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而那曲老爷是名落孙山,后来的联系便又是两人在银钱上打交道的时候一点点建立起来的。张老爷迎面上去和谈话的两人打招呼,期间那县官又是一番对周柯的溢美之词,等到那县官去了茅房了,剩下曲老爷,原是陪着县官来的便与张老爷说起话来,那张老爷便问道:“县官是你故意找来的吧,原是要保那个戏子,是也不是?”
虽说那周柯是面容酷似旧人,但到底也不能证明他与旧人是真有什么关系的,一点儿不妨碍张老爷厌恶他使得自己的儿子下不太台来的旧事。那曲老爷却实着觉得冤枉,只说着:“那是个什么东西,犯得着我做这些莫?”
“那这县官怎么会句句离不开那周柯,不过是一唱戏的,倒让他说出那么多的赞美之词来了。”
曲老爷道:“张老爷有所不知,这过去周柯与县官相熟之时,便是在他府上住过一段时间,那县官不止是欣赏他的能力,更是喜爱他的为人,甚至曾经有意要收为义子的。只是那周柯碍于自己的身份,害怕连累了县官,这才作罢的。我过去便知道有这么一桩事的,只是这如今才对得上号了,倒也是觉得惊奇。”
说着,那曲老爷的脸上便果真的露出他口中所说的所谓“惊奇”的表情来了。那张老爷心中对他是多了许多的鄙夷,想着就曲老爷这没心眼的样子难怪连家里的婆娘都管不住才至于处处都轮不到他做主的了。脸上倒是没什么起伏,又说起正经事来:“到底两家的亲事要如何,曲老爷可别再装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罢。”
“我并非假装啊。”
曲老爷委屈似的说道。而后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又继续委屈着:“至于这婚事,我想着不是早就作罢了吗?”
“作罢?谁说的作罢?”
“难不成张兄以为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咱俩还能继续做亲家吗?”
“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个做父亲的要是想继续下去,曲丫头是你的女儿,自然也莫有不遵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