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弟弟,成天就是你弟弟,你可知道你自己的男人是谁?”
花达拉原本便心情不好,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用力的挥开了花笺儿。花笺儿很快“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她的眼泪像是两股清泉一般流淌了下来。“请问上将,我的弟弟是不是被他们发现带走了?您只要告诉我实话便好。”
花达拉觉得,自从张文浩和岳丽那两个人偷偷的混进来之后,原本乖巧懂事的花笺儿便彻底的变了样儿了。从前花笺儿可是最乖巧柔顺的,但是现在做的事情,说的话,没有一样不会让花达拉生气。“是,他们是将他给带走了,得到了答案,你就赶紧消失在我的眼前!”
花达拉的声音从喉咙中嘶吼而出,他很少有如此直接的宣泄自己情绪的时候。花笺儿先是一愣,很快,不禁悲从中来。“上将~上将……上将不是说要救我弟弟的莫?”
花笺儿的声音微乎其微。“我可以保证他最后没事,只不过是现在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见花笺儿如此,花达拉只好稍缓一些这般道。花笺儿却慢慢的站起身来,花达拉顺势扶了她一把,不解的看着她。很快,花笺儿转身走了,像是要离开。“等等,你去做什么?”
花达拉又将他喊住问道。花笺儿便略微停顿,微微侧着身体,望着花达拉。她的脸上还有没有完全干涸的眼泪。“上将不是说让我走吗?我现在就消失,不让您看到。”
花笺儿说完,便迈步要走。花达拉看花笺儿这样子,却的确是有些惹人怜爱。便又道:“你站住。”
“转过身,走过来。”
花笺儿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到底还是走了过去。她脸上的表情是心如死灰,整个人更是如拉线木偶一般,毫无生气。“你这里是怎么弄的?”
花达拉指着花笺儿的膝盖上问道。那便是花笺儿刚刚匆忙跑过来被路上的石头给绊倒而摔伤的,已经是炎热的盛夏十分。花笺儿身上的白色纱裙很是单薄,那膝盖上摔破出了血,是很清晰的印在花笺儿膝盖处的衣服上。那血红色让花达拉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花笺儿道:“只是被石头绊倒,不小心摔伤的罢了。”
随着花笺儿的话说完,好半晌,花达拉也没有说话,花笺儿自然是无话可说。此时于她的心里,早就充满了对花达拉的怨恨。恨他将自己的亲弟弟推入火坑,见死不救。没多时,寂静填满的空间内,花笺儿见花达拉不再说什么了,便转身离开了。花达拉看着花笺儿离开的身影,似是有话想要对她说,然而他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就那般看着她离去了。此时的花达拉心想,花笺儿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自己不能在她的身上上那么多的心。很快,花煞也端着果茶回来了。花煞泡果茶的本领也是一流的,没多少功夫进来的时候,却是端了五六倍不同颜色的果茶进来。见此清醒,花达拉问道:“怎么有这么多?”
“少爷自然不用全部喝光,只是想着少爷要是能多喝几种,心情或许也能如意一些。”
没有人在,或是只在自己人面前的时候,花煞经常亲切的称花达拉为“少爷”。“花煞你总是为考虑周到。”
“嗨,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唯一的期盼,也只是希望少爷能够如愿罢了。”
花达拉端起果茶来品尝,各种水果混合却又鲜明的味道立马从自己的味蕾上一一划过,是一种沁入心脾的舒爽之感。花达拉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够如愿以偿,不过是这么大的方寸之地,又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怎么可以再屈居于人下呢?“哦”,过了一会儿,花达拉道:“叫底下的人将府上各种路上的石子都清理一便吧?”
“石子……?”
花煞觉得花达拉这吩咐有些突兀和无厘头,不过到底也没有再追问,只应下了,说好。花多罗带着人,只往花侃图的府上去。花侃图设在街边让随时留意情况的探子一见此清醒,便赶紧回去通报了。“不行,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我家后院有一处……”花侃图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便又有一个前门的看护,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人还在远处,声音却率先赶了过来。“不好了,上将,花多罗带着一帮人,杀进来了!”
“杀进来?”
花侃图红着一张脸,怒道:“这花达拉莫不是想要学花伦多克走那屠杀的老路吧?”
“不行,我不能走,要是我走了,这里的人就危险了。”
张文浩仔细的想了想,又转身对岳丽:“你先走,不不能留在这里。”
“我们一起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不行,花达拉显然为了我,要是连累了这些士兵,我如何能够安心?”
“你不一样,你没办法对扛那些人,现在这种时候,就拿出你的理智来,岳丽。”
张文浩的眼睛亮锃锃的看着岳丽。岳丽虽然担心张文浩,但是也知道现在的形势非常紧张,自己要是想要留下来陪着张文浩,不仅不能与张文浩共患难,反而还很有可能连累她。她点了点头,便对花侃图说道:“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找到船来,我想要回糜烟岛搬救兵。”
“搬救兵?可是现在糜烟岛不是……”岳丽知道花侃图是忧虑瘟疫的事情,她马上告诉他神农女医和花毕翁已经找到解药了,现在瘟疫已经不是问题了。花侃图想着现在的情形,不管岳丽能否搬到救兵,她在这里便多一份的危险。“那好,我找一艘船,秘密送你离开。”
很快,花侃图吩咐了一个自己手下的人送岳丽离开。岳丽离开时,那双眼睛忧心忡忡的看着张文浩。她或许是有千言万语的话要同张文浩说,每一次的分别都有一种下一次不知道要何时相见的紧迫和危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