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些纯正的糜烟族人,对丽丽溪都有很深的感情,他们真的是像明珠一般的保护和宠爱着糜烟族这唯一的小公主。“公主……啊不,王妃现在正在里面。”
“我要进去看她。”
神农女医还没有得到那宫女的答复,却是气不过,恼怒的说道:“她使我们糜烟族的小公主,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快把门打开!”
张文浩也很生气。难不成,丽丽溪得了传染病,他们就像对待犯人一般的把她关在这里,直接把她给放弃了?几个人的话还没有沟通清楚,这头门却突然从里头晃动了两下。拿着钥匙的宫女便去将门给打开,此时,她一边告诉神农女医和张文浩两个人说道:“你们误会了,现在医生正在里面看诊,我们殿下也在里面呢。”
另外一个宫女也说:“是啊,殿下很担心王妃的病情,一直都亲自照顾她。”
“是啊,殿下现在都还在里头,一整天了什么都没吃。”
神农女医和张文浩面面相觑,知道是误会花木檀达了,各自的表情有些尴尬。不一会儿,连医生也出来了,神农女医与医生沟通病情。那个俩看丽丽溪的医生神农女医也认识,现在在花希族皇宫里工作的那些个医生,在过去短短的几个月里,神农女医已经认识个七七八八了。大多数的花希族医生可以说都是酒囊饭袋的废物,他们或许有一定的真才实学,但是,大多数人却更多的为了自己的前程。但是眼前这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却不一样,这个热看上去虽然有些苍老,但实际五十岁不到,名字叫花毕翁,是个和那些酒囊饭袋的医生不一样的人。神农女医这么多年和医术一样不断进步的另外一个能力便是看人的眼里,她知道这个医生是个非常负责人的人。是一个一样有着医者仁心的人。而在这一次突然爆发的“传染病”中,也是这个叫做花毕翁的医生一直不辞辛苦不怕被传染的盲前忙后。就在神农女医和花毕翁交流情况的时候,张文浩听到里头的花木檀达冲着外头喊:“来人啊。”
一个宫女颤颤巍巍的探头,她很担心进去会被传染,所以整张脸上都写着恐惧。张文浩见状,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我替你进去吧。”
张文浩不怕自己会被传染,反正他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不过,花木檀达肯在现在这样的时候陪在丽丽溪的身边,却让张文浩感到意外。自己中午的时候还和他说了那样的话,看来全然是自己误会了他。张文浩进去的时候,看见偌大一个宫殿,往最深处摆放着床铺的地方,两侧分别点着两盏油灯。糜烟岛和花希岛上都还没有发明电灯,这里的夜晚通常都靠这种油灯或者制作的火把亦或是火堆一类的来照明。而花木檀达正背对着来人的方向,面对着躺在床上的丽丽溪坐在床边。听见了来人的脚步声,花木檀达扭过头看去,上一秒钟他还蹙着眉梢,满脸的担忧。他担忧着丽丽溪的情况,害怕她会因此一睡不醒。从出事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下午了,丽丽溪都一直躺在床上,呼吸匀称,看上去就像是已经死去的人似的,这样的认知让花木檀达感到害怕。待见到来人是张文浩的时候,花木檀达的眉梢蹙得更厉害了。“怎么是你?”
“我带了神农女医来。”
“我说了,带神农女医也没有用,再说,难不成两个岛上只有神农女医一个医生吗?其他的人都是废物?”
因为担心丽丽溪,花木檀达有些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张文浩的身上。张文浩也显然看出了这一点,他并不生气,而是走上前去。在张文浩的脚步一点点的靠近的时候,花木檀达喊道:“你不要再往前了,小心传染给你。”
张文浩却冷笑了一声说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张文浩固执己见的仍旧走上前,看着丽丽溪毫无痛苦也像是毫无感觉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感觉到底怎么样?“医生是怎么说的?”
“医生什么也没说。”
张文浩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医生什么也没说,还是花木檀达不想告诉自己。一直守在丽丽溪身边的花木檀达显得有些疲倦,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看向张文浩的时候,眼白还冒出了几根红血丝。“张文浩,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厌你。你不是答应了我,不再来关心他吗?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跟我比谁更不怕死?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样的优柔寡断,才让丽丽溪一直忘不了你。”
张文浩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问题:“难不成丽丽溪生了这么重的病,我也不能来看她吗?”
“是的,难道那些冷血的话都只是说说而已吗?你一方面说些冷漠的话,另一方面又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你处处记挂着她。这样,哪个女人不会对你念念不忘?”
张文浩不解,花木檀达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生气。之前他从来没表现过,也不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如果你是因为我关心丽丽溪而生气的话,那么对不起,我不能向你表示任何的歉意。但是我可以向你解释,我对她如今更多的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没有哪个做哥哥的妹妹生病了还能无动于衷的,但也仅此而已。”
花木檀达松开了握住丽丽溪的手,此时站了起来,他看着张文浩,忍不住说道:“张文浩,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就诚实一点告诉我吧。什么狗屁的兄妹之情,你和她又不是真的兄妹。我要你告诉我,你喜欢她吗?不,你爱她吗?”
“张文浩,你敢不敢诚实一次?别在畏畏缩缩的,一点儿也不像个爷们儿,等你死了,你不会后悔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一次真心话吗?”
张文浩面对花木檀达的连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