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放低了姿态看向那曲父,言语中又是激情虔诚的赔礼道歉。“曲兄,这事说到底还是我们家三郎做错了,可多少的也不至于就毁了两家人这么好的未来了,为了赔罪,我替三郎做主,多给令媛百亩良田,三间商铺,三箱黄金作为聘礼,还是在原定的基础之上,您觉得如何?”
“这……”那曲父原本还是非常愤怒的,可是此时听着吗张老爷的这一番描述,那脸上的表情都不对了。微微张着唇,露出惊讶的状态来。原也不是他们曲家没有这些个财富,只是往常这些也都牢牢的攥在那曲夫人的手上,那曲父要点儿什么,却总还是要看自己妻子的脸色的。说不心动,自然是不可能的,那曲父的脸上马上便是非常的动容之神色了。张子郞便说道:“是啊,都当时给曲小姐赔罪的。”
“你给我闭嘴吧!”
那曲父的和颜悦色,一到了那张子郞的面前却变成暴怒了,显然是还并没有原谅张子郞的缘故。那张子郞只好又瘪了瘪嘴,垂下了头去。张老爷的话让那曲老爷很是心动,曲老爷当即便在心里想着,原本两家人联姻,是要奇虎相当的,况且嫁女儿和娶新妇之间的性质却又很不相同。然而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局势却是很有利于他们这一边的。反正要找个良配的话,在上都城这样的地方也很难再找到更好的人家了,倒不如是顺水推舟了的好。那曲夫人宏端宿是十分了解自己的丈夫的,光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了。便赶忙表态说道:“张老爷看来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不过很可惜我们曲家并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我的女儿也不是嫁不出去的程度,犯不着为着一个在成亲前夕就去和其他女人鬼混的男人做到这种地步。”
那曲夫人的话一说,只得让那曲父将话有给憋回去了。这头张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事情,因着这一次是这么大的事情,那张夫人也知道是性质太过恶劣,自己的丈夫是断不能轻易原谅的。便也一直是不言不语的,可此时,却忍不住站出来说道:“曲夫人何必这么决绝呢?我儿不过是年纪太小了,还不懂事,这两家的事情也是能再商量商量的嘛,更何况我看曲老爷和夫人您的看法似乎不同。”
随着张夫人的话,曲夫人看向自己的丈夫,那眼神之中,却涵盖了许多的警示意味,仿佛是在说,你要是敢站在他们那一边你就死定了。那曲老爷一时之间就变成了夹在火架上烘烤的烧鸡似的,一方面是自己妻子凶神恶煞的目光,另外一方面则是自己心里的企图心。到最后,他的嘴唇几度摩挲,却终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的。却突然有一种错愕的感受,想着今天原本应该是在此处审判那个小辈,怎么最后矛头竟然直接转到了自己的这儿了?就在此时,原本相对寂静的厅堂内,却突然传来一个人声。曲佳禾提着自己的裙摆,轻轻的走进来时,连脚步声都不曾有。她说道:“抱歉,曲老爷、曲夫人,我不能同意你们的提议。”
曲佳禾走进来,立在张子郞的身旁不远处,那张子郞因着做错了事情,此时还跪在地上,于是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个是仰望着,一个是俯视着。那张子郞因着觉得委屈,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都是红的,湿哒哒的像是哭过。而曲佳禾的眼睛却是全然的漠视,这是比起先前的那种清高孤冷的感觉,却又是很不相同的。那张子郞忽然想到,在自己晕倒之前在做什么。似乎那时候自己正因着得了逞,十分的激动,明明是解开了曲佳禾的衣衫的,可此时这女子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眼前,衣衫整洁,模样素净。而自己却又和那芝怜躺在同一张床上,被这么多的人给撞见了。刚刚那张子郞的心里还全然是应该如何和曲佳禾解释的,此时却突然感觉灵光乍现一般的,彻底的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曲佳禾的阴谋。是她故意设计的,否则到底为什么她会从自己的床上站到了这里,而自己又是怎么莫名其妙的混倒了。那张子郞一向是非常莽撞的,便“凸”的一下站了起来。方才的那些委屈和伤心之意便是荡然无存了,张子郞则口无遮拦的说道:“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明明你是吃了我的那些饭菜,在我的眼前晕过去的,可现在你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当张子郞说这些话的时候,坐在那高堂之上的张老爷便心口一惊。心想着这家伙竟然蠢到了这个地步,将之前的那些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