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桌上拿了那木质牌牌,两面翻转的看了看,是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从字迹的大小形状与个数来看,应该是号码牌才是。张文浩找了个离得近的人问了下:“请问一下,那个,我们坐着是在等医生……啊不是,是大夫吗?”
那人没有直接回答张文浩的问题,倒是轻叹了口气道:“是呢,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张文浩点了点头,看来,看病难排队长这时,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一样的。张文浩坐在原地喝了口茶,刚刚和他说话的那个人显然也是等的无聊,干脆拿着茶盅走到张文浩的桌前坐下。“老兄,你是要寻何药啊?”
“还……”张文浩想说还命草,可想着,自己这人因为缺心眼或是太没心眼了,可犯了不少的错误。“还不知道呢。”
张文浩说道。“那你是有何症状吗?”
“也不是我,是我一朋友,他……他因为误吃了一种毒药,至今时不时头痛昏厥,神医说需要一味药草,可怎么找都找不到,听说这里能找到,特地来寻。”
那人道:“你来这寻香阁可就是找对了地方了。”
张文浩心想着,原来这里叫寻香阁啊。这名字可真奇怪,一点儿也不像是药房的名字。那人道:“这寻香阁近来来了一位女神医,可谓是药到病除,只让人上门讨药或是开取药房,但不看诊也不把脉,立在一轻帘纱窗之后,连病人的模样也只能隐约看个轮廓。这大夫向来是观面色把脉搏,像这样给人看诊开药的,却总能药到病除,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真可谓是神仙了。”
“有这么夸张吗?”
张文浩听着这老兄的话是将信将疑。不过自己是来寻还命草做药引子的,也不需要了解那神医到底有多么的厉害。和那老兄有一遭没一遭的又聊了好一些话,可这个过程当中,有人一个个的被叫走了,也有新的人被领进来了,却不见叫到自己。张文浩觉着,应当是按照号码牌上的顺序叫人拿药的,自己面前这老兄和自己聊了这么久,也来的比自己早,估计等这老兄去之前自己肯定是不能去了。可这外头的太阳渐渐的移动着,估计很快便能落山了,张文浩担心自己这一天的时间会白白这么浪费下去了。那黑衣女人送自己来的时候可是说过了,只有一天的时间。张文浩与那老兄闲聊,是越来越着急,嘴上应答着那老兄,但是眼睛却一直忍不住的朝门口瞟,格外留心的看着人进人出。直到等张文浩看到有一个后于自己进来的人居然也被这寻香阁的工作人员给领走了,张文浩“蹭”一下站了起来,快步的朝着那两人走了过去。他问道:“为什么我比这人先进来,这人却先于我去拿药?”
“这位公子,我们这里都是按照号码牌上的数字来叫人拿药的。”
“是啊,我的号码比这个人的先。”
“是吗?”
那寻香阁的男侍者问:“那公子的号码牌呢?请出示一下。”
张文浩赶紧折回去从桌子上取了号码牌,此时之前和张文浩在同一桌聊天的那个人小声道:“老乡,你可千万别闹事啊。”
“我可没闹事。”
张文浩觉得,即便是在古代,也总还是要依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吧。再说了,自己是真的很紧急。“喏。”
张文浩将自己的号码牌递给了对方。那人拿来一看,很快眼皮子一翻,道:“这位公子,您的号码牌就是在这位客人之后的。”
像是为了表明自己所说的是真的,那人从身边客人的手中拿了号码牌放在张文浩的面前晃了晃。可是,就算他晃碎了,张文浩也看不懂木牌牌上写的奇怪文字。张文浩理直气壮的说道:“不可能,我就是先来的,我的号码牌怎么会后于这个人呢?”
张文浩此番的动静显然已经吸引了在此等候的其他人,他们都看着张文浩,并且小声议论着,看样子像是指指点点。但是张文浩也没工夫去计较别人了,他是真的很着急要得到还命草,救自己的性命。那人的耐心在一点点的被张文浩耗掉,他脸上的表情也显然越来越糟糕了。但是还是向张文浩解释说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目不识丁啊?这号码牌上的数字是最基础的文字,难道你都不认识啊?”
那些围观者们窃窃私语的更加厉害了,仿佛因为目不识丁而嘲笑张文浩。但是张文浩回答的非常之理直气壮:“我的确目不识丁,怎么了?”
“呵,那难怪了。”
那人冷笑一声,眼眸中充满了嘲弄。他对张文浩的态度瞬间更差了,对张文浩道:“摆脱,我们这里的号码牌是根据前门女医的判断根据病情严重与否来分先后次序的,而不是按照先来后到。”
张文浩这才了解真相,但是他说道:“这不公平,我要的药肯定比这位先生要着急多了,人命关天。”
那人道:“如果真的是人命关天的话,你到这问药一区来做什么?应该去看诊一区才对。”
“我怎么知道?是你们的人把我领到这里来的。”
张文浩和这人争论的都有些头疼了。“我只是想要拿到我想要的药!”
张文浩强调道。但是那人不知怎么的,变得越来越暴躁,冲着张文浩吼道:“你是不是诚心要找麻烦?”
“客人,你不用理他,您可以去了。”
那人又对拿着号码牌的人说道。“那你说什么时候能轮得到我?是下一个吗?”
事实上张文浩的号码牌就在不久之后了,但是那人因为气恼故意说道:“还有好久呢,你就等着吧!”
“你……!我必须马上见你们所谓的大夫!我要我的药材!!”
张文浩其实很少发脾气的,但是此刻他愤怒无比。甚至撸起了袖子威胁道:“如果你不让我去拿药的话,我就给你点儿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