文浩是一个一旦拿定了主意就会坚持去做的人。花迁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后她对张文浩说道:“那好,我们一起死。”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一句听起来有些诡异和悲催的话,但是那一刻,张文浩听到花迁娜的这一句“那好,我们一起死”的时候,却感觉这像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一般。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等到花木檀达安顿好了那些大臣们,大臣们也从黑夜的硝烟中苏醒,逐渐的回过神来,他们对花伦多克冒用信物来灭门的行为感到极端的愤怒。眼下所有人都知道花伦多克以及他的一些余党已经被控制了起来,并且,花伦多克发疯想要伤害族人并且已经将花一昧旸一家除了花侃图之外的人都灭族了的消息也传遍了大街小巷。现在即便是大家不相信张文浩是诅咒之神,也会相信花伦多克是整个花希族的灾难。他们怎么会忍受将一个这样的人放在君主的位置上,时刻的威胁着无辜的族人的性命。于是,一番商议之后,一众大臣们决定将花伦多克放上斗兽场,在那宽敞的地界上完成对花伦多克的审判。而这审判的任务,就交给现在来说,最痛恨花伦多克的一个人……花侃图。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一天,经过了寒冬的洗礼,天空变得异常的晴朗,春天到来了。山上的花苞像是秋季的硕果累累一般,数也数不尽,偶然还有几树争先恐后的花提前的开了。聚集在斗兽场的除了花希族的大臣们之外,还有许多闻讯赶来的花希族百姓,可以说,只要是身体方便能够移动的人,都聚集在了这昔日看张文浩等人与猛兽搏斗的斗兽场。这人山人海的场面,也一如当日大家观看斗兽时候的那般盛大。在众人等待了许久之后,躁动不安的情绪占了上风,人群变得吵闹喧嚣起来。终于,在花侃图用扩音器一声令下之后,花伦多克被从原本关押猛兽的地方给架了出来。此时的花侃图已经浑身遍体鳞伤,可以看得出来,在等待审判的这几天,他在监狱里也不如之前张文浩刚刚去看他的时候的日子那般的好过了。“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花伦多克才刚刚被从那困兽牢笼里头架出来,人群里便自发的传来了一阵阵的呐喊声。花伦多克抬起了头,环视着这四周,那些喊打喊杀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曾是匍匐在他脚边的奴仆,但是现在,自己才是最卑微的那个存在。花伦多克想起自己从小被人鄙夷,发誓要成为人生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的这一切,突然觉得非常的讽刺。痛苦到了极致,嘴边反而还能带着点儿自嘲的笑意来。士兵很快将他给架到了十字架上,用铁链子将他给牢牢的捆在那金属制作的行刑工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