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儿在花达拉的府上待了这么久,一直是本本分分的,之前在张文浩他们没有出现的时候,花笺儿一直很受宠,也没有被限制任何的自由。聪明的花笺儿早就摸准了花达拉府上的薄弱之处,在后厨的一个小院落里,有一扇小门。花达拉府上其他的地方都大多戒备森严,但那小门为了厨房的人进出方便,却并没有任何人守着。只有管事的人有一把钥匙,有的时候门会锁上,但有的时候却不会。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是花笺儿打算试试看能不能从那里出去。她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弟弟的消息了,但是她今天听到底下的人八卦说花多托已经认罪了,恐怕是死定了。花笺儿根本不相信花达拉对自己的保证,弟弟是在小木屋当众被人发现的,按照族里的人的处事风格,弟弟怎么可能会没事呢?花笺儿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必须要去救自己的弟弟。花多罗一路跟着花笺儿,发现花笺儿还背着包袱,显然是一副要跑路的样子。花笺儿的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厨房的后门处没有人在,而且门也没有锁上。殊不知,管事的人早就被花多罗给支开了。花笺儿的手才刚刚搭在门把手上,眼睛里有着侥幸逃生的期待和欣喜。身后却传来花多罗的问询:“不知道花笺儿小姐打算去哪里呢?”
花笺儿一回头,便看见花多罗那张常年也没有什么太多表情的脸,正肃杀似的看着自己。事情的结果自然是花多罗将花笺儿给揪了回去。花笺儿一路恳求他:“花多罗,我求求你了,你放我离开吧,我要去救我的弟弟。”
“花笺儿小姐,这话你还是当着花达拉上将的面说吧。”
“你疯了吗?他怎么可能放我离开呢?”
花多罗理所当然的说道:“那么我也不会放您离开。”
“花多罗,你不要这样,我不是都已经和你说过了吗?花多罗!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恨你呢?”
花笺儿企图劝说花多罗未成,就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一个柔弱的女人,在关键的时刻要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奉献,在花多罗像眼下这样受了伤的情况之下,竟然一时之间难以招架。花多罗只能一手擒着花笺儿,声音中毫无起伏的对着对方说道:“抱歉,但是我需要告诉你,花笺儿小姐,我根本不在乎你恨不恨我。”
“你当然不在乎,因为你这个人根本没有心,你们都没有心,你们不过是花达拉手上的一把刀。花达拉没有人性,你们的身上沾了血,你们自然更加的没有人性。你们连怕也没有,恨也没有,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冷血的人!”
花笺儿的话说得非常的激动,到最后,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可花多罗不管她说得如何激动,他是你花达拉的死侍,他要做的,就是按照自己主人吩咐的做事。花达拉吩咐他要好好的看着花笺儿,花多罗便必须照办。更何况,他很清楚花笺儿一旦走出了这里,是去做什么,又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宁愿花笺儿痛恨自己,也不要她因为去救她弟弟而豁出了性命。花笺儿不停的挣扎着,花多罗干脆将花笺儿一把抗在了自己的肩上。花笺儿在她的肩膀上还仍旧不停的扭动着,可是无论如何,她也没有办法挣脱花多罗的束缚。花多罗就那样扛着她,一路去她的住所,也是她现在被看押的地方。花笺儿好不容易才想办法从那里逃出来,要是现在再回去,等明天处决之前,自己肯定没有机会再出来了。“花笺儿小姐,今天你出逃的事情,我就当没有看见,也不会告诉花达拉上将,但如果你还有下一次违背花达拉上将的时候,我就无法再替你隐瞒了。”
花笺儿受不了花多罗像现在这样,仿佛自己还受了他什么恩惠的样子。她现在只想要救自己的弟弟,在她看来,花多罗并不是在为自己着想,而是在帮那些人处决自己的弟弟。可是好话坏话花多罗却根本都听不进去,花笺儿一时情急,干脆一低头,在他的肩膀处重重一咬。花笺儿越来越用力,她磨人的牙齿变得锋利,就像是某种幼小兽类的獠牙一般。花多罗吃痛,可是却咬着牙什么话也不说。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朝建筑而去,只希望避开更多人的耳目。花笺儿很快在自己的唇齿之间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可是花多罗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简直像是疯了!花笺儿松开口,只骂他是个疯子。不知疼痛的疯子!花多罗也不说话,很快便扛着她回到了她的住所。花笺儿的婢女因为发现花笺儿不见了,正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一看到花多罗带着花笺儿回来了,她们脸上的表情均是松了一口气。花多罗又对那些看守花笺儿的士兵说:“这件事事情是你们看守不严,你们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出去,你们应该知道事情的后果!”
花多罗原本便是侍卫的领队,整个人的气场都非常的威严。此刻他这么说,这些人自然是不敢不从,他们本来也十分担心自己会因为没有看好花笺儿小姐而受到惩罚。所以自然是不敢再主动说些什么。花多罗则字节将花笺儿带到了她自己的房间,他将人扛回来的动作显得非常的粗鲁和不近人情,然而将花笺儿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却显得轻手轻脚的。花笺儿见花多罗要走,突然间又拽住花多罗的一只手。花多罗的那只手之前在打斗的时候受了伤,而花笺儿这样的动作则让他疼痛难忍。但花多罗却还是没有发一句痛苦的言论,他回头看着花笺儿,突然间发现美丽的女子早已经泪流满面。花笺儿一直觉得花多罗待自己还算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